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書面色平靜,沒等舍延繼續開口就直接將他的話堵住“舍大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寒凌三人違反我大夏律法,所以還請大人莫要爲難纔是”
“呵呵”舍延也不動怒,只是淡笑的開口道“江大人若是這麼說就有些顯得過了吧”
他舍延好歹也是一國之使臣,更何況,在這中原,霸主終究是大秦,而不是大夏,甚至若是追根溯源的說起來,大夏還算是大秦的一個諸侯國
所以,此刻舍延雖然心中有些怒意,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明顯還沒有到翻臉的程度,況且,這次前來,目的還沒有達到
最重要的是,他們三個顯然沒有那麼大的分量,最多也就是在牢裏蹲上幾日,喫點苦頭罷了
但是一旁的易於飛的臉色卻是冷了下來,舍延何等身份
大秦九卿之一,而自己在大秦也算是有點分量的,兩人一同前來要人,對面竟然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廢話少說,立刻把人放了”
易於飛以命令的語氣開口道
“實在抱歉,人,今天是放不了”
迎着易於飛冰冷的目光,江玉書臉上波瀾不驚,絲毫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只是用平淡的語氣開口道
“你說什麼”
易於飛看到江玉書竟然無視自己的話,一雙眸子之中射出一道寒光,凝聲開口道“要麼放人,要麼我進去搶人”
“易將軍”
舍延突然面色一肅,輕喝一聲,他不想和大夏的關係鬧得太僵,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但是,易於飛卻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軍旅之人的法則便是拳頭能代表一切
“我說了,人放不了”
江玉書雙眼直直的盯着易於飛,凝聲開口“若是將他們三人無罪釋放,將我大夏的律法置於何地”
“呵呵”易於飛怒極反笑,身子猛地躥出,下一秒,一隻手已經掐住江玉書的脖子,冷聲道“我最後問你一遍,放,還是不放”
“不放”
江玉書臉色憋得通紅,一股窒息感隨之而來,險些讓他直接昏過去,猛咬舌尖,試圖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
易於飛身上的一股煞氣轟然爆發,目光死死的盯着江玉書,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他的雙眼通紅,一股殺機撲面而來,江玉書在這一刻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甚至心中的恐懼感已經讓他心神失守,只能勉強保持一絲清醒,眼中閃過一絲倔強之意“你殺一個試試“
“放肆”陸石川頓時面色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厲喝道“大秦,是要向我大夏宣戰嗎”
舍延的臉色難看至極,連忙喝了一聲道“易於飛”
易於飛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江玉書丟了出去,冷哼一聲,舍延氣呼呼地指着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石川連忙衝過去,將江玉書抱在懷中,掐着他的人中穴,輕聲道“玉書”
舍延也是快步走上前去,查看江玉書的情況,心中也是焦急不已,要知道,這江玉書的身份可是不尋常,可不單單是一個京兆少尹,更是大夏的丞相之子
而且,江尚也不是普通之人,此時易於飛竟然毫不顧忌的直接出手,出言威脅大夏朝廷命官的性命,這可就不只是私事了,這可是關乎大夏的臉面
“快看看小公爺有事沒有”陸石川看到郎中過來,連忙開口,他也是出了一絲冷汗,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簡直難辭其咎
郎中不敢有絲毫的拖延,連忙爲江尚把脈,許久之後,輕聲開口“小公爺沒事,只要休息片刻就好”
顯然,易於飛終究還是沒有敢下狠手,他並不是傻子,況且知道江玉書的身份,若是真的將他給殺了,自己可就是成爲挑起兩國戰爭的罪人了
陸石川和舍延同時鬆了一口氣,但是,陸石川的臉色卻是愈加的冷峻,看向舍延,冷聲開口“舍大人,這件事,你大秦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江玉書乃是我大夏朝廷命官,其父更是當朝一品安國公,將來也是我大夏的公爺,豈容這廝如此放肆”
陸石川直接指向易於飛,凝聲道“我這就去稟報吾皇,至於如何處置,全憑吾皇定奪”
舍延頓時面色一變,連忙開口道“陸大人,此事是我的錯,改日必定親自向小公爺賠罪”
陸石川冷哼一聲,直接甩袖離去,凝聲開口道“先將小公爺擡進去,小心看護,準備馬車,我要面見陛下”
舍延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扭頭瞪了易於飛一眼,指着他“你呀真是糊塗啊你”
指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萬三啊交代你一件事去做”
洛塵笑吟吟的看着沈萬三,輕聲開口道
“額”
沈萬三看着洛塵笑眯眯的表情,就有些心底發寒,每次這個時候,都指定沒好事
“您說”
沈萬三哭笑不得的開口道
“嗯”洛塵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輕聲開口道“萬三啊我想讓你開個養豬場”
“養豬場”
沈萬三險些將眼珠子瞪出來,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要知道,豬豬字好大,就用豬吧這東西可以說就是家畜中的最爲下賤的物種,甚至就連平民都嫌棄喫豬肉
可是,下一刻他想到了天下樓中的菜品,至少有一半都是豬肉
沈萬三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了“若是那些人知道”
洛塵看到沈萬三打了個寒顫,頓時笑吟吟的開口道“豬肉在大多數貴族看來,皆是下賤之物,但是,若是豬肉運用得當,最爲利國利民”
“只要在其幼年期將其閹割,便沒有那股子腥臭味”
沈萬三頓時面色驚奇“竟是如此”
洛塵笑着搖頭,正準備開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扭頭看去,李儒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