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派我去那裏”格溫威嚴地叫了一聲,她突然用嚴厲的語氣揚起了幾道眉毛。“你什麼也沒告訴我。有人叫我去接史黛西。但是沒有情報。不,我應該說,你是故意誤導我的”
從喵喵叫的女孩轉變成堅忍的檢察官,似乎讓他們大喫一驚。
岡瑟揚起眉毛。考慮到他剛剛讓她做了什麼,她做得很好。
“格溫,你是被派去做測試的,”馬克毫無感情地回答。“你也是。”
“那是胡說八道”蘇雅大聲抗議。
“馬克,你的學究作風夠了亨利也插嘴說。
“你指控我犯下的罪行,其根源在於你的失明我們在這是因爲你的傲慢“馬克還擊了
“你怎麼敢你以爲你是誰亨利嘲笑道。
“我知道我不是十個人中的一個,但是又怎樣呢”馬克反駁道你要放逐我嗎把我關起來剝奪我的軍銜和會員資格”
“閉嘴你們兩個“艾格尼絲又不得不插手了。
她把掉下來的頭髮理了理。
“格溫,我相信你和其他人一樣困惑,所以我要說。你們其他人閉嘴直到我說完,否則我發誓”
岡瑟站在亨利身後。馬克不友好地瞟了他一眼,但保持沉默。蘇里亞在座位上向艾格尼斯點頭。亨利一動不動地坐着,保存着他有限的精力。
這一幕看上去似曾相識,格溫突然意識到,她試圖從她過去的世界中想出一個比喻:三個智者不,更像三隻猴子:眼睛、嘴和耳朵,傲慢、無知和傲慢的象徵。
艾格妮絲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她的思緒。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兩眼掃視着一件舊的紀念品,以喚起她的思緒。躺在磚塊中間的流明錄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把它從牆上取下來,遞給格溫,指着照片裏的每個人。
有一個嚴肅但英俊的中年男子,留着修身的小鬍子。
“這是亨利,你的主人。”
一個臉像骷髏頭的年輕人,表情陰暗
“這是馬克。”
一個有着奧帕臉的老人。
“我是蘇麗婭。他看起來很老,因爲他很醜。”
“嘿”
“閉嘴”
蘇雅抱怨道。
接下來是一位年輕女子,心形臉,眼睛炯炯有神。
“這真的是你的了。”
奇怪的是,艾格尼斯並沒有指最後一個女人,而是指了一個在後面的女孩。她被切斷了聯繫,但格溫能看到亨利身後她那明亮而天真的臉。
“這是簡錢德勒,可愛的姑娘。”艾格尼斯停頓了一下她是馬克的妹妹。”
房間裏什麼也沒說。
艾格尼斯最後指着最後一個女人。一個臉色陰沉、頭髮烏黑、眼睛明亮的女孩。她身材矮小,身材勻稱,身材矮小,四肢修長。儘管她端莊而低沉地凝視着她,她卻異常美麗。格溫認識這樣的女孩,她們的需求驅使男人的保護本能變得狂野。
“最後,這就是我們所有麻煩的根源:伊麗莎白溫斯泰德索貝爾。”
房間裏屏住了呼吸。格溫確信有人要破壞和平,儘管亨利和馬克都緘口不言。
有人吸了一口氣。黛博拉喘着氣,睜大眼睛盯着格溫。格溫緊握黛比的手,答應以後再解釋。她覺得很諷刺的是,她曾經的對手黛博拉會是第一個知道真相的朋友。
艾格尼斯尷尬地停了下來,看着亨利。塔的主人不經意地揮了揮手,讓她繼續。
“所以,在我們進一步討論之前,我想把這件事講清楚,”艾格尼斯繼續透露。“引發你事件的根源,格溫,不是你的錯。你是無辜的一方,不管這些老人的個人意見,明白嗎”
格溫不明白,至少還不明白,但她點了點頭。
馬克譏諷地哼了一聲,引來其他人的怒視。
“對。”艾格尼斯點點頭。“就這樣”
“我們五個人是第一批被派往布里斯班防線的魔法師。當時我們沒有城市戰鬥或野外生存的技術,所以損耗率很高。給你一點歷史教訓,珊瑚海戰爭始於50年代,到70年代,我們是通過抽籤徵兵的。你們知道這是對的嗎”
女孩們肯定她們做了。法師的義務兵役是從早期的徵兵制演變而來的。
“很好。所以,是我們五個人。我們三個是澳大利亞本地人,亨利來自一個一級城市,雖然他在這個國家已經有五年了,伊麗莎白原來是倫敦人,不僅如此,她和我們在一起只是因爲亨利”
情況惡化的速度比叢林中天氣的變化還要快。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堅守陣地。民兵已經在昆士蘭州的北半部讓步,每後退一公里就損失數百名法師。新的防線就是他們的城牆,後面是布里斯班市:沒有更多的撤退線。
首先是開膛手和果納斯,僅僅是牙齒和爪子的飼料,測試屏障和浪費法師的法力。接着是攻城者,重甲蜥蜴的矛尖,他們狡猾而勇敢地進行着野蠻的攻擊。當法師們快要崩潰的時候,雙足龍從天空中呼出了酸味。
一開始是爲了開墾失地而進行的整肅,很快就成了一場潰敗。人類已經攪亂了馬蜂窩。
亨利能感覺到他的部分正在從蘇菲娜的根卷鬚中塌陷。他是一個植物法師,在這個森林戰場上是一個罕見而強大的魔術師,但他也有他的侷限性。艾格尼斯已經精疲力盡了,一個接一個的火球,把整個蜂羣都變成了灰燼。馬克仍在通過心靈感應和共享精神發出命令,試圖用perempuan來增強這些人的勇氣,並將傷員轉送到分診站。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眼睛充血,深深地凹陷在他憔悴的臉上。蘇里亞在冥想,試圖恢復他的法力。他用鐵皮和大規模抵抗元素來加強他們的防禦。還有伊麗莎白。可憐的伊麗莎白。她離開倫敦城的庇護所去了亨利,現在她被困在這個生機勃勃的邊疆地獄裏。她是一個召喚者,一個空氣元素的神童,但即使在那時候,她對殘酷的戰壕準備不足。她是那種一天洗兩次澡,洗一個小時澡的女孩;她喜歡邊喝茶邊喫蛋糕邊聊天。但現在亨利的“莉莉鳥”沾滿了鮮血和淺黃色,她曾經完美無瑕的皮膚上佈滿了傷口和感染的皮疹。亨利眼睜睜看着她又一次凌空掃射,在一個飛龍騎士還沒來得及扔下硫酸之前就把它擊倒了。他們的目光相遇,他看到了她的混亂,一種不平衡的絕望感,暗示着恐懼在她腦海中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