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金甲天神手持雷神錐,出現在了雷光之中,雙目怒睜,聲如驚雷的吼道。
這尊雷公的聲音一落下,他手中的雷神錐上就爆發出了一道道駭然的雷霆,這雷霆從天落下,瞬間劈殺了一頭準備進入院子裏的毛僵。
五百年已上道行的殭屍被這一道雷霆劈成了一道黑煙,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而後雷霆餘威不減,竟化作一隻雷光閃閃的飛蟲,橫着穿梭遊走起來。
這隻雷蟲最是厲害,穿過院牆的時候院牆之上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小孔,但穿過殭屍的身軀,殭屍當即就被雷電覆蓋全身,立刻被劈成了焦炭。
雷蟲發出陣陣雷鳴,在半空之中游走了一圈,就將那些個殭屍盡數屠殺。
偶爾有幾隻毛僵驚恐的想要逃走,但纔剛剛轉身就被雷蟲鑽破了腦袋,最後怪叫一聲倒在地上渾身被雷光覆蓋,抽搐之中變成了焦炭。
李心天眼皮一跳,他看見這雷光遊走之際,靠得自己最近的時候都已經似乎越過了自己三丈範圍之內。
這隻雷蟲也不知道是一道雷霆所化,還是一件寶物,竟有如此威力。
便是自己的氣息也對它影響不大。
“這尊雷公的道行比之前那五尊雷公要厲害多了。”李心天心中暗道。
之前他曾請過滅魔,蕩怪,五方,行風,吞鬼,五尊雷公,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沒有眼前這尊雷公厲害。
“原來是雷部三十六雷將之一,人間聖人的面子到是挺大的,連雷將都請的來,還以爲你們天宮之中雷部的天尊會派幾位小雷公來應付一下呢。”
華姑的聲音依然在黑暗之中響起,此刻她雖有幾分凝重,但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畏懼。
“放肆,天宮動盪才滋生了你這等妖邪,莫要以爲你有些道行就可以爲非作歹,今日定要將你誅殺。”
伏魔雷公喝道,身後陣陣擂鼓的聲音越發的響亮了。
可見這次敢來的雷公並不是他一尊,還有一些隱藏在雷鳴閃電之中,掠陣助威。
“嘿,劈殺了幾頭幾百年道行的殭屍不算什麼,李心天,你以爲天上的雷公就能將我誅滅麼?你太小看這世上修行之人了,所謂的天神,在我看來也不過是有些道行的精怪而已,要對付有何難的?”華姑忽的笑了起來。
“轟隆~!”
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一道驚雷就劈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這驚雷撕碎黑暗轟然砸在了張家一處房屋的屋頂之上,而在這屋頂之上,一位婦人打扮的女子此刻正站在哪裏。
此人不是別人,真是華姑。
然而這道雷霆來臨的時候,華姑的身上突然冒出了霞光,腳下生出了金色蓮臺,整個人搖身一變宛如一尊觀音降臨,讓人看的忍不住想要跪下來膜拜。
“轟~!”
雷鳴之後,這尊觀音之像完好無損,彷彿一切的攻擊都被那周身的光芒給抵擋在了外面。
“觀音法身?華姑,你竟連這等法身都修煉出來了。”伏魔雷公頓時咬牙切齒,帶着異常的憤怒。
“受我大法,當登比岸,吾乃世間唯一真菩薩,能聞世間一切苦難之音,爾等罪人何不皈依?”
“呸,你這個邪魔,假扮菩薩久了還真以爲自己成真菩薩了。”憨和尚忍不住破口大罵。
“對菩薩不敬,當受天譴。”
華姑顯露金身法相,九丈高的菩薩金身伸出手指對着憨和尚遙遙一指。
“咻~!”
一道金光宛如利劍一般直飛過去。
金光瞬間就飛進了院子裏,聖人的氣息似乎絲毫影響不了這道金光。
直到靠近了李心天的三丈範圍之後這金光的威力才驟減下來,可是卻並沒有消失。
李心天的三丈之內道術無用,這一條規矩第一次被打破了。
華姑的這攻擊雖然變弱了很多,可是卻靠近了李心天的三丈範圍,這是不爭的實事。
“當心。”
然而李心天此刻卻顧得不那麼多,這金光直奔憨和尚而去,若是被擊中的話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當即衝了過去,毫不猶豫的伸手對着那金光一抓。
“嗡~!”
金光立刻就被他抓了個粉碎,化作了點點光芒從指間溢出。
縱然是能越過三丈範圍,但是威力被削的太多了,如今李心天卻能赤手空拳的接下來。
華姑的道行的確很高,但還沒有高到用道術傷到李心天的地步。
“李心天,你執迷不悟,三番五次的和本菩薩作對,今日你的大難來臨了。”
華姑那九丈高的巨大金身竟從天空之上飛了下來,直奔這裏而來。
“轟隆......”
可是華姑剛飛幾丈的時候,無數的雷霆從天落下,宛如狂風暴雨一般覆蓋到了華姑這巨大的金身之上,似乎華姑無視天上雷公的威嚴讓這伏魔雷公格外的憤怒和生氣,此刻怒火化作雷霆傾瀉下來,欲將華姑的這尊九丈高的金身劈了個粉碎。
“你這雷公不識天數,今日先將你超度了。”
華姑的背後突然伸出了無數隻手掌將那落下的雷霆給一道道盡數接了下來,此刻的菩薩金身彷彿變成了千手觀音金身,換過了一個法身。
而伏魔雷公的每一道雷霆劈在了華姑的手臂上也只是震的嗡嗡作響,好像寺廟之中敲響了大鐘一樣,但是威力卻略有不足,不能將華姑的金身給劈碎。
“好厲害的妖孽,連天上的雷公都不能將其誅殺。”憨和尚見此,大驚失色道:“人間出了這等厲害的妖魔,難怪世道會亂成這樣。”
李心天目光一凝。
李心天對這個世界的黑暗又多了一分了解。
原來,天上的雷公也會有心無力的時候。
本以爲華姑的道行再高,也只是城隍一流,不可能比的了當日紅海江龍王那般霸道和強勢。
但事實證明,這華姑的道行卻有點出乎了李心天的預料。
修得了觀音法身的華姑居然連天上的雷將都拿她不下,難怪這華姑從一開始到現在卻從未露過畏懼之色,原來底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