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姨一聽能加多點房租,便滔滔不絕的介紹着,謝心儀終於打聽到了她想知道的信息。
“我這裏每個月也就1500的單間,加上水電費那些也不會超過1800,我這棟樓也住着很多畢業不久的人,比如這住在九樓有個小夥子人可好了,素質高,又懂禮貌,人還勤快,除了做自己本職的工作,還兼職了一份外賣的工作”
“我是打心眼裏覺得這樣的男孩子好啊,能幹,你住在這裏,說不定跟你女兒成爲好朋友呢,不過做女婿就沒緣分啦,我問過他,他說自己有女朋友了,是在一家大公司當財務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基礎信息,謝心儀隨後又和曾阿姨聊了一會,留了個房東的聯繫地址,就起身告辭了。
謝心儀都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出現在這樣的環境裏了。
一走出城中村,都瀰漫着烤魷魚,臭豆腐,菜市場的魚腥味,美容護膚店的精油味道。
她有了解到譚琴偶爾會來到這地方,雖然沒有住在這裏,但是會來喫飯。
回到車裏,謝心儀靠在座椅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尤勇過的竟是如此般的生活。
在深圳市這樣一個一線大都市,除去了租房子還有日常的開銷情況,他這點剩餘的錢還能做什麼
她知道來深圳奮鬥的年輕人都生活不易,沒想到譚琴交往的對象竟然這樣艱苦,謝心儀的心在滴血,她實在心疼自己的女兒。
來到這裏之後,她現在能理解尤勇的心酸與不易,也難怪他還要兼職送外賣。
雖然她自己也是在深圳苦過來的人,但是她真不願意女兒也繼續受苦。
試想,若是她出手幫助,又不知道尤勇這個人值不值得考驗。
“謝總,我們接下來去哪”
司機忍不住出聲問道,他見謝心儀上車後一直沒有出聲說話。
“去附近的瑜園小區。”
說來也巧,謝心儀曾經購買的一套房子,就在尤勇住的不遠處,也就兩站路的距離。
三室兩廳,一百多平米,並已經全部裝修好。平時都沒人住也沒有出租,裏面有些灰塵。
這裏她也就來過一兩次,譚琴都不知道有這個住處。
原本買在這裏,當初也就是想將空閒的錢投資一下,後來自己忙於其他的事情,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現在空着也是空着,謝心儀在想着應該怎麼利用起來。
今天尤勇沒安排其它的事情,因爲蘇總說約了銀行卡中心的負責人。
“小顧,晚上我請你喝酒,不要拒絕,拒絕了咱們就不是朋友。”
上午的時候,蘇總親自打了電話邀請,說得很真誠,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話,但是聽着,他就不是虛情假意邀請的。
大概是顧恆君在猶豫,蘇總立即又說道:“我會叫尤勇和黃乙丙,晚上一起參加的。想必你們年輕人一塊,共同話題會更多的。”
蘇總說這話的時候,瞄了眼一旁等着簽字的尤勇,又不是什麼大事件,所以領導要求,作爲下屬也沒理由說先徵求一下員工自己的意見。
蘇總叫助理定的酒店,就是在華深大酒店,因爲他第一次請銀行卡部的人喫飯,所以必須要安排高檔一點的酒店。
現在這卡部負責人,換了以前經常打交道的顧恆君,蘇總更爲高興,覺得這層關係必須好好公關。
說到公關這一層,善於打交道的人都知道,只要人來了,就必然會有公關的突破口。
最怕人家連來的機會都不給你。
當顧恆君來到包間的時候,蘇總已經等候在這裏,尤勇和黃乙丙自然也在。
“不好意思,我又來晚了。”顧恆君趕緊道歉自己來晚了,至於什麼藉口他也懶得說了。
“沒事,你距離約定時間還早到了三分鐘,不是你來晚了,是我們來早了,哈。”
蘇總忍不住調侃了顧恆君一句,對方只好訕訕一笑。
“菜我已經點好,都是恆哥你愛喫的,今晚不醉不歸哈,酒還是我們蘇總從香港那邊帶過來的,絕對是上等的好酒。”尤勇也跟着說道。
“尤勇,我還以爲蘇總是開玩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顧恆君一會兒就先說起了尤勇,可見兩人的關係是有多熟悉了。
倒是有種被晾在一邊的黃乙丙,有點不是滋味。
“顧經理,本來晚上我有事,蘇總說晚上要請你喫飯,所以我就推掉了其他客戶那邊的應酬,專門過來陪你。”
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尤勇編了一個非常讓人信服的藉口。
“謝謝蘇總的厚愛,等下我敬你一杯。”顧恆君趕緊客氣地說道。
“好,那今晚我也喝點白的,顧經理,咱倆得幹一大杯啊。”
蘇總樂呵呵地說着,一旁的尤勇立馬會意,馬上將四個杯子倒滿白酒。
“蘇總,只要你想喝,我一定會陪你喝的。”
他想,今晚蘇總帶過來的人肯定都是精心挑選的,大家坐在一起喫飯很和睦。
幾杯酒過後,蘇總就趁機打開了話匣:“我年輕的時候,跟人家喝酒不用三招兩式就能夠把人給放倒了。平時我老蘇也沒服過誰,今天我是服氣了,我們三都喝不倒你。來,顧老弟,我再敬你一杯。”
一般喝白酒都用的是小杯子喝酒,不是像喝飲料或者紅酒的那種大杯子,蘇總一連敬顧恆君三杯酒。
看得出來顧恆今天晚上也很盡興,尤勇三人來跟他乾杯,他也來者不拒,一杯見底。
今晚大家喝的都是心情酒,沒有人刻意想去灌醉他。
事實證明,就顧恆君這驚人的酒量,哪怕是他們三個人都倒下了,他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