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對高樹清說道:“樹清,這位是行動隊吳大隊長,也是我師弟,你就跟着他吧。”
“吳大隊長,請您多加關照。”高樹清衝吳四寶作了個揖,深鞠一躬。
“好說好說,既是一個門裏出來的,我當然會高看一眼。這樣吧,你去一隊三組吧,組長叫陸潮生。等你立了功,我再提拔你。你放心,在特工部有大哥和我在,你就擎等着升官發財吧。”吳四寶見高樹清還是江湖上那套禮節,心中感到好笑。
“得讓陸潮生,先給他上上課,教教他規矩,哪能見到長官就作揖呢?”吳四寶心道。
“樹清,你先出去。”李士羣皺了下眉,揮手讓高樹清先出去等着。
“四寶,你這個安排不妥。”李士羣等高樹清出去之後說道。
“怎麼了大哥?”吳四寶不明所以,連忙問道。
“這是個高人,身上有功夫,攀高伏低,穿房越脊猶如平地。這樣的人,你最好把他帶在身邊。”李士羣說道。
隨之,把高樹清的事講了一遍。
“底子不清啊,大哥,現在情勢這麼緊,放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在身邊,尤其還是有功夫的人,不大妥當吧。”吳四寶說道。
“你呀,就是太小心了。好吧,你怎麼安排我不管了。不過,要多派幾個人跟着他點,保護好他嘛。”李士羣說道。
“明白了,大哥。”吳四寶會意地點點頭。
“另外,你一會兒帶他去見法彬,讓他看看耀先和屠小蘇的遺體。他是江湖中人,對於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也許比我們懂行,你聽聽他怎麼說?”李士羣吩咐道。
“好,我馬上領他去。”吳四寶應道。
……
吳四寶把高樹清領到自己辦公室,先把陸潮生叫來,讓二人見了面,然後又把葉耀先案的案情向他介紹了一遍。
最後說道:“這個案子很特麼棘手,初步判斷殺手會點功夫。樹清,你跟我去陳法醫那裏看看遺體,看能不能看出點門道。”
說罷,帶着高樹清去了法醫室,陸潮生想跟着,吳四寶沒讓他去,讓他在辦公室裏等他,一會兒有事要交待給他。
到了法醫室,高樹清一看葉耀先的遺容,臉色登時大變!
“怎麼,你見過這種毒藥?”吳四寶注意到了高樹清的神色,連忙問道。
“見過,不,聽說過,我只是聽說過,聽說過。”高樹清結結巴巴地說道。
“聽說過?這是什麼毒?”吳四寶問道。
“聽說這個毒藥叫,叫什麼‘馬上迷情’。”高樹清臉上現了汗,緊張地回道。
“‘馬上迷情’?什麼狗屁名字?一個毒藥還特麼弄點調調。”吳四寶不以爲然的說道。
“是是是,大隊長,是這樣的,這種毒藥是專門針對男女歡愛的,中毒的人平時並無任何異樣,但如果辦事,血流加速,就會中毒而亡。所以取名‘馬上迷情’。”高樹清抹了把汗,漸漸鎮靜下來,向吳四寶解釋道。
“馬上迷情”高樹清當然知道,不但知道,他還是發明者之一呢。
原來,這種毒藥是他和李洪林閒來無事鼓搗出來的,是一種慢性毒藥。
他倆配製這種毒藥,易蓮花和劉二猛並不知道,若是知道,易蓮花絕對不能讓他倆配這種缺德的毒藥。
所以,他一看中葉耀先中毒情狀,當即明白,這個人就是師兄毒死的。
他敢斷定,師兄、師弟還有日思夜想的師妹,一定就在附近。
想到這裏,他的心突突地跳,開始爲他們的安全擔憂。
當然,爲了他們的安全,高樹清不可能說出真相來,只說聽說過。
高樹清在回答吳四寶問題的時候,腦子飛速轉動:“殺李士羣的小舅子,不用說,肯定是林創那小子指使的,師兄跟他無冤無仇殺他幹什麼?”
一想到苦苦尋覓的親人和仇人都近在咫尺,馬上就要找到他們的蹤跡了,高樹清心頭涌上一陣狂喜:“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只要找到林創和師妹,以林創那小子性命相威脅,不怕師妹不從!”
繼而又想:“‘馬上迷情’必須佐以催情之物,師兄深知此理,想必案發現場一定有催情之物,只要找到此物,師兄蹤跡立現。”
想到這裏,高樹清問道:“大隊長,不知道死者睡覺之前喝過什麼沒有?”
陳法彬非常聰明,一聽高樹清這個問題,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馬上迷情’還要配以其它東西?”
“對,一般這種毒藥應該與催情之物相互配合,效果纔會最佳。”高樹清說道。
“不對吧?”吳四寶說道:“你剛纔不是說男女辦事的時候血流加速就會中毒而死嗎?也就是說,辦事纔是誘發毒性的根本因素,怎麼還牽涉到催情物了呢?”
“是這樣,大隊長,男女之間可不一定辦事,如果不辦事,下毒者的目的不就是達不到了嗎?當然,這種情況非常少見,尤其年輕的在一起,還有不辦事的?不過,若是有催情之物,則萬無一失。”高樹清說道。
“萬無一失?”吳四寶與陳法彬對視一眼,立即想到了“好壽”。
有名的“三個受不了”,不正是催情的最佳之物?難道林明送葉耀先的目的是這個?那豈不是說,林明就是兇手?
“‘好壽’是林明送的,他送耀先‘好壽’是爲了感謝他贈木之情,要說他是兇手,我都不信。不可能,不可能,純粹是巧合而已,林明怎麼可能是兇手呢?”吳四寶連忙說道。
“林明?林明是誰?”高樹清一聽姓林的,眼前一亮,當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