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醫館還有不少病人,我得趕緊回去,任海一個人忙不過來,今天多謝,改天請你喫飯。”
夏文博打車離開,秦立目送他走了,自己才轉悠着到停車場去。
卻在路過一樓急救室的時候,聽到一道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這聲音帶着絕望,聽得人心裏一陣揪的慌。
但秦立的注意力,卻不是被這聲音的絕望吸引,而是這聲音太過於熟悉!
熟悉到他一聽聲音便頓時愣在原地!
他猛地轉頭看過去,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一個男生的面容,當看到急診室門口跪在醫生面前痛哭流涕的男子面容時,畫面重疊。
“宋巖!”秦立喃喃自語,連忙走過去。
宋巖,是他在學府時候,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
他是個單親家庭,只有一個母親,早些年父親一直賭博,輸光了家裏的錢,無奈才離婚。
而那男人不願意帶着宋巖,說是個拖油瓶。
而宋巖便一直由母親撫養,在上學府那會,宋巖的母親每天打三份工。
他母親是個老農民,小學畢業。只能給人洗衣服打掃衛生,抽空還去撿垃圾賣錢。
那個時候宋巖的學費,都是靠宋母的血汗錢支撐着的。
每個月的生活費,少的可憐,只能喫饅頭過日子。
而秦立那個時候父母失蹤,家裏的錢財不知所蹤,他僅靠着老頭離開之前給他的那張一萬塊的銀行卡,一邊打零工,過了四年。
兩個人可謂是難兄難弟。
啃饅頭一起啃,兩人能一個人多出來五毛,都合在一起買一包袋裝的泡麪嚐嚐鮮。
但隨着秦立體內靈氣的增長,身體倒是有了幾分氣色。
不會快速感覺到餓,才恢復了正常人。
可是宋巖不一樣,學府畢業之後便沒有了消息,秦立的記憶僅在宋巖學府畢業離開那天,重感冒的樣子。
在學府的時候,他被人欺負,宋巖便護着他。不過宋巖家境不好,也是個被欺負的傢伙。
二人互相扶持,走過了四年。
當初在和楚清音參加同學會的時候,秦立最期待的便是看到宋巖。
他記得宋巖很困難,便想要幫幫他。
可是後來一而再的忙,到現在來了姜城,他昨天晚上還在想這件事情。
沒料到,今天竟然在這裏看打了宋巖。
還未走近,秦立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宋巖扯着醫生的白大褂,不停地哀求着:“我求求你了醫生,我媽媽真的要病死了我就她這一個親人,我沒錢我只能賣血!”
賣血現在是不允許的,除非特殊情況下,不然醫生是不會收的。
但是宋巖此刻的模樣,看的那醫生也有些動容。
他知道這宋巖的母親病情,已經病入膏肓,說實話,拿出來五十萬都治不好了!
就算賣血拿到手幾十萬塊錢,也沒有什麼用,這孩子相當於白扔自己一條命!
但對於宋巖而言,沒有了母親,他相當於沒有了一切,還不如死了算了!
“宋巖!”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道聲音,緊接着一個身影走近,一把將他給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