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微亮，他就趕到了舊金山，不由得長長吐出一口氣。
預知之畫上的事到底哪一天發生，他確定不了。
不過看畫面應該是陰雨或者暴風雨的白天，而不是夜晚。
也就是說，他沒有遲到。
但今天的舊金山陰沉沉的天氣，海面也烏雲密佈。
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有一場不大不小的暴風雨，他也提高了警惕——這很符合第二幅預知之畫的天氣。
賽琳娜依舊在紐約，並沒有前來。
但一級分身已經趕到好幾天，並順便走了一趟洛杉磯，從克萊爾身上取走了金塊二號。
克萊爾那裏，神祕老爺爺自然是說要去休假幾天，讓她先去紐約和路克待一塊兒。
克萊爾莫名其妙：你這老爺爺咋還能罷工呢？之前你不是說要一直輔佐我這個萬里挑一的人間奇才麼，你這個大片幾！
罵歸罵，她還是聽從金塊二號轉達自路克的要求，去了紐約。
舊金山距離洛杉磯才六百多公里，一樣也在海邊。
一旦打起來，那蝠翼怪物翅膀多扇幾下，弄不好就飛到洛杉磯。
況且包括路克和賽琳娜在內，蝙蝠小隊全員本尊都在紐約，絕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
真人前來的只有本來就在舊金山的pdd員工艾迪-布洛克，正義聯盟預備成員旺達、皮特羅。
這三個人都不負責戰鬥，只負責撤退和保護平民。
倒是託尼選擇本人蔘與這次行動，誰讓他那破別墅又在馬里布原址重建了呢。
捱了一次炸，這傢伙反而不想搬遷這個實驗室了。
這種心理有自信，也有無畏，還有……嗯，大概是傲嬌吧。
其餘復仇者們娜塔莎、鷹眼、史蒂夫都沒來。
娜塔莎是因爲班納的消失，心情低落，不適合出任務。
鷹眼要陪陪自己女兒和懷孕的老婆，史蒂夫要訓練復仇者招收的幾個新人。
爲這個不確定狀況的任務沒必要強求，世界又不是離開誰就不轉了。
像復仇者、新神盾局手裏都有不少堪稱危及全球的案子，但基本都是各自處理。
不到滅世級別的任務，大家也不會隨意求援。
像大溪城女巫事件，託尼前去純粹是爲了報仇雪恨，其餘都是蝙蝠小隊在處理。
眼鏡蛇的納米彈頭事件，也只是娜塔莎邀請了騎士，白狼替換進場，其它人基本沒動。
因爲這些事即便最惡劣的後果，也不過是一個城市，或者社會某方面受影響。
像此刻的託尼，人也還在洛杉磯的馬里布別墅工作。
他本來就是領導者，不用負責太多具體事務。
這次任務他只是隨口吩咐瑪利亞希爾給予蝙蝠小隊足夠的後勤支持就好。
瑪利亞希爾也很配合。
這種行爲算是兩個團隊之間的自由互助，事後蝙蝠小隊會用積分結賬。
積分的規定極爲完備，協助戰鬥有積分，協助保障後勤當然也有。
瑪利亞希爾藉此，在奧創事件獲得了不少積分。
但從娜塔莎那裏聽到一點消息，讓她突然感覺自己好窮。
所以，這次讓她協助後勤和資源調配算是一拍即合。
不然以她本身那點戰鬥力，靠蹭是很難獲得大把積分的。
二級分身抵達，路克也不急了的，還有空給託尼掛去個通訊：“幫我打包二百個鋼鐵俠芝士漢堡，送到舊金山來。”
託尼那邊安靜了片刻，纔沒好氣地回來一句：“大勺子，你沒睡醒吧，以爲我是送餐員嗎？”
路克嗤之以鼻：“得了，你別墅裏空閒的馬克戰甲一大堆，找套要帶來舊金山的，順路去買不就行了？要不是你有那家漢堡店的唯一優先權，我纔不會找你呢。”
託尼覺得這話好有道理，點點頭髮了一句話：“滾。”
半小時後，一套馬克戰甲從天而降，duang地落到了舊金山海邊某處山坡。
山坡正對的海面是陰雲籠罩下的金門大橋，一艘貨輪正緩緩穿過橋下，開向迷濛的海外。
落地的馬克戰甲則用雙手抱着一個合金大箱子。
再次恢復t恤+戰術長褲打扮的北斗分身正坐在一處涼棚的長條木椅上。
見馬克戰甲落地，北斗走過去，接過箱子，拿出一袋子漢堡就吃了起來。
託尼有點不耐煩的聲音從馬克戰甲處響起：“喂，大勺子。漢堡你吃了，情報呢？”
北斗依然不緊不慢地喫着，只是隨口說了句：“什麼情報？”
託尼：“……你別告訴我，你這麼晚過來，又讓我送漢堡是閒的慌？”
北斗點點頭：“對啊，我暫時沒事，就想喫點好喫的。”
託尼：“你信不信我立刻把反北斗戰甲投送過來？”
北斗：“不信，你都說它快兩年了。”
託尼：……
他還真沒弄什麼反北斗戰甲。
一來北斗其實和他基本沒衝突，至少空中劈叉這種是沒有的。
二來反北斗這個要求真的有點高。
嚴格來說，最反北斗的戰術是遠程洗地，絕不靠近。
不過那樣戰術完全可以用一大堆導彈發射車替代，根本不用弄什麼戰甲。
路克隨口玩笑兩句，見託尼被噎住，還是說出真正重要的情報：“你可以向上帝祈禱一下。如果今天沒有出事，那我們會多一個強援。”
託尼一聽來了興趣：“有多強？”
路克想了想：“那是大佬新得到的小寵物，你覺得呢？”
託尼一愣：“那位……的小寵物？”
路克嘴角咧開了一點：“對，你會有驚喜的哦。”
看着他這該算是冷笑的表情，託尼總覺得事情或許並不簡單。
什麼都賣大佬的“小寵物”，還有“驚喜”，會是怎麼個什麼東西？
要知道從大佬現身，迄今爲止都沒直接出手戰鬥的記錄。
但誰都不覺得奇怪。
用錢解決有一切，是大商人的看家本領。
大佬不光有普通意義上的錢，還有積分這個極其堅挺的信用貨幣。
一羣超級英雄都可以代勞，大佬不出手才更符合黑心商人的職業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