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沫璃在心底悠悠感嘆,臉上扯着得體的笑,明顯有些撐不下去了。
男人也不揭穿,優雅地那紙巾擦乾淨嘴巴之後,才緩緩開口,“撐了,陪我散步消消食。”
“......”古沫璃的臉瞬間垮下來,“我能拒絕嗎?”
“拒絕無效。”說着就起了身,一身貴氣得邁了出去。
“......”
我幹嘛抽風出來遛彎....
家裏的飯不香嗎?好吧,確實外面的比較香...
一眼不情願地跟了上去,只見外面等候許久的兩人臉上都要長出毛了,古沫璃一臉顫顫,“唉~罪惡的階級迫害...”
“嘀咕什麼?”
“沒,沒什麼!”女人一臉的求生欲爆棚,“誇你呢!”
“哦?”男人一臉意味地瞥了女人一眼,“說來聽聽。”
“......”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嘴巴比腦子快的毛病真的改改了...
古沫璃一臉苦思冥想狀,直到擡頭對上一張臉“火山爆發”,兩張臉“跪地求饒”,才立馬大腦生花,“誇你有錢!”
男人:“......”
這確實也算一個優點。
白浩藍蕭:“......”
這句話,好像沒毛病。
於是乎,一行四人開始了遛彎消失,可走着走着,古沫璃就發現了男人正在往商場走,腳下一頓,大腦一抽,脫口而出:“你又沒內褲穿了!”
女人前後三個男人同時虎軀一震!
男人:“......”
這女人的大腦結構不同尋常。
白浩藍蕭:“......”
這是一具裝了彪悍靈魂的軀體。
古沫璃:“......”
我最近可能需要諮詢神經科醫生。
一行四人繼續默不作聲地往前走,越接近人流多的世貿中心,回頭率愈加蹭蹭蹭往上漲,古沫璃這才意識到自己走在三人之間是何其奇葩的存在。
“一女三男,女的還醜得這麼突出,這是什麼奇葩組合?”
“天,那大帥哥居然受得了身邊站了這麼一坨屎?我一定白內障了...”
“美男和野獸啊,這女人哪裏來的勇氣站在他身邊?梁靜茹借給她的嗎?”
“太不要臉了,肯定是那女人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的!是我,穿成那樣,我就乖乖當個保姆阿嬸...”
奇葩...一坨屎...野獸...狗皮膏藥...阿嬸...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上個廁所!”不等幾人反應,古沫璃就氣鼓鼓着一張臉衝進了旁邊的麥當勞。
“老大,阿璃姑娘好像生氣了。”白浩上前弱弱說了一句。
男人一臉墨色,殺人的眼神狠狠掃了四周一眼,下一刻,拿起藍蕭遞過來的一瓶水,直接擡手,一個用力,“碰”的一聲爆裂聲,水花四濺,“說夠了!”
“!!!”——嚇!四周的一路尾隨過來的長舌婦,立馬作鳥獸狀,轉眼消失得無隱無蹤。
5分鐘後,古沫璃依舊沒有下來,男人身邊則重新聚集了新的花蝴蝶。
“帥哥,給個聯繫方式唄?”豔光四射的紅衣美女走上去朝男人拋了一個媚眼。
“帥哥,你能幫我把礦泉水瓶開一下嗎?”一席白裙,楚楚動人的女孩子羞羞答答地開了口,眼裏滿是崇拜的星星。
男人依舊正眼都不看一下,只是盯着女人剛纔進去的入口,鄒緊了眉頭。
“帥哥,介意多個把子兄弟嘛!”一身勁裝打扮的短髮女漢子,一臉爺們氣地朝着男人吹了一個口哨。
男人眼看着就要冰凍起來了!一身的殺氣有些嚇人...
可偏偏就是這份冷酷將邊上的女人迷得七葷八素,雖然不敢靠近,但眼神qj還是可以的。
一臉無奈的白浩,嘖嘖搖頭:“我就知道,老大就憑這張臉,桃花也能開到天荒地老!可怎麼就在那丫頭身上栽了呢...”
藍蕭一個白眼:“別怨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估計那姑娘前生跪在佛祖面前求了500年...”
白浩一臉喫驚:“你確定不是老大跪了500年?”
“......”
被你發現了。
就在男人瀕臨爆發,擡腳就像跟進去的時候,女人卻突然出現了。
一身半透明的黑色蕾絲吊帶裙,一頭披散的海藻捲髮,星眸點點,紅脣醉人,發間的小雛菊若隱若現——就這麼婷婷嫋嫋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對面那個身材玲瓏有致的女人,一張臉倏地由黑變紅,——胸腔那噴涌而出的熱血貫通了身體每一個部位。
突然就覺得喉嚨有些幹發......
白浩:“靠!這丫頭玩大變活人啊...”
藍蕭:“這是一朵有毒的茉莉花...”
古沫璃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男人身邊的鶯鶯燕燕,花花草草。
果然是個惹事兒的主兒...
古沫璃俏生生地走到男人跟前,“這下,不給你丟臉了吧!走吧...”
女人的驚豔出場,一下子就把某人身邊的愛慕者全嚇跑了,但同時也給自己招來了麻煩。
“美女,請問他是你男朋友嗎?”一個帥氣的男人很是紳士地上前搭。
古沫璃一懵,本能回答:“不是。”
“那太好了。”紳士男人笑出了8顆閃亮的牙齒:“那我可以當你的男朋友嗎?”
某男一聽,臉色一黑:“抱歉,她有未婚夫。”
“啊?!”
別說紳士男一臉難以置信了,就連古沫璃自己都懵,“我...”
“我。”
古沫璃猛然擡頭對上某人喫人的臉,好像在說,“你說個不字試試!我不介意現場證明一遍。”
“......”
好吧!你贏了...
紳士男見女人不出聲,以爲默認了男人的當衆告白求婚,也就識趣地離開了,只是那一臉惋惜的模樣,看着好生可憐。
可儘管如此,走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
男人骨子裏都自大地以爲自己能夠贏得美人心,女人卻又能強烈的感覺到一個男人的喜好。於是乎,某男的愛慕者只能遠遠看着喫醋,美女的愛慕者卻來了一個又一個...
女人突然有些煩了,卻依舊禮貌的笑對;男人卻早已在崩潰的邊緣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