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桃花樹，然後將空酒罈一丟，來了句，“好掃興。”
“傾城，我今天來，不是說我們個人的私事的。”
“不管什麼事，都回去吧，我們已經無話可說。”
風傾城可能是這世間最記仇的女人了，一直都不肯原諒白染，也不願相見。
很剛很剛的那種女生……
“傾城，你就算不是爲了我，爲了風兮……。”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華笙的事情我管不了。”
“你不是挺喜歡阿笙的嗎，你們也算有緣。”
“喜歡能怎樣，你做了幾萬年神仙，還不瞭解這個道理？我們縱然是神仙，也無法插手其他人的命運，不管是人間，還是冥界……所有人都不要以爲自己是萬物主宰，我們不過是這滄海一粟罷了……你覺得天帝厲害嗎？可是他厲害，爲什麼不能飛昇到九天之上的天外天呢？”
白染沉默不語……
“大道理我不想多說，華笙的事情，我不是不幫，我是無能爲力。”
“那你總該告訴我，那孩子……。”
“你不如去勸江流，現在趁着華笙昏迷，打掉那個孩子，也許……沒有那個孩子，華笙的靈力會漸漸復甦，也就沒有了性命之憂。當然……你也可以說九天一族血脈，是不老不死的神話，我也可以告訴你，華笙確實可以不老不死，但是也有可能陷入永久昏迷，這不是死，但是跟死差不多了。”
“傾城，還是你看得透徹，謝謝你。”
風傾城沒有幫忙，這是情理之中的，她向來都是這麼理智的人。
風家這麼多年來，也就這一個人能有如此的成就，不得不說這女人確實有過人之處。
忙，風傾城沒幫，但是，話，沒少說。
而且字字句句都是有用的，風傾城的建議確實是當前唯一可以避免悲劇的。
白染最終，看了風傾城好一會，才消失在了無量山……
看着那人遠去，風傾城手中不知道何時又多了一罈子酒。
一邊喝一邊感嘆道，“生生死死，起起起伏，我們都不過這世間萬物的匆匆過客罷了，什麼神仙，什麼人，有什麼用呢？什麼東西最後都不會留下。何苦執着，江流也好，華笙也好，都各自有自己的定數罷了。只怕是……更苦楚……。”
十里春風之外
王君顯回去照顧華芷，這件事一直隱瞞沒說。
於萍剛產子還很虛僞，有前男友袁紹照顧着，也沒告訴她阿笙的事情。
這幾日，一直都是銀杏衣不解帶的照顧。
江流整個人都麻木了，一直抓着華笙的手，不睡覺，不喫東西，特讓人心疼。
風兮也一直守護在十里春風沒有離開，就怕有什麼意外。
白染來的時候，是傍晚時分
看到他，風兮有點激動，感覺有救了一樣，“白狐狸。”
“江流怎麼樣？”
“他……不是很好，狀態很差，我和秦皖豫怎麼勸說，都不肯喫東西，這樣下去總是熬不住的。”
“嗯，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他說，你喊他出來吧。”白染一臉嚴肅，倒是讓風兮有點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