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王警官看到彭無望走出來後,走上來笑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彭無望點點頭:“有點發現,但是不多,我要前往精神病院的案發現場,我想那裏應該能有所發現,你把陳極地的死亡現場照片,以及全部的案件資料發給我。”
陳極地的屍體早就被警方拖走了,不過案發現場卻得以保留。
王警官點點頭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讓人發給你,對了,你還需要幫手嗎還需要我派人手去幫你嗎”
彭無望搖搖頭說道:“不需要了,我一個人就行了。對了,把週一鹿放了給我,我需要他。”
“沒問題。”王警官很是豪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雖然冒然釋放週一鹿會讓輿論壓力繼續變大,但是隻要能破案,也不是不能接受。
資料很快就發到了彭無望的手機上,週一鹿也被送到彭無望身旁。“走吧。”彭無望對週一鹿說道,警車把兩人送到精神病院門口就走了,而門口早就有人在此迎接。
“彭偵探,裏面請。”
彭無望剛下車門,一位白髮蒼蒼還帶着厚重老花眼鏡的老者,和一位壯漢就走了過來,迎接彭無望。老者是精神病醫院的院長,名叫於慶田,壯漢則是精神病醫院的保安長,名叫王雲良。
“老人家嚴重了。”彭無望很有禮貌的回敬於院長,尊老愛幼可是我們的傳統美德,不能忘。彭無望表示,雖然自己殺人放火,戰績累累,但自己真的是個好人。
於院長在前方一邊走,一邊爲彭無望介紹情況。南山精神病醫院本來只是個小型的普通醫院,但自從陳極地入住後,爲了保證陳極地的研究需要,和他的生活品質,a市政府給醫院投入了大量的資金,目的就是要爲陳極地提供一個舒心的環境。
於院長還說,陳極地入住後,醫院1樓就被擴建過。爲了陳極地的安全着想,整個1樓都是由醫院的幹部在負責,其餘人都不能來,工作人員就是要上2樓都得從後門繞。
於院長很會嘮叨,廢話不停,彭無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下中午已過,陽光強烈,他打斷了於院長,隨意的問道:“現在幾點了”
於院長看了看手錶,答道:“兩點五分了。”彭無望點點頭,總算把這老頭的家常話打斷了。
“兩點五分”身後的週一鹿指了指於院長的手錶,“上面不是指着已經四點四十分鐘嗎”
於院長又看了看手錶,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啊,看錯了,人老了眼睛不好使,老是看錯時間。”說着,於院長還取下了自己的眼鏡吹了吹,再重新戴上。
彭無望有些無語,這老頭眼睛都這樣了,還來了當院長不是說老者當院長不行,問題在於這是個精神病院,這樣的老頭不怕被病人打嗎精神病可不會因爲你是老頭,就講什麼尊老愛幼。
不過經常這個小插曲後,於院長倒是一路無話了,一行人一路走到了案發現場,也就是處在一樓的2號房。彭無望告別了於院長和王保安,打開房門,帶着週一鹿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牆壁上除了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數學公式,各種推論,各種數字。彭無望打量牆上的這些筆記,好吧,彭無望得承認,自己雖然是自學成才,有幾分本事,但此時此刻自己就是個學渣。
牆壁上的筆記,初看幾個數,再看x和,近看手學會,最後腦死亡。人和人的智慧是不能相提並論,他有一個獄友,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也沒做出高數題,最後活活把自己給氣死了。
話有點扯遠了,彭無望注意到了一個東西,除了天花板外,還有一面牆上沒有筆記,整面牆都是乾乾淨淨的,潔白無比,只有最右邊的牆縫牆漆掉了,顯露出裏面的磚塊。
“爲什麼這面牆上沒有任何筆記”彭無望問週一鹿。週一鹿攤了攤手,他知道個屁啊。
彭無望多看了這面牆幾眼,然後來到擺放着器材的那張桌子旁,桌子上寫着有一段話:
我來到了無盡痛苦之城,進入了永世悽苦之坑,成爲了萬劫不復之人,最終斷絕了一切希望。
彭無望看着這段話,摸不到頭腦,陳極地寫下這句話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週一鹿看到這段話,突然說道:“這是但丁神曲中的一段話,這是在說一個凡人誤入了冥界的慘痛,其背景故事主要以基督教的神話爲原型,我在爲老師蒐集神學資料時看過。”
“又來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神話”彭無望表示好累,說好的仙俠呢,魔法呢能不能給爺整點陽間的活,老是弄這些陰間的東西,自己又不是鬼火青年。
彭無望打開了桌子的幾個抽屜翻看,裏面有一些工具,還有一些紙,上面也寫着數學推導式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筆記本。
彭無望打開筆記本,筆記本只寫了幾頁,但是寫的全部都是一些數字和符號,看起來就是草稿本。
“不對。”彭無望在筆記本上發現了一些東西,這個草稿本太自然了整個草稿本的數字和符號排列整齊,書寫工整,方方正正的。彭無望也曾見過許多人,比如程克學打草稿,那都是鬼舞亂畫,哪會這麼自然
彭無望把筆記本遞給週一鹿,問道:“你知道這個草稿本上寫的什麼嗎”
週一鹿接過草稿本,翻閱查看後,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個好像是數學語言。”
數學語言彭無望一笑,和他所想的一樣。數學語言是數學家很早就提出來的一個概念,其計劃最初的意義在於給全世界弄一個簡單易懂的通用語。
一顆星球上,每一個種族就是就有一種語言,但無論哪個種族想要發展,數學都是必要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