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就是那個時候被撕下來的,我勸完架後,又把它粘了回去,然後放在我這裏保管。”
“但是老五還是信道。”彭無望接過話。
“是的。”陳廣元有些無奈,“老五還是信道,每次她被欺負之後,她都會默默的去道觀裏面祈禱。”
“前不久,老五運貨的時候順便來沙縣看我,她纔對我說,她的道士朋友對她很好,他很友善,姐姐們也在開始慢慢接受了。”
“那個時候我很開心,五姐妹終於恢復了和睦,只是沒想到,這竟然是最後的一次對話。”陳廣元有些憤怒。
忽然陳廣元由落寞道:“局長還有要問的嗎我不多時就要回沙縣了,這個傷心之地我也不想住了。”
彭無望再次安慰了一下老人,並向他做了保證,自己一定會把兇手逮捕歸案,還葉家五姐妹一個清白。
彭無望再次在房屋內搜索了一番,但還是沒什麼發現,他不準備在這裏呆了,還是先回警局算了。
彭無望和老劉出門後,之前那四個被彭無望派去詢問可疑人的執法人員也回來了。
“怎麼樣,有發現嗎”彭無望問四人。
其中一個執法人員拿出自己記的筆錄,說道:“的確有重大發現,我們詢問了整棟樓,有好幾家居民都反應,在這之前,有一位道士多次出入過葉家五姐妹的住所,這個道士就是局長你身旁這位劉道長。”
那個執法人員話音剛落,彭無望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和老劉拉開了距離,默默的拿着手槍對準了道士。其他執法人員看見局長的反應後,才後知後覺的急忙掏出手槍,對準老劉。
老劉被這一幕整懵了,他連忙舉起雙手,大喊道:“局長別開槍,自己人,你聽我解釋。”
“我的確來過這家房屋,是葉麗五邀請我來的,但是我每次來的時候,都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其餘人。”
彭無望冷笑道:“你說只有她一個人就是一個人你之前是怎麼說的爲什麼撒謊現在查到頭上了,才喊冤枉”
“這”老劉啞口無言,終於,他似乎鼓起勇氣,說道:“因爲我是來找葉麗五幹那個事情的,所以每次來都只有她一個人,我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那個事情哪個事情”
“就是那個啊。”老劉臉脹的通紅,“就是男人用下半身來完成的行爲。”
“局長你所不知,在我們道家也是分流派的。我信奉的是全真道,這一脈在修行有成之前是禁慾的,我那日一時沒抵抗住誘惑犯了戒,有愧於天尊,所以這件事一直不敢說。”
“一時沒抵擋住誘惑你多次來這裏,是多時沒抵擋住吧”彭無望嘲諷道。老劉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高高的舉起雙手,也不敢有動作。
老劉的話,彭無望根本就不信。現在葉麗五死了,眼下也不可能有dna鑑定技術出現,老劉的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老劉就是說他和葉家五姐妹都玩了一下,都可以,反正沒人證明,隨便吹。
一路上很平靜,老劉很老實,沒有任何行爲動作。回到警局後,彭無望下令先把老劉關到牢房裏面去,而且還派人嚴格把守,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立馬上報給他。
辦公室內,彭無望坐在辦公桌前,翻着自己之前紀錄的疑點,開始對案件進行重新分析。
五姐妹死亡前,老劉多次去過她們的住所,就像陳廣元說的那樣,葉麗五的四位姐姐接受了道士,他有可能完成水銀投毒的事。
老劉也有能力對屍體進行轉移,而不會有人懷疑。同時,他對五行也極爲了解,殺人兇手的嫌疑很大。不過彭無望還是認爲老劉有待考證,他始終說不通老劉爲什麼要留下金木水火土五個字。
同時老劉給警方透漏了大量的線索,透露的很多線索都是真的有用的,如果他是爲了打入我方內部,不是應該來把自己帶歪嗎怎麼帶着帶着,就把自己給帶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老劉的師父李齊,沒有沒有在埋葬地,他有可能是詐死,他在栽贓老劉。正是因爲這些原因,彭無望沒有殺老劉,而是把老劉關進了大牢,聽候發落。
彭無望一邊冷靜的梳理着自己的頭緒,一邊沉默的等待,他在等,等小王回來,在沒找到那個“丹爐”之前,一切都不好說。
終於,小王帶着人馬回來了,他們不僅回來了,還扛着一個丹爐回來。
“局長,好消息啊,局長你真是料事如神。”小王看見了彭無望,見面就是一頓馬屁奉上。
“看來你們是找到了“丹爐”。”彭無望笑道。
小王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激動的說道:“局長你不知道,這道士老陰了,這個丹爐就正大光明的擺在道觀後院,我們第一次搜的時候沒檢查出個名堂。後來我們第二次搜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丹爐居然有內層,好傢伙,裏面有大量的血跡,這個道士一定就是兇手。”
“把丹爐打開我看看。”彭無望不理會小王的激動,冷靜的命令道。
丹爐內層被打開了,就如小王所說,裏面有大量血跡,和一些碎末。但是彭無望卻皺起了眉頭。
不對彭無望感覺這個丹爐有點不對,哪裏不對丹爐少了些東西,少了那些被割走的部位丹爐裏有大量血跡和一些碎末,這些東西在彭無望看來根本就沒得什麼用,因爲這些東西很容易就可以僞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