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爾旦嚇得癱倒在地上說道。
陸判凶神惡煞的面孔靠近了朱爾旦。
“陸元君,你要不要勾我的魂啊,朱爾旦,不想死啊,朱爾旦上有老要供養,下要供養妻子,朱爾旦死了、朱家就沒有後代了,你饒了我吧。”
朱爾旦哭喪着臉,拿着手中的酒杯,跪在了地上求饒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來勾你的魂的。”
陸判看着朱爾旦說道。
“那你來幹嘛的。”
朱爾旦嚇得哭喪着臉說道。
“剛纔你不是想請我喝酒嗎?”
朱爾旦聽到了陸判的話,點着頭。
“如果我不出來領受一下,不是太沒禮貌了嗎?”
陸判說完,手中握着酒杯的手勢,指了指手勢。
“陸元君,我知道了,我給您敬酒。”
朱爾旦這才起身,給酒杯裏倒了酒,遞給了陸元君。
“這是什麼酒,那麼香啊。”
陸判沒有接過朱爾旦手中的酒,聞了聞說道。
“前年的紹興酒。”
朱爾旦想都沒想就說道。
“前年的酒?”
陸判接過了朱爾旦手中的酒,怒目而睜的說道。
“是陳年。”
朱爾旦趕緊說道。
“哦,是陳年,陳年紹興酒,好,我喝喝看啊。”
陸判露出了笑容,這才喝下去。
“好,好酒,好酒。。”
陸判喝下去,火辣辣的一口,說道。
朱爾旦見此矇混過去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趕緊拿起酒壺給陸判倒了一杯。
“別愣着了,坐下,一塊喝。”
陸判坐下了說道,嘴裏還喝着朱爾旦給的酒。
朱爾旦喝下了酒,頓時感覺非常的苦澀,臉上表情比哭還難看。
“我說豬耳朵啊,不是不是,朱爾旦,這酒纔開始喝,就這樣了,我問你個正經事啊。”
“你這一生呢,有沒有什麼志願?有沒有什麼抱負啊?”
陸判喝了第三杯酒,說道。
“包袱?我身上沒有什麼包袱啊。”
朱爾旦拍了拍身上說道。
“是抱負,不是包袱。”
“就是說,你有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大事啊。”
朱爾旦的話,氣的陸判怒目而睜說道。
“大事啊?有啊,我要考取功名啊,這是我爹爹的心願,最近我爹經常把那個叫做李心天的人,掛在嘴邊教訓我,而且說說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舉人的功名了,最近還做了一首詩。”
“我要考到功名之後呢,我一定要超越李心天,我還要賺很多很多的銀子,那我的娘子呢,就不用去賣那種很臭的臭豆腐了。”
朱爾旦越說越開心,臉上的笑容都合不攏嘴。
“你小子,有志氣,還敢向超越李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陸判在心裏暗想着,但是表面還是頷首點着頭。
“可是啊,朱爾旦很笨啊,所以這種大事啊,辦不成的。”
朱爾旦接着收起了笑容,苦澀的說道。
“那沒關係,看起來嘛,你這人雖然是個草包,但是呢,還是有點孝心的,而且也算是愛護妻子,誠然算是一個良心還不滅的人。”
陸判聽完朱爾旦的話說道。
“真的?”
朱爾旦不敢相信陸判想幫忙,看着陸判頷首重重的點頭。
“廢話,我陸元君一向說一不二,我說了就算數的。”
陸判直接說道。
“陸元君的大恩大德,朱爾旦,沒齒難忘,請受朱爾旦一拜,二拜,三拜。”
朱爾旦跪在了地上,拜了起來。
陸判坐着笑了起來。
“那好,我走了,下次再見面。”
陸判化作了神像,離開了朱爾旦的家裏。
“陸元君,慢走。”
朱爾旦拱手說道。
地府。
“司徒元君,咱們倆打賭的最佳人選,就是朱爾旦。”
陸判回到了地府,立馬就拉上了司徒元君。
“爲什麼是朱爾旦,你明明知道,朱爾旦這個人的。”
司徒元君也沒有想到陸判會選擇朱爾旦。
“因爲朱爾旦這個人,他夠愚蠢,劣根性夠,然後他還會敬畏鬼神,他還有點兒孝心,那他是優劣共治一爐啊,好壞各參一半。”
陸判解釋了朱爾旦說道。
“你的看法,我倒認同,好,那就這樣,一言爲定,就選朱爾旦,以三旬爲限。”
司徒元君點了點頭,同意了陸判說道。
“可是現在得趕快給他找一個聰明的慧心啊。”
陸判得到了司徒元君的同意,就說出了情況。
“找一顆慧心?那真是麻煩費神的事啊。”
司徒元君有些傷腦筋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咧。”
陸判拍了拍司徒元君的胸口笑着說道。
“那好,這事就交給你了,我現在還有事,就離開了,三旬後,我在來看。”
司徒元君直接同意陸判去處理,就離開了。
陸判拿出了生死簿開始查看起來。
“這個不錯,洪秀才,是個聰慧之人,生前無大過失,只是稍失口德而已,所謂流言,折書平生福,陽壽將盡。”
陸判看了生死簿,就選定了洪秀才。
洪秀才拿起了書本,看了起來,卻沒有發現,地上有小竹根子,一腳踩在了小竹根,一滑,後腦勺重重的砸在了書桌角,頓時斃命,雙眼死死的睜着,死不瞑目。
陸判也在這時趕到,看着剛剛死去的洪秀才。
“我得借的你慧心一用。”
陸判用手,揮開了洪秀才的衣服,運轉陰氣,劃開了洪秀才的心臟,接着在手心覆蓋了陰氣,包裹住了洪秀才的心臟,拿在了手上。
陸判拿着洪秀才的心,到了朱爾旦家裏,發現柯少容在跟朱爾旦說話,這一說,居然說到了晚上,才離開。
“那女人的話也太多了,你要是再不走,這顆心臟就不能用了。”
陸判拿着洪秀才的心臟,進了朱爾旦的書房,運轉陰氣,將房門關上。
“陸元君,你找我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