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天目光一凝,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即也不耐着性子坐下去了,起身欲走去看看。
“讓公子好等了,貧尼來了。”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之前那個尼姑的聲音。
李心天腳步一停,隨後卻見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然而這女子的裝扮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之前那女子是身穿素衣,頭戴布帽,一副尼姑打扮。
但是這會兒卻沒有戴布帽了,而是梳着女子的髮髻,雖一身素衣,但卻衣襟敞開,露出了粉色的肚兜,打扮的輕佻,而臉上也畫着淡淡的妝容,再次看去哪裏是一個守着清規戒律的尼姑,卻只是一位穿着素衣,成熟媚態的豔麗女子。
這般大的反差之下,李心天不禁微微楞了一下。
這豔麗女子此刻帶着笑容,進了禪房,卻是反手將房門關上了,房間頓時昏暗了不少。
“師太,你這是做什麼?”李心天目光一凝,沉聲道。
“公子還喚奴家師太?莫不是見奴家身穿素衣就真以爲奴家出家了不成。”
豔麗女子笑道:“奴家見公子器宇軒昂,英姿不凡,芳心早已暗暗相許,願自薦枕蓆,陪公子歡好。”
說完便邁着步,扭着腰迎了上來。
“看來師太之前不是去替我拜會那裏的主人,而是去梳妝打扮了。”李心天平靜的說道。
“公子難道不喜歡奴家這副打扮了?”豔麗女子輕解素衣,露出白皙肌膚,臉上帶着媚笑。
李心天心中不爲所動,但卻感覺體內氣血沸騰,似有火氣騰起,驀地他看向了旁邊那銅爐之中嫋嫋升起青煙,當即回想起了以前學到的一點藥理知識。
麝香,有催情作用。
“原來如此,我就說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隨便出門一趟就有美豔女子投懷送抱。”
李心天冷然一笑說道:“原來早就盯上我了,設好陷阱在此。”
“公子你說什麼,奴傢什麼都不懂,只求今日公子莫要辜負了奴家一片心意。”
這豔麗女子帶着幾分哀求道,那神情當真能讓鐵石心腸的男人都心動起來。
而且說着還主動的向着李心天靠去。
“你有何心意可言,不過是抱着目的接近我,休要在我面前賣弄姿色,這點小伎倆對我沒有用的。”李心天微微吸了口氣,體內的氣血立刻平復了下來。
他是武道宗師,習武之人搬運氣血,調動氣力是最基本的。
只要腦海之中邪念不起,自身亦是不會被身體的本能控制。
當即李心天推開了這女子,快步離開這禪房。
可是拉了拉門卻發現禪房的大門已經鎖住了,外面有銅鎖晃動的聲音。
果然是有備而來。
“哼。”
李心天重重一哼,手掌陡然一用力,面前的木門就砰地一聲炸碎開來。
李心天雖說看上去只是一個書生,但實際上比起讀書上的造詣來,他的武藝卻更加高超,區區一閃木門怎麼可能擋的了他,僅僅只是一掌就擊碎了眼前的木門。
木門破碎之後他大步從廂房之中走了出來。
“公子留步。”禪房內,那個打扮豔麗的女子驚呼道。
李心天目光一凝盯着她說道:“若非看你是人,非妖非鬼,今日定不饒你,莫要拿什麼芳心暗許的託詞來矇騙我,像似你這等伎倆怕是不在我一個人身上使用吧,早就看出來了這觀音廟有些不尋常,沒想到果真如此,既然你不願意讓我一探此地奧祕,那我也就顧不得什麼禮節了,今日需硬闖一番了,只有剛纔的事情我也不與你一位女子計較。”
說完,也不理會這個豔麗女子,便大步離去。
李心天順着之前那兩個護衛離開的方向,找到了自己身邊的這兩個護衛。
比起李心天意志堅定,身邊的兩個護衛顯然略遜一籌,此刻在附近不遠處的廂房內,各自摟着一個豔麗尼姑,雙目赤紅,氣喘如牛,顯然已失去理智。
毫無疑問剛纔所謂的人影,不過是有意勾引走他們罷了,好趁機下手。
李心天想要叫醒兩個護衛,可是見到他們這兩個人的樣子,卻是不禁皺了皺眉。
“此事或許是衝我來的,我身邊的這兩個護衛不過是也跟着中了計而已,既然如此的話,他們留在這裏也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那兩個尼姑也不是鬼魅,妖魔,也只是尋常的女子,而且他們現在這樣子若是藥性不退,只怕是叫不醒了。”
看了一眼之後,他沒有去打攪,而是轉身離去。
李心天沒有離開觀音廟,而是向着之前那個尼姑所說的地方,沿着寺廟中的一處園林小道,往一處別苑而去。
在通往那別苑的道路上有兩棵大樹。
樹冠茂盛,枝繁葉茂,宛如華蓋,遮蔽陽光。
然而在這樹冠之下卻立着兩尊銅像,銅像的樣子是夜叉的模樣,手持鋼叉,面目猙獰,張牙舞爪,似兩尊妖魔矗立於此,還是大白天的就讓人感覺有些陰森可怕,望而生畏。
可當李心天正好走到這樹冠陰影下的時候一尊夜叉銅像竟當即動了起來,那凸起的怒目,似乎活了過來,眨了眨眼睛,伸出那宛如蒲團般巨大的銅手,想要將他擒下。
“嗯?”
李心天也是習武之人,立刻反應了過來,腳步一停,身子一側急忙躲避了。
兩尊夜叉銅像擒拿不住李心天,居然一躍從石臺之上跳了下來,拿起了手中的鋼叉,向着李心天刺去。
“這是夜叉像?大白天的都能顯露神異活動起來,此處果然非比尋常,不過區區兩尊銅像想要擒下我卻是有些癡人說夢了。”李心天見這兩尊夜叉銅像行動緩慢,更是不懼。
這銅像如同法身,能讓陰魂,鬼神附着在上面,但是要驅使這麼大的一尊法身,附在上面的陰魂道行絕對不淺。
不過再強大的鬼神在白天陽氣重的時候也要受到限制,更何況這兩尊夜叉銅像面對的還是李心天。
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一根鋼叉,李心天又伸手一抓將另外一根鋼叉握在手中。
“咔嚓,咔嚓,咔嚓。”
只是被這一抓,夜叉銅像上就發出了一連串龜裂的聲音,一道道裂紋從鋼叉上傳了過去,很快就漫延了這尊銅像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