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車開過來,遠遠地,梁初心就看見一臉燦爛笑容朝自己揮手的喬一言。
剛拿了喬一言給自己買的東西,盛定驍就來了,上了車,梁初心還看見車外朝自己揮手的人。
“那小子對你有意思”
聽盛定驍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經常叫我姐姐,對我來說,就像弟弟。”
“呃,你們是有點像。”
以爲盛定驍只是在開玩笑梁初心便沒有多問什麼。
很快車子到了傅家,一下車就在門口遇到拿着一杯酒神情有些落寂的傅長樂。
“你怎麼來了,來送死嗎”
盛定驍用眼神警告傅長樂不要亂說話。
原本還想提醒幾句,既然盛定驍不讓她說,那就算了,聳聳肩,喝着酒轉身離開。
盛定驍不懂傅長樂的情緒,可她看懂了,兩人繼續往前走,原本聚集在大廳的人,看見進來的人紛紛過來打招呼,人流一下就涌過來,看來是傅廷琛不在這裏的緣故,才讓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盛定驍身上。
周圍圍了一圈人,在擁擠過程中,有人把果汁撒在她手臂上。正好來打招呼的有幾個是有合作的客戶,梁初心便自己去處理手臂上的果汁。
走出人羣,周圍的視線一下廣闊起來。
除了傅長樂,她沒有在大廳見到一個傅家的人,難道是在花園
一樓洗手間有人,梁初心就上了二樓。
洗完手出來,路過吧檯,梁初心看到一個背對着自己的女人動作困難在扯着衣服帶子。
聽到聲音的女人,往她這邊退了幾步,“你好,我的腰帶好像被鏈子卡住了,你能幫幫我嗎”
“可以。”
來回拉了幾次都沒辦法把鏈子拉下來,“不好意思,我去找人幫忙。”
女人幾次擡手看錶上的時間,好像有些着急,“拉不下來嗎”撿起旁邊放在水果籃上的水果刀反手遞了過來,“那就麻煩你把帶子割斷吧,我怕我男朋友等久了。”
接過刀的梁初心,爲了避免刺傷對方,還用自己的手墊在下刀的對方。
“我叫南鑫鑫,你叫什麼名字”
“梁初心。”
“盛世總監梁初心”
對方語氣很驚訝。
“嗯。”
“電視上有報道你跟盛總的事情,青梅竹馬的感情真讓人羨慕,我男朋友也說遇見我太晚了。”
“是嗎。”雖然她到現在都沒看見對方的長相,不過卻能從言語之中感受到甜蜜的愛戀。
“對了梁小姐,女人是不是年輕一些生孩子康復的比較快”摸着肚子,“聽說生孩子會很痛,但是有他陪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生孩子,不止會痛,也會有失去生命的風險
想着事情的梁初心,突然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掐住,當她回過頭時,手中的匕首已經到了男人手上,高舉在半空中的匕首掛着一道鮮紅的血跡,順着男人的胳膊輕垂的眼眸,落在那雙冰冷的眼眸上。
聽到動靜的女人轉身笑着抱住傅廷琛的胳膊,“廷琛,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拿着刀在她背後想幹什麼,是不是想跟四年前一樣再給她來一刀”
那張臉還真眼熟,想起來了,是葉沁心
原來,這就是那個幫了她一個大忙的“恩人”,她曾經有過的錯覺,在此時顯得特別可笑,傅廷琛怎麼可能會愛她,果然所有的溫柔都不過是報復的工具。
“廷琛你誤會了,梁小姐是在幫我。”一臉歉意的南鑫鑫看着梁初心,“梁小姐,不好意思。”
舉起手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劃出了一道口子,笑着的梁初心揚起手把傷疤漏給傅廷琛看,“下回記得下手狠些,我還活着,你會很痛苦。”
“別再讓我看見你靠近她,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傅家”
“廷琛,梁小姐真的沒對我做什麼。”看見梁初心步步走來,南鑫鑫一邊往傅廷琛懷裏鑽,一邊伸手要擋着人,“梁小姐,你別生氣,是廷琛誤會了。”
傅廷琛伸手將人拉到身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傷害她”
