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軍一驚,心說:“這是誰呀,特麼活得不耐煩了嗎,敢如此無禮地大叫張隊長的名諱?”
範軍掏出槍,正要罵上去,忽見一個帥氣的青年一臉鐵青地從樓梯上怒衝衝地往上走,邊走邊大聲喊叫:“張勁廬,你給我出來!”
範軍一看來人,一下子氣就消了。
這人他認識,正是大名鼎鼎的林明林先生,後面跟着他的一名護衛。
這名護衛他也認識,叫李洪林。
林明那是什麼人?是他範軍惹不起的人。
“林先生,林先生,輕點聲。”範軍怕驚了夏耕,連忙跑過去,低聲說道。
“你特麼誰啊?認識我?拿着槍幹什麼?想抓我嗎?”林創不但聲音沒有減弱,聲音反而更大了。
“不不不,林先生誤會了,我哪敢對您不敬?林先生,我是張隊長手下,行動組長範軍。”範軍連忙把槍放進懷裏,小聲自我介紹道。
“範軍?你怎麼在這裏?張勁廬呢?”林創問道。
範軍記掛着任務,想盡快去追上夏耕,再一個在沒有弄清林明來意之前,他也不敢泄漏隊長的行蹤,誰知道林明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要幹什麼啊。
範軍低聲回了一句:“林先生,張隊長不在這裏。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想從林創身邊過去,趕快去追夏耕。
“站住!我親眼看見張勁廬上樓來了,你既然在這裏,一定知道她在哪裏,不告訴我她在哪裏,今天你就甭想離開!”林創一把抓住範軍的胳膊,不放他離開。
一號房間內,張勁廬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一聽是林創的聲音,張勁廬不由叫苦不迭:“哎呀,這位爺怎麼來了?難道他看到了我和蘇銀?不好,不能讓他抓到我,否則,他還不一定胡思亂想什麼呢?”
想到這裏,張勁廬手忙腳亂地對寧小波道:“快,把門鎖上,不要讓林先生看見我!”
張勁廬也是人慌無智,她只想着不要被林明抓到跟蘇銀的把柄了,沒想到自己是在幹工作,大膽承認不就行了,林明還能咋的?
也許她是怕林明不理解,就算執行任務,你完全可以找一個男下屬扮演男友,何必找蘇銀?
反正她沒有想明白,心裏發虛。
寧小波依言上前,把門鎖死,把耳朵貼在門板後面,凝神聽外面的動靜。
“不好,隊長,林先生抓住範軍不讓他走!”寧小波聽了一會兒說道。
“嗨,你這時候來搗什麼亂哪?”張勁廬急得直打轉悠。
“隊長,別藏了,趕緊讓範軍走吧。”寧小波急道。
“行,一會兒我先出去,你趁亂下樓,把蘇銀弄走。還有,你們兩個,一會兒把設備帶走,不要讓林先生看見。”張勁廬又對兩名負責監聽的特務說道。
“是。”寧小波和兩名特務應道。
說話間,她向範軍使了個眼色,範軍會意,掙脫開林創的手,趕緊跑下樓,去追夏耕。
林創一見張勁廬,怒氣勃發,伸出左手抓住她的衣服前襟,伸出右手剛要去扇她耳光,見張勁廬眼裏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心道:“算了,別打了,別特麼玩過了。”
想到這裏,息了戾氣,左手推搡着,一把把張勁廬推到牆上,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憤怒地問道:“說,幹什麼來了?”
張勁廬見到林創眼裏的怒意時,心裏確實有些恐慌,又見他把舉起的右手放下,心裏一甜,心道:“他心裏畢竟是在乎我的,還是不忍下手。”
“爺,你聽我解釋好嗎?”
這一刻,她的角色是林創的女人,只想着洗白,不要被林創誤會,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從這一點上,可以明確地說明,她是多麼在乎林創。
“解釋什麼?解釋你爲什麼打扮得這麼妖?解釋爲什麼和那個狗男人來舞廳翩翩起舞?啊,你說,那個男人是誰?”林創怒道。
“爺,你誤會了,我是在工作。”張勁廬急道。
“工作?騙誰呢?老子在你離開特工部的時候就盯上你了,你穿這麼妖不是勾引男人是幹什麼?買舞票、喫飯、跳舞,都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怎麼沒見你的手下?跳舞就跳舞吧,好嘛,還特麼工作到樓上開房間了?跟別人睡覺也是工作?你以爲我林某傻是麼?”林創怒道。
“不不不,不是那麼回事,爺你別說那麼難聽行嗎?除了你,我不會跟別的男人上牀,你放心吧。”張勁廬急得眼淚差點流出來。
就在這時,寧小波從房間裏走出來,見林創正在找張勁廬的麻煩,完全是一副“捉姦”的架勢,連忙替張勁廬說好話:“林先生,隊長說的是真的,我們確實是在工作。”
“小波?你也在?”林創一見寧小波,臉上一愕,雖然沒有鬆開張勁廬,但勁力明顯小了。
“是,我和隊長真的在執行任務。”寧小波道。
“執行任務?你們兩個女人加一個手下?還特麼執行到牀上去了?”林創不信,質問寧小波。
“真的,先生,我這就去把手下找出來。”
“行,既然你這麼說,小波,我且信你一回,你馬上把你的手下找出來,我倒要看看,你給我一個怎樣的解釋。如果沒有證據,張勁廬,寧小波,你們別怪我林某人無情!”
“行行行,我馬上去給你找。”寧小波說完,就要下樓去打發蘇銀。
“小波,別去了。爺都看到了,別再隱瞞了。”張勁廬苦笑着說道。
“林先生,先你放手,咱到房間裏慢慢談好不好?”寧小波一聽這話,連忙陪着笑對林創說道。
“哼!”林創哼了一聲,放開張勁廬,跟着寧小波進了一號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