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江夜只回答了他兩個字。
公孫良確實算武城裏他看的比較過眼的人，但是最後到底會是誰，還得考量。
“你這樣我白家就徹底廢了。”白清峯搖頭。
“但是你們都能活下來。”江夜笑，“甚至還保留了一半的產業，你已經六十多了，放在武城外面你都該退休了，好好的丟下權力，享受生活不行嗎？”
“而且，你只有在死和我剛剛提的條件裏選，你別無他法。”
是啊！
白清峯心裏也很明白，他沒有別的辦法，江夜這麼做甚至已經算仁慈了。
一個從疆場上退役回來的殺神，殺掉一個家族爲他自己鋪路絕對做得出來。
看似江夜給了他選擇，但實際上根本沒有選擇。
一邊是家族十三口全死，剩下的家丁全部流亡，白家徹底從歷史上除名。
一邊能活下來，只是自己一生功夫廢掉，還有一半的家產可以享受生活。
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怎麼去選啊。
如果放在早年，白清峯年輕時可能還會衝冠一怒爲了骨氣。
可他現在膝下三個兒女，外孫孫子都那麼大了，他得爲整個家族考慮。
只是，這個決定依然很難。
白清峯在被江夜通知後，足足在大廳裏呆着了一個多小時。
江夜就在他面前，如一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晚上八點，白清峯終於下了決定，讓江夜出去，同時把他的兒子白田叫了進去。
……
事情比較順利，江夜親眼看到白清峯自廢武功，然後把家主之位傳給白田後才離開。
江夜並不擔心白清峯變卦，因爲今天的事情能來一次，他就能來第二次。
這是實力上的絕對碾壓，白清峯沒有操作空間。
出了白家，江夜和沈清揚並排而行。
看了看天空，沈清揚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白家一事處理下來，一個人都沒有死，這對他這個守護者來說，可能是最想看到的結局了吧。
看着江夜，他忽然覺得這個人倒也沒那麼冷血。
“爲何忽然改變主意？”他問。
江夜笑說：“從疆場上下來有些日子了，我覺得我也應該多點人味，算是給下輩子積點德吧，哈哈哈……”
笑着，江夜揹着手，繼續往今天的下一站走去。
沈清揚跟在他背後，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又在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誠然點頭，心中感嘆，這人中之龍，無論在哪個位置，哪個時間，都能表現出他的鋒芒。
可能這纔是真正的戰神吧。
搖頭感嘆，沈清揚繼續跟着江夜走了過去。
而今天的事情大大的沒完，出了白家，江夜和沈清揚，又直奔第二家慕容家而去。
因爲早先把製作好的藥劑丟給了白家，但是從實驗室裏發現的資料則丟給了慕容家。
沈清揚和江夜去了慕容家，如法炮製。
但慕容家就沒那麼幸運了，早先和江夜達成了同盟關係，現在卻被江夜反手一搞，怒火中燒，拿起劍就和江夜拼命。
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