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憫生術 >第92章,一切都會過去
    “若是我們聯盟的消息無誤的話,恐怕你們還不知道真正的感染源是什麼甚至連傳播的途徑都沒找到不是嗎”花月輕藐的看着韋如風就好像在等待着一個一個浪子回頭的老師,金皓軒委實不敢讓她幹這種粗活:“大嫂可餓了,可累了”

    這時凝固的空氣,突然有發出了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多的是恐慌:“對啊,他們連這都不知道嗎若是三月走了,那我們怎麼辦啊”

    “我身上也沒有錢,這就被隔離了,萬一救治不當,我可上哪去做手術啊”

    “我能拿出來的東西都賣光了若是他們這兒的藥不免費了,我們可怎麼活”

    “我們全家都被感染了”周圍人立馬離他三丈遠“因爲我的兒子是醫生”

    “不可以這樣啊,我家孩子才三歲他的哥哥都沒活到今天”

    “不能這樣啊,這不是見死不救嗎”場面無比喧鬧,已經羣情激憤陷入了一陣慌亂之中

    花月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接着就綻放着一縷攝人的犀利光芒:“三月當然想救各位,可他也救自己啊三月只要就各位還要救所有的人整片大陸上不只是北國其他國家的疫情也一樣嚴重”

    金皓軒叫一聲糟糕,很顯然衆人已經把三月離開的話,打上了,值得同情可憐標籤而不是讓人神往和羨慕

    “韋如風”花月突然冷傲的叫出了這位老人的名字

    這一回房間裏所有的人都是瞠目結舌,金皓軒眉頭出了出這種搞事情的語氣和臉色是怎麼回事真是讓金皓軒他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拳頭都捏出水來了。

    十個分柔柔的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三月還是冷不丁聽這麼一聲中氣十足的冷喝讓他覺得自己又打開了媳婦的新模式

    花月秀眉忽而一蹙,自負驕傲的神態,然恍若換了一個人,說出的話更是道盡人生艱難,世態炎涼:“你出現在這裏,我算是敬重你,既然能成爲醫藥界的泰山北斗自然不可能是自我膨脹,唯利是圖的人人生在世,不只是爲了留下點金銀財寶你一定是做出了很多正確的選擇,纔會有如今的高度我也相信這次天災我們終將戰勝一切,一切皆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金皓軒覺得她是得了自家老闆的真傳北國文化博大精深,自然也有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傳統觀念

    韋如風不容易,才從他的話回過神來,想不到這嬌俏的小姑娘就像一個冷傲的上位者一般,讓他心中頗爲震撼:“這裏是北國,一切早就註定,萬物自有其道,何必強意爲之”

    “您活了這麼大歲數,可見過世上最美的風景”花月淡淡掃了他一眼,但自帶的柔軟堅強的氣質卻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勢

    韋如風冷漠的並沒有搭理她

    花月也明白這些話,他不懈作答:“修士即使遠在深山,也要歷練紅塵人間道,只有經過了人間道,看到你們義無反顧、患難與共、歷盡艱辛、順水推舟,不爲名不爲利,只爲人間有這些美景

    那就是陽春三月溫暖人間的美景最後我們陽春三月不搞壟斷也不賣慘,只作人間第一醫院”花月說出這句話可謂是擲地有聲花月薄脣微微揚起,帶着優雅嬌的笑意,卻又顯英氣,灑脫無比

    太史佳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爲自己的失神而大感羞恥:“既然如此,我們都是醫藥中人都是醫者仁心,救治蒼生的,你們爲什麼不放我們回去”

    “身爲一個醫生,你不知道嗎爲了你們的家人呢,你們在這裏來去自如不檢查身體,最後攜帶病毒回去,來回害了多少人不只是爲了家人,更是爲了自己,現在如果不報,或者是拒絕啓歸聯盟隔離的,我們只能直接實行拘留”

    花月優雅的揚起嘴角走近太史佳佳每一步都顯得格外的驕傲,像一隻戰勝的孔雀

    太史佳佳靈機一動,剛想反抗出招,可太史佳佳忙運氣體能的那股能量,肖瑞很早之前就在他運功的時候就發覺了,直接一掌劈下,太史佳佳直接昏過去了

    韋如風着實怔了一下,隨後眼中精光一現怒斥道:“你竟欺負一個弱女子”彷彿是在報復韋如風不理她,醫院裏並沒有一個人理他

    金皓軒極盡哀求的對花月說:“嫂嫂,您要是再不回去我們老大定會把面壁思過的牆給思成粉碎性骨折的”

    “怎麼可能三月不是那麼無聊的人,更何況這北國陽春三月是我們家建的,那結構就是參照世界上最頂尖的、最堅固的、最嚴謹的監獄,就算他是神,也不可能粉碎這世界上最硬的牆壁”

    “轟轟轟”花月話音未落,就感覺到了十級地震一般的傾斜在場啓歸聯盟的人都是修士嚇得差點兒傻掉,嘴角抽搐地震驚叫道:“三月這不是要粉牆,這是要拆樓”

    花月想起上次被穿過的牆壁立馬就跑上了樓

    三月回過頭看見衝進房間的姑娘,三月明眸如星,黑髮如墨,滿臉惆悵,白衣如雪,氣質淡雅,人似天邊皎月,金生麗水,玉出昆岡,俊美不凡,神情間也帶着一世獨立的淡然與平靜。

    花月看着他這副超凡脫俗的委屈樣子,比自家的兔子還難以讓人免疫半天才愣怔着說:“既然你面壁思過已久,那你就自由活動吧”

    三月本來是攢了一肚子壞水,但是看到這個逆徒的時候,他突然想這樣也不錯

    三月突然想若是在花月面前,做一個真正的好人,似乎也不錯不可以,他一個堂堂神君,爲什麼會對一個區區的小修士動搖了本心這種想法,莫非是因爲同情好羞恥

    間隔了許久三月見到了有些風塵僕僕的王國戎。

    王國戎眸光動了動開口的話確實仍舊非常冰冷:“見過神君,我有話要單獨和您談談”

    花月看了三月一眼,然後一咧嘴出去了,只是剛出門她就服下了,隱匿蹤跡的丹藥而這種丹藥就連三月有也保證絕對察覺不出來

    王國戎深色凝重,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男人:“恕我直言,上面的仙友早就告訴我,您在天上已經訂了婚此番舉動是不是不妥”

    三月定定地注視着王國戎:“無妨,我娶她也是職責所在”

    三月身上的氣質一下子就變了這種高貴的氣勢和貴族的果斷,彷彿是從生出來就帶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威嚴肅穆,每一次的舉動都如千錘百煉,每一次出現都讓所有人鴉雀無聲如同神魔,不是高傲的冷若冰霜,也不是歷經風霜,而是一種猛虎嘯林威嚴,籠罩的氣度。釋放着淡淡的威壓,王國戎還不害怕,她不知道。

    花月小心翼翼,悄悄地爬到門口,只覺得雙腿一軟,眼睛瞪得大大的,原來是這樣,溫暖人心的是人心,使人心製造黑暗的,也是人心娶她,職責所在原來是這樣,愛一個人真的好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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