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頭戴黑巾,面蒙黑紗,腰懸彎刀,身負長弓,腳踏胡人馬靴,皆是騎乘一匹上等好馬,直奔玉幽關
“來者何人”
一道長喝從玉幽關上傳開,只見爲首的黑袍人猛地投擲出一道黑色令牌,直接丟上十多米的城樓
“嗯”
那守關的將領頓時面色微變,大喝道“速開城門”
“他們是誰啊”
一個將領一臉疑惑地看着身側的長官,忍不住問道。
“他們啊”那將領的臉上露出一絲憧憬,腦海中不禁涌現在西域的一幕“不該問的不要問”
看到自家將軍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忌憚,那副將更加的疑惑了。
“你在這裏看着,我去稟報大帥”
“諾”
守關將領急匆匆的來到前線城樓上,快步來到葉南天的面前,恭敬一禮
“大帥,他們來了”
“誰”
看着葉南天疑惑的目光,那將領的臉上帶着一絲肅穆“那十八人”
葉南天瞬間面色一變“傳我令,凡是見過他們的人,一律不得聲張,違令者,格殺勿論”
“諾”
這兩日的長安城格外的喜慶,敲鑼打鼓,張燈結綵
“諸位,明日乃是安國公小公爺和靖邊王殿下大喜的日子,小店爲了沾沾喜氣,凡是在本店消費的客官,一律打九折”
一個老闆臉上盡是笑意,“各位客觀,來看一看了啊”
老闆娘拉着一個大紅色的綵帶走了出來,臉上盡是笑意,輕聲道“兩位大人今日大喜,客官們進來看一看了”
大街上熙來攘往,一個巷子之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邁着步子走上街道,臉上盡是悵然之色
“爹爹爹爹”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從後面跑了出來,大聲道“你要去哪啊”
那漢子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我去討杯喜酒”
“喜酒誰的喜酒”
“將軍的”
這是一個小酒館,小酒館並不大,卻是十分熱鬧,不過幾十平的面積,竟然做了十多個人
“老王,給我來一罈二月春”
“好嘞”
店裏的老闆有些跛腳,上額還有一道醒目的疤痕,抱着一罈酒走到桌子上。
一道人影走了進來,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那漢子的身上,眼眶瞬間一紅“將軍”
一聲低喝,那漢子猛地回過頭,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面龐,竟然呆滯了片刻,許久之後才輕聲道“你認錯人了”
“將軍,今日乃是大帥大喜的日子”
那漢子哽咽道“我們兄弟都這麼多年不聚了,大帥也是再三傳訊各路弟兄,他希望能見到所有的兄弟到來”
“我就不去了”
老王忍不住熱淚盈眶,整個小酒館的目光齊刷刷的放在兩人身上,那漢子一把拉着老王朝着小酒館外面走去。
看到外面竟然還站着兩道人影,老王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衝上前去,一把將兩個四五十歲的漢子攬入懷中,“你們怎麼來了”
“大帥有令,召集天下靖安軍,齊聚長安觀禮”
“走吧,將軍”
古道上,十多道人影策馬狂奔,爲首的乃是一個帶着面罩的漢子,大聲道“青子,你確定是明日不是今日嗎”
“確定”一側的一道人影點頭,大聲道“放心吧,時間上絕對來的及”
“那就好,兄弟們,我們在快一點”
旁邊的農戶看到一道煙塵滾起,頓時面色一怔“這些人”
“嘶”
衆人眼中皆是露出駭然之色,只見那兩人身後的十多個騎士皆是全身甲冑,甚至就連面龐都遮擋起來了
“這是我們大夏的軍隊”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蘇府和一直默默無聞的靖王府早就已經張燈結綵,此詩的長安城也有不少人前來湊熱鬧
“靖邊王府和安國公府都是放出消息,廣邀天下豪傑前來觀禮。”
“哈哈,能白蹭一頓王府的酒席,也算是倍有面子了”
街上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起,整個長安城的話題幾乎都成了兩位皇親國戚的婚事。
街道上,數道人影一同出現,他們的步伐不算整齊,但是,一行人走在一起,似乎是一個整體一般
他們沒有隊列,沒有整齊肅穆的正步,就是湊成一羣,走着最爲普通的步伐
那些人從長安城的青龍街,朝着朱雀街走去,一路之上,不少漢子追了上來,走在他們的身後,整個隊伍也是不斷的擴大,從一開始的二十多人逐漸擴展到上百人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他們有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各個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街上的人議論紛紛,一隊巡邏的禁軍邁着整齊的步伐走了過來,那百夫長的目光放在這些人身上,露出一絲驚詫之色
那些人同樣也是注意到了他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繼續走自己的路
“將軍,這些人有些可疑”
一個禁軍將士話剛說處一半,就見那百夫長猛地站直了身子,舉起右手,低喝道“敬禮”
頓時,數十個禁軍宛如條件反射一般,猛地踏腳敬禮。
那些漢子的眼中也是露出一絲驚詫,爲首的刀疤漢子停下腳步,目光看了過來,低聲道“見過諸位”
百十個漢子皆是抱拳拍胸,這是大夏軍禮制度改革前的軍禮
“這些人是”
剛纔那位說話的禁軍將士也是面色一怔,目光掃視一圈,眼中露出一絲驚詫之色,幾乎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刀疤在身,甚至還有數位四肢不全
那禁軍百夫長靜靜地站直了身子,直到目送這些人離去,才緩緩開口道“這些都是我們的前輩,上過戰場的老兵”
“若是我猜的不錯,都是爲了靖邊王殿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