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五雷轟頂。
侯清亮萬萬沒想到江夜會說出這樣的話。
死！
江夜居然想要他死！
呆立當場，侯清亮被轟了個不明所以，所有情況，是所有情況，都在他的想象之外。
“呵呵……”侯清亮笑了笑。
“哈哈哈……”
退後兩步，那笑聲愈發大聲，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想要我死？”
“呵……”江夜嗤聲一笑，繼續抽菸，“不然我留你到現在的原因是什麼？”
“你從來都沒有和我站在一條線上過。”侯清亮傻眼，自以爲找到了真相，“你從來都是公孫良的人。”
“你錯了。”江夜笑道，“我從來都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你，包括公孫良，甚至包括白清峯等等五大氏族，都是我的棋子。”
“你想幹什麼，你從哪裏來，你到底是誰？”
這一刻，侯清亮感覺面前的人是那麼的陌生，明明見過無數次了，卻像完全沒有摸到過底一樣。
正如他問的問題，這個人到底是誰？
“其實很簡單。”江夜的神態淡定，和侯清亮的慌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吐着菸圈提醒說，“你其實早該知道，在今天的宴會上，五堂主的忽然出現不是偶然，他強行把盟主令塞到你的身上，也絕不是犯傻，雖然在你眼裏，他的確是個傻子，可你以爲他真的傻嗎？”
“都是你讓他這麼幹的？”
侯清亮這才驚覺。
甚至一點都不聽他的話，所有的種種表現都像是個傻子。
但行爲怪異到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不是他用藥劑控制住的那個五堂主。
現在回想起來，的確很有端倪。
五堂主在和江夜拼拳後的第二天失蹤，失蹤之後江夜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接着到處都有江夜的身影。
雖然表面上江夜表現得像個有些武力的莽夫一樣，但你現在回頭一想，這個人得罪過任何一個人嗎，喫過任何一點虧嗎？
那感覺，就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是江夜安排的一樣。
包括五堂主的事，包括拳門內部柳傲的事，再包括今天宴會上的事。
種種串聯在一起，都讓侯清亮感覺到了這個人的不簡單。
“不可能！”他搖頭道，“這不可能啊，憑什麼？五堂主已經被我控制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他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過意外，他爲什麼會聽你的，我的藥劑威力那麼強，爲什麼對你不起作用？”
到了現在，侯清亮已經顧不得什麼祕密不祕密了，因爲他覺得面前這個人，甚至比那四大高手還要叫他膽寒，他要搞清楚這一切。
“其實很簡單。”江夜依然淡定得可怕，這會抽完了一支香菸，把菸頭按滅在了牆壁之上，“給你藥劑的這個人，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上有人是可以解神經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