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走回老路的。
隨後斬月走進了一步，站在華笙的面前，哪怕只有半步的距離，斬月也沒有再次靠近，因爲他知道了距離。
他希望他愛的人，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那就不能用自己眼中的愛去給她找麻煩，哪怕這個夢境沒有其他人。
斬月真的變了，他不再是以前的他。
而站在不同角度他發現，原來他跟華笙也可以像今天這般站在對面，安靜的說幾句話。
只是華笙還在哭，她依靠在身後涼亭的柱子上，看着面前的斬月，擡手擦去不斷奪眶而出的眼淚。
華笙覺得自己一生的眼淚都沒有今天流的多。
可能也是因爲這段時間的壓抑，加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華笙心裏也是繃着一根弦。
沒想到在今天全部爆發出去，再看着眼前的人，因他而心疼，雙眼更加控制不住了……
整個心都是揪着疼。
對於斬月的話，華笙不再回答，只是看着他，努力的平復自己。
她今天哭的真的夠了。
不能在哭了。
如今對斬月的愧疚，她也想彌補，那能做的就只有讓他放心。
讓他看見，她真的很好。
她也可以更好……
這可能是華笙唯一能做的。
“這纔對嘛，不哭了，你的未來應該是幸福，也一定要是幸福的，如果你實在愧疚，那就請你給我狠狠的幸福下去。”
“那小傢伙，你叫他長安，這名字很好聽，人人都說是我轉世，別人看不出，你怎麼會看不出？我知道你一直都清楚。”
“那孩子心魔有點重，要靠你了……除了你，沒人能改變他，我相信你不會讓他成爲第二個我！”
“還有，也就是我來的目的……江流已經爲你開啓了神力，很快就會來到這裏，但他觸犯了衆神之怒，想必你也知道，這樣的交換，本來是要付出代價的，沒有白來的道理，他啊，估計要遭遇九州天雷的劫難，你要保重，如今我能做的只有如此了，最後一聲的提醒。”
“說來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我在的時候，我們都沒有這般心平氣和的說過話，在我面前，你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輕鬆過？真心的聽我說話，如今我不在了，雖然得不到你的愛，但也算是能真正走到你的心裏，懂你所想，支持你的愛，我真的覺得很幸福！”
看着華笙平復了很多，斬月的心裏放心很多，放下酒壺，神情也是真的釋然了。
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難得的瀟灑，更是真的放下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其實他今天可以不來的，因爲華笙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知道的，也馬上就知道了。
他的到來似乎只帶給華笙難過？
說到底還是不放心吧，長安將七十二幻境做的如此強大，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更別說什麼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