在她舉起匕首時,傅廷琛伸出胳膊護着身後的人,“梁初心,你敢”
話音未完,一陣刺痛掠過他的胳膊。
嘴角含笑的女人,豎起手裏的匕首,遞了眼傅廷琛的胳膊,“別碰我傅廷琛,否則我很難保證,下一回我會不會把匕首插到你心上。”
被梁初心的舉動嚇到的南鑫鑫身體微微顫抖,小聲說着,“梁小姐,廷琛不是故意的,你怎麼可以”
挑了挑眉,將手裏的匕首丟到地上,“傅廷琛,這回我真的動手了,你可以報警抓我了。”
她臉上毫不在意的笑容,還有眼眸中的冰涼,讓傅廷琛心頭一緊。“滾出去”
笑着的梁初心,用帶血的手揪住傅廷琛的領帶,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就算你跟她在一起做什麼,對我來說也無關緊要了,畢竟,我已經不愛你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無情,讓我可以毫無顧忌接受盛定驍的愛成爲他的女人。”伸手將傅廷琛推開。
轉身離去的梁初心,垂落的手臂,滴出了一路的血跡。
一樓大廳。
挽着張燕胳膊進來的苗雅智跟周圍的人碰杯後,嗅到一陣血腥味,用手捂着鼻子,“嗯,什麼味道”
“什麼味”張燕也衝着周圍嗅了嗅,沒找到味道,卻看見跟盛定驍一塊在說話的傅長樂,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擔心傅長樂被利用,張燕正要過去,一抹身影就擋在她面前。
衝着周圍的人招手,端來一杯酒的梁初心舉起酒杯和苗雅智碰杯,“苗祕書,謝謝你的邀請,祝你一帆風順。”
苗雅智望見那隻被鮮血染紅的酒杯,心裏不知爲何生出了幾分緊張。張燕讓她邀請梁初心過來,她知道張燕是想借機羞辱梁初心,可她的目的並不是羞辱,而是想刺激梁初心,讓梁初心把那個女人趕走,可現在看來,梁初心是鐵定把她當成小人了。
等梁初心喝完杯中的紅酒,張燕正想說什麼,梁初心就把酒杯放下離開了。
“阿姨,我去送送她。”
“嗯。”
順着地上的血跡張燕看向二樓,這就是不願意看清現實的下場,就憑梁初心也妄想嫁入傅家四年前她不認可,今天她也不會同意,敢踏進一隻腳,她就要梁初心好看
正跟盛定驍聊着工作的傅長樂,看到盛定驍神色緊張,起身走了,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立即跟過去。出來就聽到苗雅智激動在解釋。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相信我,我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別靠近她”盛定驍給了記警告後,就用手帕捂着梁初心在流血的手臂上了車。
望着那個來回踱步好像有些擔心的苗雅智,出來的傅長樂笑着說道,“臨走還要使用這些卑鄙的手段去對付別人,看來你也沒表面那麼高尚嘛。”
“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只是想幫你三哥。”
有些人,明明就是小人,卻總愛找藉口把自己包裝成高尚的人,“你知道我三哥不喜歡她,你還把她引到這裏來,你這叫幫我看你是打着這個藉口趁機整她,你要真爲我三哥好,就該把這些心思放在那個女人頭上。”
她都已經要走了,也懶得跟這個小孩子計較這麼多。“你還是提防點那個女人,別讓她頂着一張臉騙了你三哥。”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誰是人誰是鬼。”果然,愛情是女人的天敵,不管是梁初心還是苗雅智,最終都因爲愛情不堪一擊
醫生縫完線,旁邊的護士暗暗壓了口氣,“這再偏一點,你估計就活不成了。”嘀咕了幾句的護士和醫生一塊走了。
交了費回來的盛定驍,把衣服蓋在梁初心肩後,見梁初心渾身發涼,滿臉蒼白,將人攬入懷中,想用餘溫溫暖她冰涼的身體。
“他這是想拿你命。”
不一直都是嗎“我也沒輸,給了他一刀子。”
“給一千刀也不解恨。”
傅廷琛是有錯,但另外一個人也罪不可赦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