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們也沒收了,能別抓我回去了不”
持槍警察沒搭理他。“大哥大哥,我舉報,我舉報還不行嗎剛那男的肯定吸毒了,跑出來的時候人都暈暈乎乎,他剛跑沒幾分鐘,你們現在去追肯定能追上。抓個吸毒的肯定比抓我一個小偷
功勞大,對不對”方呈垂死掙扎。
持槍警察腳步一頓:“你說什麼往哪兒跑了”
方呈立刻扭頭朝後看:“那邊那邊,你們快去追,一準能追上,那傢伙吸毒吸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這傢伙給我,我先把他押到警車上關着,你們去追那個吸毒的去。”持槍警察把方呈拽了過來,對另外兩個警察說道。
那兩個警察點點頭,轉身就朝方呈說的方向跑了過去。
“哎怎麼還抓我啊,不是說好的我舉報將功補過嗎”方呈叫嚷着喊道。
“閉嘴,再亂喊亂叫試試。”持槍警察嚴肅的訓斥了聲。
方呈委屈的閉了嘴,被持槍警察扯着往巷子外走。
過了片刻,巷子裏再次恢復了安靜,但陳歷和賀思怡都沒敢出來,一直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警車鳴笛收隊,他們才從垃圾桶爬了出來。
兩人已是滿身狼狽,賀思怡身上穿的白裙子髒的不成樣子,只有上半身因爲披着方呈的外套還稍微乾淨一些。
“歷哥,我們安全了嗎”經過半個小時的冷卻,賀思怡已經沒之前那麼害怕了。
陳歷說道:“應該是安全了,走吧,先回去。”
賀思怡點了下下巴,跟着陳歷往巷子外走。
陳歷走出去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莫名的朝後看了一眼。
“怎、怎麼了”賀思怡被他這一眼看的心裏又打起了鼓。
陳歷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口袋,說道:“那個叫方呈的小子偷了我的錢包。”
“什麼他偷的是歷哥的錢包他什麼時候偷的”賀思怡震驚了一聲。
陳歷回憶了一下,還真想不起來方呈在什麼機會下偷的,他搖搖頭,笑了聲:“倒是個機靈的小子。”說完又扭頭繼續往前走了。
賀思怡亦步亦趨的跟着,問道:“歷哥,那他被警察抓了會怎麼樣”
“偷東西也不是什麼大事,今晚警察抓的人應該不少,估計沒時間管他,關一晚上就會放了吧。”陳歷說道。
賀思怡聞言略微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會坐牢就好。
陳歷的手下停了一輛車在巷子外,車鑰匙就扔在車子下面,陳歷彎腰掏出了鑰匙,打開車門讓賀思怡上去,之後立刻開車離開。
車子一直開到了陳歷的別墅,下了車,陳歷的手下阿峯就迎了上來:“歷哥,你沒事吧”
陳歷的手下早就回來了,左等右等等不到陳歷,都快着急死了。
“沒事,你們呢,有被抓的嗎”陳歷問道。
阿峯迴道:“有兩個,不過不是大事,明天就能放出來。”
陳歷嗯了聲,忽然幸災樂禍的笑道:“刀疤七的場子被警察掃了,真他媽解氣,哈哈哈。”
阿峯也笑道:“刀疤七今晚估計是睡不踏實了。”
“管他呢,我瞧着他那張臉就煩。不賣粉不賣藥的,清高給誰看,有本事黃賭毒他一個別沾,哼”陳歷冷笑着進了別墅。
別墅裏有傭人,陳歷讓傭人帶賀思怡去客房洗澡,他自己也先回了房間收拾一身的狼狽。
賀思怡把自己洗了個乾淨,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她只好穿着浴袍出來,傭人把她的衣服拿去洗了,一時半會幹不了,她穿成這樣也不好出去走動,只能在房間裏待着。
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賀思怡的心這會還亂糟糟的,對於陳歷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頭牌酒吧,她還有很多疑問。
叩叩叩
“阿思小姐,您洗好了嗎”三聲敲門聲之後,傭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賀思怡應聲:“好了。”
傭人得了迴應才擰開了房門,站在門口說道:“阿思小姐,陳先生讓我來請您下樓。”
“哦,好。”賀思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將腰帶繫緊了幾分才擡步走出去。
賀思怡跟着傭人下了樓,陳歷已經坐在客廳裏等着了,阿峯並不在,想來看到陳歷安全回來就走了。
“歷哥。”賀思怡走過去喊了聲。
陳歷指指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說。”
賀思怡便坐到了沙發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歷哥,你怎麼會去酒吧怎麼知道我在那裏”
“花一百萬買你初夜的人是我,你說我怎麼知道你在那裏的。”陳歷不答反問。
賀思怡心裏咯噔了一下,臉色也變了一變:“歷哥,你”“阿思,你先聽我說。”陳歷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知道你欠我六十萬覺得心裏過意不去,想走捷徑賺錢儘快還我。但是賺錢的辦法千千萬萬,出賣自己的是最下賤的
一種。我對你今天的行爲很失望,這不是我認識的阿思。”
賀思怡的臉頓時像火燒一樣,她緊緊咬着嘴脣,攥着拳頭,身體僵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被一根恥辱的釘子釘在了那裏。
陳歷點了一根菸,抽了幾口,也不說話,就這樣隔着煙霧看着她。
賀思怡的眼淚憋不住流了下來,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
陳歷也不勸她,就讓她哭,他直到把一根菸抽完,才掐滅了菸蒂,抽了紙巾給她:“行了,別哭了。幸好我去的及時,也幸好警察來的及時,我們人錢都沒有損失。”
“歷哥,對不起。我、我是昏了頭了。”賀思怡接過紙巾擦着眼淚,她早就後悔了,可是不敢跑。陳歷搖頭:“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阿思,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你只要點頭答應跟我,我不會缺你錢花。你不願意,行,我也從來沒逼過你吧。可你想賺大錢,爲什麼不
來找我我教你怎麼賺錢,難道不比你賣自己的有尊嚴當然,我知道,你一直有底線,不想碰我做的那些生意。但阿思,至少用我的辦法賺錢,你不用委屈自己的躺在那些噁心的男人身下伺候他們,還得看他們的臉色。你也
不是沒見過那些人是怎麼玩小姐,哪個把小姐當人看過,玩死的都不在少數。
阿思,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如果你還堅持自己的選擇,那我隨便你,以後你想怎麼作賤自己,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說完這番話,陳歷就起身離開了客廳,將賀思怡自己扔在了客廳好好考慮自己說的話。這一晚對賀思怡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