飄天文學 > 憫生術 >第60章,試煉意外
    在嚴寒的冬天,幾株老梅竟鬥雪開着滿樹的繁花,彷彿毫不以深冬爲意,這神殿邊還有一株山茶樹,從暗綠的密葉裏顯出十幾朵紅花來,赫赫的在暗雪枝頭。

    “三清殿中浮一白,不與羣芳附閨愁。忽如一夜花千樹,留住乾坤萬古春。”三月搖着扇子邁進後園,臘梅開得旺盛,幾乎滿樹都是花。那花白裏透黃,黃裏透綠,花瓣潤澤透明,像琥珀或玉石雕成的,很有點玉潔冰清的韻致。

    三月好像興致很高的樣子,隨後中斌財神、瘟神、碧霞元君、文昌星神君、值年神李丙、值月神黃承乙、值日神周登、值時神劉洪轉眼間便出現在大殿上,隨後他們立刻感覺到了三月這傢伙妥妥的,不懷好意

    三月一揮衣袖,只見文化兔小巧可人,毛茸茸一團的身子,出現在出現在幾位仙家面前,文化兔立馬十分歡實的跑到碧霞元君腳下,文化兔憑藉着嬌小的身材,直接蹦了起來,碧霞元君心中暗道不好,一把抓住文化兔。然後轉身就把它放在了中斌財神聚寶盆裏,抱這個混世小魔王,開玩笑,那現場太血腥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不敢看財神爺看着聚寶盆裏的文化兔忽然向上擡了一下臀部,小尾巴微微向下一點,然後左腿扒在聚寶盆的邊上,還是瘟神見多識廣看着兔子這個姿勢忍不住笑道:“你是個兔子,又不是狗小解,怎麼還擡腿。”

    說時遲那時快中斌財神一聽此話,迅速的把這個盆扣在地上,碧霞元君掩嘴輕笑、文昌星神君以及四值功曹也都是被文化兔這搗蛋鬼逗得樂不可支三月是雙眼放光的盯着那個扣在地上的盆,你說這聚寶盆要是拿回家那是不是就發了

    財神爺盯着地下的聚寶盆,沉思了一會兒說:“三月,我們是看着你上天的自從你代掌輪迴以來,一直偷雞摸狗,趁火打劫,爲非作歹,騷擾衆仙安寧,想必你也知道今天我們是爲何而來”

    三月一動也不動,睜大了雙眼,淚花像水晶般凝結着:“是污衊呀,這是裸的污衊,你們不知道,自從我下凡以來,爲了救我國皇帝耗盡修爲,但是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之後我收了個凡人弟子,我們無意中誤入了陰間,憑藉着我僅有的修爲,在靈界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又遇到殭屍王與酆都大帝在斬開天地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大戰,殭屍王帶着百萬殭屍與酆都決一死戰,當時那些殭屍都是刀劍不入,我爲打敗殭屍王,救出酆都大帝拼着自廢修爲放大招仙脈上受到了不可修復的重創我的小徒弟,五次三番的被夢魔給困住險些葬身於夢中巫山被北燭九陰所食,魂飛魄散幸有上蒼憐憫,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三月才能全身而退,如今,唯有一心向善幫助世人,以此來回報上蒼”三月認爲自己說的確實是實話不相信自己就是搞事

    “啪啪”文昌星神君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精彩精彩,真君說的這些話你們信嗎反正我是一個都不帶信的。”四值功曹也附庸着點頭。

    “不信你們查看一番,我說的句句屬實。”三月身上立刻金光大漲恢復了仙身。

    碧霞元君掩脣輕笑,淡笑不語財神:“俗話說得好,真金不怕火煉”

    瘟神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怎麼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文化兔頂着那聚寶盆,慢慢的挪動着小身板財神爺打開聚寶盆果然看到了文化兔的消化物。

    就看見那財神爺皺着翠羽般的眉毛不知道在忖度着什麼:“正所謂飽暖思貧窮起盜心,此次你過於干擾人間的因果關係,所以融匯了生老病死還有金錢的誘惑爲真君準備了一個組合四經,既生無所依,老無所養,病無可救,逝者如斯環環相扣,相互交匯,可四者合一,又可分爲四境”

    三月揉了揉鼻子,眨巴眨巴眼睛:“碧霞娘娘,那您開始吧”

    碧霞元君一揮手:“好吧,德孝賢真君別忘了,你還有一場婚事,天宮正在準備舉辦還要速去速回”

    此刻這座古老的神殿上空霞光普照,一團金色的光柱直衝霄漢

    整片大陸的梅花都開了,就算是北國依舊冰天雪地梅花卻自顧自的綻放起來,白的如雪,紅的如霞,一株一株,一簇一簇,山間谷底到處點綴著。那裏有雪花似的綴滿山坡的梅花,層層疊疊,如海的波濤。

    眨眼間,三月就看見自己在女人的懷中打滾而此刻的身子卻是個嬰孩,這個的女人倒是格外的漂亮,不過看起來搖臂擺臀,媚世嫣行,勾引的那些在街上游蕩的男人神魂飄蕩,齒酸涎落。

