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溫習慣於從黛博拉的臉上看東西，臉上帶着矯揉造作的點頭。與她現在異樣的外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一效果令人極爲不安。
“黛博拉呢我是說真正的黛博拉。”
無名指了指她的上身。
“如果你說的是她的身體，她的變形形態，她就在這裏，”她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看着格溫的眼睛如果你是說你認識的那個女孩。她走了。”
格溫早就料到了。但即便如此，這一確認令她的胸部痛苦地收縮，更糟的是她無法移動四肢或伸展軀幹。
“什麼時候”
“你想什麼時候”“臉無表情”用她自己的問題回答了格溫的詢問。
格溫搜尋着她對黛博拉的記憶。
“在訓練期間”
“早一點。”
“在我們在沙漠裏的時光之前”格溫痛苦地吟誦着。那些是美好的回憶。黛博拉正是在沙漠裏想吻她。這段往事本可以一直面目全非的回憶把格溫震得魂不附體。
“是的，在那之前。”
格溫立刻感到不舒服。她抑制了食道中的胃酸倒流，然後花了一點時間來緩和自己暴躁的情緒。
所以，吻她的不是黛博拉。
邀請她上牀的不是黛博拉。
一直都是這個東西這個生物。
所有對黛博拉的記憶都從她腦海裏消失了，他們一起喫飯，一起笑，在學校裏慢跑。所有那些記憶，現在都被無名的懺悔所破壞。格溫過去對黛博拉那張歡快的臉懷有好感，現在每次回憶起來，她都感到厭惡和厭惡。
她被這些記憶驚呆了，她把過去的事情翻了個底朝天，找到了準確的、災難性的時刻。事後看來，這件事非常明顯；這件事就像一個紅色的、哭泣的傷口一樣突出。
“在實地考察中，當你回到我們的地堡時。你道歉了，我很驚訝你突然改變了主意。”
臉無表情地笑了。
“賓果。”
格溫不得不再喘口氣來處理“不要臉”的供詞。低下頭，她看着自己的胸部起伏，起伏，吸氣和呼氣。
“你在那兒幹什麼埃德加找到我們時，你已經是黛博拉了嗎”
“是的。”
“你假裝被控制了他會對你施咒的。”
“埃德加不知道，但是的，我在假裝。我以前見過很多次。演這個角色並不難。”
“但是他傷害了黛博拉他耗盡了她的生命”
“他當然沒有退縮。如果他說得太過分了，我本打算告訴他，但那樣的話，我的計劃就泡湯了。”
“你的計劃”
“是的，這是一個遠遠超過埃德加瘋狗滑稽動作，”臉上的表情很難讀懂雖然我是埃德加的搭檔，但我的最終角色是滲透到亨利的核心圈子，揭露我父親的習慣、日程安排、他的好惡、他的強弱時刻。”
無臉人的臉又開始變了，變成了一個鬍子花白的中年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直到變成一個男人的男中音。
“我首先是阿萊西亞的塔樓聯絡人；我接管了這個機構，並利用亞歷西亞試圖滲透亨利的派系。我會從其他派系、灰色派系正在進行的交易、激進派系進行的實驗中泄露她的信息。”
“爲什麼是黛比”格溫痛苦地問道她和師父無關。她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開始只是一時興起，”無臉的回答帶着懷舊的味道我在樹林裏找到她，四處遊蕩，不知所措。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我喜歡收集多餘的表格。作爲一個多態變形器，人們永遠不知道一個形式何時會變得有用。”
“就這樣”格溫的聲音有點嘶啞。”她一時興起就死了”
“不要臉是無情的。”對。人們的死亡原因較少。是什麼讓黛博拉與衆不同”
“那又怎樣你回到營地來了”
“是的。你也許會高興地知道，在黛博拉臨終的時候，她想到的是她的家人，還有你。”
“我”
“是的，老黛博拉對你有強烈的感情，即使他們是矛盾的。當我奪走她的屍體時，我繼承了這種感覺。”
“這怎麼行”格溫憤怒地問道這不是變形的功能”
“然而，對你和我來說，這正是它的工作原理。”無臉者舉起一隻手拉着他或她的臉。一層黑暗的空虛能量開始顯現，溶解了他的身體形態，直到他變成了一個黑暗而模糊的輪廓。當她身體的密度變得更豐滿、更高、更健美、更勻稱的時候，那黑色的肉堆也變了形，黛博拉。
黛博拉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充滿活力。
黛博拉青銅爛鐵，年輕的四肢，在一次上坡衝刺後滿頭大汗。黛博拉，她充滿活力的激情，每一種情感都寫在她的臉上。
“我們就這樣說吧，”露絲繼續用黛博拉的聲音說我不喜歡我原來的身體，我不舒服，在我的皮膚上。”
惡魔講述了他們先前的話題，接着說。
“我的變形是身體的一種狀態，對我的虛空魔法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你願意，我很樂意教你。想象一下，格溫，你可以成爲任何你想成爲的人。”
“所以你是個偷屍賊，”格溫指責僞黛博拉。
“差不多。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最初對你的身體更感興趣。”
格溫覺得自己的皮膚在蠕動。
“爲什麼是驚喜想想看，格溫，你是個完美的候選人。一匹黑馬，沒有背景，沒有盟友，沒有派系，沒有房子，是一匹白馬你是個完美的滲透工具。你有着驚人的天賦，引起了亞歷西亞德波頓的注意，除了那個治療者和火法師，你幾乎沒有朋友。”
格溫選擇不去見露絲的眼睛，因爲她的節奏變得更加明顯和興奮。
“如果我能在埃德加的詭計中和你單獨呆一段時間，那麼”
“夠了”格溫喃喃地說你爲什麼停下來”
“正如我所說，我繼承了黛博拉最強烈的記憶和情感。這個女孩被迷住了，通過黛比，我發現了一些我自己沒有感覺到的東西，不是在我拍別人臉的那些年裏。我發現自己非常感興趣，格溫宋。你的活潑，你對生活的渴望，你的智慧和你異想天開的演講。最重要的是，當我看到你在那個山洞裏對埃德加做了什麼，我意識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