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你怎麼來了”
“公子請你過去。”
“這麼早”易穆疑惑道,她這才喫過早飯,平時議事都是在晌午過後的啊,“有急事”
“屬下不知。”
易穆起身:“走吧。”
江一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後,易穆忍不住道:“叫他們下手輕點,十軍棍還被打成了這樣”
“二十軍棍。”江一悶聲道。
“啊”易穆不解。
江一道:“公子罰屬下二十軍棍。”
易穆嘆了一口氣,道:“江一你傻不傻,你以爲我報十軍棍是爲了什麼我是爲了你家公子你的職責是保護江陵,怎麼保護,像現在這樣瘸着腿保護”
江一不做聲,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易穆搖了搖頭,嘆他實在耿直。
昨天江一將自己推出來,她並非沒有生氣,只是她能理解他。他忠心護主,無可厚非。
江一身爲江陵的護衛,時刻想着主子的安危,這便是對的。
易穆這邊還在想着昨天的事,突然聽到江一冒出來一句話:“監軍也在。”
“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江一又不做聲了,如同剛纔只不過是她的幻覺一樣。
易穆篤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也沒有聽錯。
蕭慕寒也在那江陵爲什麼要喊她過去,不是昨天才說過讓她避着他的嗎
易穆帶着疑問到了議會廳,就看見蕭慕寒和江陵遙遙相坐着在品茶。
“見過監軍大人,校尉。”在外人面前,她對江陵向來規矩,從不直呼其名。
“易公子。”蕭慕寒冷着一張臉道:“坐。”
易穆眼睛偷瞄江陵,見他神色並無異樣,便放下心來,輕輕地坐下。
她剛坐下,便聽蕭慕寒道:“本監軍初到邊陲,想要視察民情,不知江校尉可否帶路。”
沒等江陵說完,蕭慕寒揚聲道:“既江校尉公事繁忙,不如就請易公子代勞,走吧。”說着,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看就要站起來了。
“大人”易穆忙率先站了起來,“我,我還要繪製圖紙呢,沒時間。”
話一說出去,她就後悔了,這拒絕的有點太直接了,簡直是在駁蕭慕寒的面子,他一定會生氣啊。
果然,蕭慕寒一臉寒霜的盯着她。
江陵起身發話了:“繪製軍事圖是軍隊的重中之重,易穆心繫軍事,還請監軍恕他無禮之罪。”
蕭慕寒沒有出聲,良久,他轉頭衝身邊的侍衛道:“王平。”
“爺。”王平跪在蕭慕寒面前。
蕭慕寒冷冷道:“昨日不是說易公子收下拜帖了嗎,你可知欺騙爺是死罪”
“屬下不敢欺瞞爺,昨日易公子確實收下了拜帖。”
“拜帖什麼拜帖”易穆圓瞪着眼,實在搞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齣。
王平道:“昨日宴會結束,爺派屬下去送拜帖給易公子,易公子收下之後塞進了衣袖之中,是屬下親眼所見。”
情急之下,易穆忙喊道:“你胡說,那明明是江陵的筆記。”
王平道:“易公子可有打開一看”
她說不出話來了,原以爲送來的是江陵的筆記,那裏想到會是拜帖,況且那拜帖跟江陵筆記的外殼也太像了吧。
蕭慕寒臉上已經明顯有了不悅,他冷冷道:“這無禮的罪名可恕,只是這出爾反爾的罪名,不知道易公子能否擔的起呢”
易穆這會兒真想直呼一聲冤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請監軍恕罪,易穆他”江陵想要向蕭慕寒求情,卻被他出聲打斷。
“江校尉。”
短短的三個字,卻滿含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