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學校學習,沒做什麼。”林羨迎視他的目光說。
秦湛朝她壓低臉頰,額頭上一跳一跳的青筋,顯示出他內心驚濤駭浪般的憤怒。“剛剛見誰了?”
林羨覺得自己的下頜都要被他捏碎了,疼得眼淚不受控制的冒出來。
“你是想問我,是見了宋柏軒嗎?”
秦湛的臉色變得更冷。“承認了?”
林羨搖頭,大聲的說道。“沒有,我沒承認。我是見到他了沒錯。不過不是我去見他的,是宋柏軒自己要來找我喫飯的,我沒想理他。”
秦湛冷聲的嘲諷道“你以爲還能騙過我?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回家,以後都不許再踏進學校一步。”
“不,我要上學。”林羨委屈的哭泣來,像是因貧困剝奪上學權利的失學兒童。
“我上學是想好好學習,絕對不是爲了見他。”
“現在就回家,以後你想學什麼,都在家裏完成。”秦湛沒商量的說道。
“不!”林羨大聲的反駁道。“我沒有騙你,更沒有見他。你不能不讓我上學,上學是我的基本權利。”
“跟我講權利?”秦湛臉頰重重扯了下,額頭前凌亂的碎髮,因爲憤怒顫動。
“對,跟你講權利,上學就是我的權利,你早晨剛答應我上學的,不能就這麼反悔。”林羨委屈的眼淚掉了下來。
望着她猶如星子般純粹的雙眸,秦湛的心一顫。
他竟然覺得她這一次並沒有騙他,她是真的沒有見那個姓宋的,也是真的想讀書。
隨即,秦湛否定了這個想法。
更驚恐自己竟然被這個女孩子輕而易舉的牽制,竟然心疼到想在她的眼淚下妥協。
“別哭了!”秦湛煩躁的命令道。
“我想上學。”林羨堅持道,不容反駁。
秦湛忽然底下頭,直接吻住她。
很重。
充滿了懲罰。
甚至血腥味瀰漫,都沒有讓秦湛停止。
“鬆開……鬆開我……”
林羨用力掙脫,慌亂中‘啪’的一個耳光聲響起。
瞬間,車廂內頓時安靜。
連輕輕的呼吸聲,都已經停止。
車子都明顯的打了一個滑。
前方的司機,下意識的挺直背脊,小心翼翼的往前行駛。
緊握方向盤的雙手,正打着哆嗦。
很明顯,嚇得是不輕。
秦湛抹掉薄脣上沾着的猩紅,捏住她的下頜。
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之前更加的冰冷。
他不說話,就是隔着墨鏡死死的瞪她。“……”
林羨緊張的攥了攥拳頭,手心裏蘇麻麻的感覺提醒着她,剛纔確實打了人。
她下意識的開腔。“你不能怪我,你剛纔欺負我,弄得我好疼。”
“欺負你?”秦湛自嘲一笑。
“……”
林羨暗暗的吞了吞唾沫。
怎麼辦?
她現在真的想把自己的手剁掉,腦子擰掉。
抱大腿啊抱大腿,怎麼能打他。
“看來我對你真的是太好了,所以讓你還不知道什麼是欺負你!”秦湛的聲音因爲怒氣變得極爲危險壓抑。
秦湛突然對前方命令道。
“停車。”
“下車!”
秦湛又說。
司機如臨大赦般的,趕緊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現在能下車是最好的,否則難保他不被成爲出氣筒。
後面的保鏢車很快也停了下來,幾名黑衣人紛紛下車,保護商務車的安全。
……
空間裏變得更加寂靜。
詭異的寂靜。
秦湛也越發的危險,彷彿正伺機而動的狂獅,隨時要將獵物拆卸入腹。
林羨覺得自己的背脊發涼,暗暗的吞了吞唾沫。
他……該不會是想在車子裏對她做什麼事情吧?
殺了她?
還是想女幹了她?
前世沒有經歷過這件事情,所以無法做出判斷。
不行,可不能等着男人良心發現。
她必須努力改變現在的情況。
陷入巨大恐懼旋渦中的林羨,突然委屈的掉下眼淚,很平靜的說道。“我不懂你爲什麼不肯相信我,明明他沒有你帥,我幹嘛要放棄你,去喜歡他!”
明明怒火沖天中的秦湛,火氣頓時消去大半。“……”
緊繃的臉頰,明顯的放鬆。“……”
林羨見有效果,禽着眼淚的看着他。“我的視力真的很好,沒有近視。不相信,你可以帶我去驗驗視力,是不是5.0的。我的腦子也很好,沒有被撞傻!”
秦湛勾起了嘴角,又很快的隱去,緩緩的開腔問。“既然如此,爲什麼又見他,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見他的。”
“我沒有去見他,是他死皮賴臉的跑到高中部來找我!”
說完,林羨哭得更委屈,眼淚像一顆顆珍珠掉下來。
配上她零毛孔的白皮肌膚,讓她看起來更美。
猶如清晨的百合,並不姚豔,卻足以掠奪一切的目光。
秦湛情不自禁的,又一次被她的小臉吸到。“真的?”
林羨急急的抹掉眼淚。“你不相信,就去學校調監控,反正學校裏的監控是很全的。”
秦湛看着她,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就在這時,秦湛的電話‘嗡嗡嗡’的響起來。
“喂。”
電話是周揚打來的,一開口就急急忙忙的彙報好消息。“三爺,事情處理完了,宋柏軒不過就是皮肉傷,我付了醫藥費就回來了!”
秦湛眉頭攏起,很不喜歡聽到某人的名字。“給我詳細講明白。”
周揚明白大boss一定是聽不明白的,然後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宋柏軒是被林小姐打傷了,根據在場的同學說,林小姐直接給了這個人一個過肩摔,還踹了人家好幾腳。”
周揚講這些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謹慎措辭的。
一來秦湛並沒有跟他講……林小姐跟姓宋的約會的事兒。
雖然他可以分析出來。
所以他只能把林小姐打了宋柏軒的事講出來,側面幫忙解釋。
當然,林小姐沒有跟姓宋的約會,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大boss冤枉林小姐了呀,這就不好辦了!
所以對大boss還不能放鬆警惕,還是要少說多看。
不過,不久之後周揚就知道他的顧慮太多了,完全是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