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憫生術 >第124章。你確定不是讓我去死?
    花月這幾天倒是落得清淨,只是,三月看起來很忙,送走了一個又一個老朋友。前天是湯姆,他走的那天還狠狠地將花月送給他的衣服扔在地上,怒氣衝衝的就走了。

    三月有些不明所以

    “你送的是什麼衣服”

    “沒什麼,普通衣服。”花月轉過頭,假裝自己在欣賞血海上的枯草。花月纔不會告訴三月自己送了湯姆一件網紋男士絲襪。人家可是正經的美少女、小仙女。

    三月當天夜裏在寢宮中爆發出一陣難以壓抑的笑聲。整個血海第二天都在傳聞他們兩個人的新進展。緋聞多多但也無非圍繞着幾個字夜裏絲襪送禮獻身舒爽之類的話題。

    花月隱隱約約的打聽出了這幾個熱詞之後,心裏有了幾個琢磨。

    一則,想不到教中的統言風氣竟然如此猖獗。天界的態度還不明朗,這實在是不符天宮自己家的崽子,自己教訓的辦事態度。

    二則,感謝那些看官竟然能如此高看三月,也不想想他師傅是這麼不矜持的人嗎也不知道那絲襪合不合身。

    三則,花月也開始覺得,她師傅其實也挺可憐的,當初爲了賺錢,學醫美,後遺症犧牲實在是太大了。只是,花月又忘了一件嚴重的事。那就是血海沒有一處能瞞得過老祖三月的眼睛。就算是她落一根兒頭髮絲,都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更何況傳得沸沸揚揚的絲襪~

    三月對此只是笑了笑,畢竟不管家世有多好的教育都會有一兩個跳脫的天才。衆人更爲緘默,臉上訕訕。

    偌大血海,萬萬族人,私底下些什麼,豈是能管得住的花月這樣,無非是不高興了,藉口敲打她們一番罷了。

    待侍從們都退下後,矮榻上三月嘴角笑意緩緩收起,眸中覆霜。

    百花宮麼真的好有趣

    三月第二個送走的人是甘山,花月一直陪到甘山離開他們,每到一處地方。

    甘山都用他那紫色的眼珠子狠狠地盯着她,倒沒有說出一個字。花月也不敢吭聲,至於爲何如此,事關三月痛腳,並無人敢說。

    花月有生之年,從未想過竟然能被人光明正大的催生娃。我要不要跟他說我其實沒這機會呢算了,背個鍋沒什麼。

    “身爲你們的父輩,只能告訴你們越是地位高的人,身邊的親近之人越有可能是暗線,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陰陽兩隔,”甘山所以玩這話,若有所思的吞吞吐吐:“索性我如今已經昄衣佛門,這是你們日後有了後代,可送到無量世界裏去,那裏的好人多,定能受到神界最好的教育。”甘山說完這話。

    “我知道了,成爲佛門中人,能全了你的心願再說你不過是接受了招安當了戶籍仙罷了到時候別忘了咱們家的戶口本上,可一個人都不能少”花月話音一落。

    甘山一本正經的轉過身向前走去。

    三月夫妻二人並不想理他,對話無法進行下去,他的詞已經用了,只好揮袖而去。

    花月只是切了一聲。三月身爲親生的卻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第三個客人神神祕祕的。是夜裏來的。花月冷不丁一看還以爲是帶着古代髮飾的女子,可是那身高和嗓音卻粗獷的很。

    “用了你的方法,我的身體好多了。這幾個頭已經有兩個能說話了,還有一個營養有點不良,還沒長出鼻骨。”

    花月三更半夜的趴在門口,聽到這句立馬嚇的回到了牀邊,那一夜,微汗。

    三月第二天來看她,見她臉色很不好:“你晚上夢魘了”

    花月心虛的點點頭很好,省的她再解釋了。

    花月仍然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三月咳嗽了一聲,翻起桌上的茶盅,兀自倒了一杯清茶,慢慢喝了起來,道:“放心,我不會再逼你”

    花月從來沒想到這一刻來的這麼快,立馬說出了自己想的已久的藉口:“師傅,你是不是不”

    三月一臉黑的看着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認牀,主要是環境變了,我就睡不好,要不我去你那屋睡吧。”花月看着他變黑的臉色不明所以,渾身一僵,立馬想方設法補救。

    三月突然欣慰的但表情還是陰冷嚴肅,雙眸微眯,摸着她烏黑的發頂:“以前總覺得你心裏沒有數,如今看來,是我看錯了。”

    花月不太懂他說的意思,但是不明覺厲點點頭:“這張牀我住慣了,要不,師傅我把牀也搬過去吧。”

    三月突然加重了手上力道,花月只覺得腦頂被重推了一下,差點變成豆腐、花豆腐渣之類的東西。

    三月出門片刻之後。

    花月淚流成河地,癱在牀上,才小心翼翼的吐槽:“想不到脾氣和功力一起長嗎竟然還學會無理取鬧了。”

    直到第2日,她才體會到什麼叫樂極生悲。

    “今天你去樂羽山吧你的傷勢不重。應該是能過三重塔的。”

    樂羽山三重塔是血海最古老的發源地之一。也是血海族人的歷練場所。數千年來,神族人都是以三重塔的排名爲榮耀。

    從洪荒時代就已經存在了,不知是誰所建立們,那裏曾歷練出一代又一代的強者,但是也有無數大能甚至是金仙折損在裏面。

    後來三重塔被人封了,如今看來,真相原來是這樣,三重塔被這個人給盜取了。“不過。”三月突然說了兩個字就停下了。

    “嗯,什麼”花月這回倒是從善如流。

    “這三重塔的強度在這裏被我調高了三級。”三月面色十分良善地說。

    花月突然笑了如果不是三月仍舊一本正經的模樣,她都要以爲他故意在耍她玩了。“你確定,不是想讓我死在裏面”

    花月試圖用笑聲來掩飾此刻的尷尬,但三月緩緩擡起了手只見他長袍一揮,不鹹不淡的說:“現在十級了。”

    “”花月下一刻就出現在灰瓦紅牆的三重塔門口。

    花月正猶豫着是往左邊跑好,還是往右邊跑好只見大門一開一陣吸力直接把花月向灰塵那樣吸了進去。花月不清楚,這犀利到底有多強,只不過自己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連骨頭都要被這力道給震碎了。

    進入第一個重塔時,花月以爲自己瞎了,不然她是怎麼看見海的,一整片海,溫柔的在壩下掀起漣漪,但是,她腳下的路上卻有血跡,身前們欄杆上串着鐵鎖,鎖上是淋漓的血,壩上卻是個屠夫在剁碎一堆血淋淋的東西,人總是希自己看見自己想看見的,她想閉眼睛而她也這麼做了。氣氛有點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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