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面色深沉,看到李儒呈上來的密函,輕聲開口道“也就是說,這個蔣家確實是半年前的餘孽”
李儒點了點頭,道“當時,蕭家逆賊,煽動百姓,企圖謀反,蔣家在臨安郡也是包藏禍心,加上蔣家的蔣言,曾經是蕭家的門客,所以便暗中支持蕭家的謀逆”
夏皇微微頷首,道“子軒也快到長安了吧”
李儒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殿下他後天便能返回長安”
夏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繼續開口道“嗯既然如此,那就通知下去,讓文武百官後天一同隨朕前去迎接”
“陛下您要親自”李儒頓時面色一變,連忙開口道“陛下,臣以爲最多讓蘇相或者是江相前往如何,您若是親自前往,恐怕”
夏皇淡淡一笑“恐怕如何誰還敢有意見不成”
驀的,夏皇面色一怔,旋即也是反應過來,面色突然變得深沉起來,凝聲開口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人敢拿焚城之事”
李儒微微頷首,目光閃爍不定,凝聲開口道“雖說如今殿下凱旋而歸,榮耀加身,但是焚城之事幹系重大,稍有不慎一世英名盡毀”
夏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許久之後,輕聲開口道“你有什麼對策”
李儒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輕聲開口道“這是奉孝臨行前留下的一封信件,讓我轉交給陛下”
夏皇頓時面色一怔,直直的盯着他,良久沒有開口,將信封接了過來,還沒有拆封,就開口道“還有什麼消息嗎”
李儒點頭,道“殿下的身體已經無礙了”
“什麼”
夏皇頓時面色一怔,甚至,連手中的信件都差點丟在了地上,問道“此言當真”
“不錯”李儒面色堅定的點點頭,開口道“殿下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玉瑤郡主尚在昏睡,不知何時能醒”
夏皇長長一嘆,將手中的信封拆開,輕聲道“你覺得東境多久能夠穩定下來”
“這個就要看奉孝的了”李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繼續開口道“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月餘,東境必定穩定”
夏皇嗯了一聲,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中的信件之上,面色愈加深沉,看完之後,久久不語。
“信中的內容你知道嗎”
李儒點了點頭,開口道“此事是臣與孔明三人一同商議的,所以”
夏皇將信件收起來,在御書房中來回踱步,許久之後,輕聲開口道“此事,容朕思慮幾日”
李儒也不再多說,起身告退
夏皇擡腳走到大殿之外,那一向偉岸的身姿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些滄桑,細細一看,肩頭的長髮也是多了一縷銀絲
這是一處輝煌的宮殿,該宮殿坐落於驪山之上,與玉瓊山遙遙相望,遠觀之下,這座宮殿宛如懸掛於天幕之上。
“諸位愛卿,說說吧該如何應對東境的局勢
宮殿之中,羣臣身着冠冕,手持笏板,俯首以示,坐在龍椅之上的乃是一位正值壯年的漢子,虎目圓睜,面色肅然,一身龍袍更是平添幾分威勢
許久之後,一個大臣出列,凝聲開口“陛下,臣以爲,當譴一時辰出使大夏,勸其歸還東土,兩國罷手言和”
“不可”
一個披堅執銳的將軍猛地踏出,面色肅然,聲如洪鐘“陛下臣以爲應當立刻發兵大夏”
“爲何”
秦帝的眸子之中猛地射出一道精芒,沉聲開口道“你們兩人皆給朕一個理由一個能說服朕的理由”
“陛下”
說話的正是大秦宰相李向天
“若是戰,必定有損國力,如今,北蒼正在調兵遣將,勢要奪回宛城,我們若是再與大夏交惡,勢必要雙線作戰,此舉實屬不智”
“丞相此言差矣”
一道聲音渾厚的聲音響起,只見白敬臣跨前一步,朗聲道“陛下臣以爲,應當立刻兵發大夏,以我大秦猛卒之力,不出半月,必定可直取長安”
“如今,大夏先是蕩平南蠻,接着兵發東萊,顯然是狼子野心,所圖不小若是放任其發展壯大,不出三年,必定會威脅到我大秦”
“所以,臣以爲,應該立刻重兵壓境,一爲震懾,二爲立威”
他的身子站的筆直,對着秦帝微微拱手,以示恭敬
奇怪的是,秦帝以及一衆大臣絲毫不覺得他失禮,甚至有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此人,榮耀加身,秦帝特許,可持劍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
白敬臣,大秦當之無愧的戰神,曾經三徵北蒼,五萬破周騎,五戰西楚,可以說威震諸國,有傳言,白敬臣得兵家傳承,乃是兵家入世弟子,只是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白大人此言有理,不過,常言道,先禮後兵,我們不妨先派人去大夏走上一遭,順便去東萊一趟,一來,可以探查大夏虛實,二來,此行絕對不會空手而歸”
李向天說完,衆臣皆是點頭認同,秦帝撫了一把鬍鬚,輕聲開口道“既然如此,就依丞相所言,魏吉”
秦帝的目光落在禮部尚書魏吉的身上,輕聲開口“此次,便有你走上一遭,至於該如何做,不用朕教你吧”
下方的一箇中年人輕笑作揖“請陛下放心,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古道,西風,老人,馬車
這一路上都是充滿了詩情畫意,可惜,馬車中人似乎是對窗外之景不感興趣,突然,一道幾近癲狂的小聲從馬車中傳了出來,周圍的騎士皆是渾身一顫,雞皮疙瘩暴起
張三丰猛地停下馬車,連忙回頭“殿下發生了何事”
馬車中的笑聲戛然而止,寂靜了幾秒,就當張三丰忍不住要掀開車簾時,只聽到一道咳嗽聲“咳咳無事,張老,我突破化勁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