    而抱着三月的女人卻視若無睹,奶白色的皮膚,烏亮亮的限晴裏裝滿了慈愛,嘴裏唱着童謠,那嫋娜多姿的身段,世界上找不到東西來比擬。三月的視角馬上就變成了嬰孩的,忽然天空中飛來一架飛機,那是一架22世紀u77間諜機,就在一聲巨響之後,女人把三月被摔在了雪地上,他變成了一個孤兒

    那一日,天很冷,雪花飄零雪花,像鵝毛,像柳絮,像蒲公英的種子,飄悠悠地落下來。就像一個溼溼涼涼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有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現在三月面前不過他們並沒有理會躺在雪地上的孩子,只是邁了過去,三月躺在雪地上的襁褓裏。

    因爲冷,他狠狠地瑟縮着小小身子,一個女孩突然跑過來蹲在地上蜷起來的雙腿擱着下巴,三月的眼睛似乎是緊緊的閉着,他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一雙玻璃球似的呆滯的眼睛望着女孩子。遠處傳出了一聲怒罵:“臭丫頭,你做什麼”

    “還活着,他還活着”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轉過頭來:“連自己都養不活,你管他做什麼”

    女孩子把三月抱在懷裏:“我想養他”

    男人瞬間暴怒:“我看你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說着揮起拳頭就過來了,他就知道她要捱打了

    “哇唔哇”接着是一陣孩子的哭聲那男人聽見孩子的哭聲,突然手一頓忽然若有所思地說:“若是我有一個兒子。不對,我可以有一個兒子”說着很高興的把那孩子從女孩的懷裏搶出來,三月一臉莫名其妙

    那男人卻高興的大喊:“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時光過得很快,13年後,三月算是弄清了這裏的處境,那個男人是篡位失敗被流放的蟒王子。

    北國,山頂的道觀裏,三月頂着難聞的氣味兒在熬藥。

    是你別以爲這個被流放的王子過得有多好,別說王子的待遇,住在什麼宮殿裏,洋房裏,而他們五男一女卻擠在一個十分淺陋的道觀裏,每天像乞丐一樣的過日子,好在三月有點上輩子的記憶,每天上山裏採點藥換點錢,好五個男人倒是也不會餓死只是上次蟒王子喝醉之後出言不遜,侮辱了邊關的將領,人傢伙同手下士兵把他打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這次,蟒王子不知道第多少次去拉攏民兵失敗,一看他的臉色,三月就知道他又要捱打了昔日的女孩子早就長成了長風大姐姐一頭長髮北風的直炸毛,三月站在長風身後小心翼翼薅開一戳頭髮。忽然聽到門外風聲小了,好像有一些遊民來了

    “姐姐,我們家外面來了好多人。他們是開車來的我們要不要走”三月磨磨蹭蹭的說,眼下這個情況肯定是自己那便宜爹惹什麼禍事了

    長風搖了搖頭擼起袖子,拿出爐子中的一米多長的鉤子渾身充滿着攻擊的氣息。三月看長風這個樣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蟒王子,陛下殯天了。”一個人急衝衝的跑進來,蟒王子聽着這話看起來雖然是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總感覺他直冒寒氣,想了想:“陛下,有什麼交代嗎”

    “不知王子可有後代”那人看起來非常激動,直接進行了君王的叩拜禮

    蟒王子略微沉吟了片刻,終於開口:“那是我兒子,我女兒”他這麼說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初篡位,蟒王子其實本不應該失敗,但是他們的兄弟都說“大皇兄沒有兒子,也就無法繼承大統”蟒王子從心底裏認爲自己沒有奪嫡就是因爲他只有一個女兒,而且他知道自己只能有這一個女兒

    誰知那人卻起身了他直接拔出腰後的槍:“砰砰”兩槍,蟒王子瞪大了眼睛,栽倒在地

    三月前面的長風突然大喊一聲:“父親”

    三月看見長風突然撲過去在父親的屍身上哭的搶天喊地,三月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裏,他發現那人的槍還是在端着,而槍口正衝着他那個可憐的姐姐,三月只能來到那人的面前,好在自己的身高還夠,擋住了槍口,來者正上下打量着這個小夥子,只看他眼神中飽含認真和沉默他到底還是不敢逼迫三月收回了手槍。然後在他面前再次行拜同樣的行爲,同樣的動作三月立馬察覺出有什麼不一樣莫非自己攤上大事了

    門再一次被打開,這會子來的人都是面帶殺氣,不過看到屋裏的現狀也似乎明白了什麼,跪在小男孩的面前:“太子,我們該走了”

    長風這時才擡起頭看着三月,三月恰好回頭看着這個姐姐,然後新下也不再茫然,直接跑回長風身後然後拽着她的胳膊。

    “還請公主串太子一同回宮”衆人馬上知曉三月的意思。

    長風哭的一片茫然,不知所措,不過有幾個漢子想把她也抱走,她卻掙扎着,長風看着還在流血的父親瞪大着雙眼,她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我要帶父親也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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