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間已經能看到屋樑上吊着的何掌櫃。那張令他無時不在思念的絕世美顏,瞬間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次,她能放下高傲讓徹地鼠來找自己,就足以讓青衣男子去爲她拼命了。一生絕不能錯過兩次。
只是青衣男子雖然熱血澎湃但是他低估了錢益這邊的戰力,更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在他前腳剛剛跨進門口的瞬間一片陰影向他當面扇來。
“啪!”一聲脆響,青衣男子被抽的倒飛出去,抽飛他的正是傀儡璃魑的尾巴。而錢益,則是正好從空中落下。
錢益的腳順勢從空中砸落,一下砸在他的胸口,“咔嚓”一聲脆響,青衣男子的骨頭斷了。
“嗚”青衣男子重重跌在地上,向後又滑行了一丈多。直到腦袋撞在屋門的門檻上才停了下來,只是此時的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錢益上前正要去查看青衣男子的傷勢,卻不料一聲破空聲從屋外的濃霧中傳來,下一瞬便是一點寒芒向着錢益的眉心處刺來。
錢益眼疾手快,身子一個後仰,擡手順勢一拍。那東西便被錢益擊打了出去。“哚”地一聲響,錢益看去之見一根兩尺長的細鋼刺被釘在側面的牆上。
錢益起身,拉開防守的架勢,卻只見屋外的濃霧,原本倒在地上的青衣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閉眼入黃泉,再看現真靈。天眼,開!”錢益的天眼開啓,雙目四瞳,世界黑白!
在天眼之下,原本門外的迷霧就如不存在一般。而門外正對着錢益的,是一個撐着紙傘的老頭。此時他正擡手從紙傘的傘面上,抽出一根鋼針。
錢益一見那還能讓老頭攻擊?身形一動飛速衝了出去。只是那老頭似乎也能看清遷移的動作一般,一根鋼針直接被他甩手飛刺向錢益胸口。
錢益蹲身就地一滾便已來到牢頭身前,蹲身一拳打向老頭膝蓋。
老頭輕“咦”一聲,身子輕飄飄往後躍去手上的紙傘一轉,“嗖嗖嗖”一連串鋼針飛射向錢益。此時的錢益招式用老,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以雙臂交叉護頭,一聲大喝聲中全力運行梵天霸體訣。
“銅皮鐵骨!”爆喝聲中錢益渾身肌肉虯結,皮膚上微微泛出矇矇亮光。“叮叮噹噹”一陣聲響中,哪些鋼針刺在錢益身上,宛如擊打在石板上一般紛紛落地。
又是一陣輕“咦”,老頭雙足落地,雙手一拉紙傘合攏。但是傘尖之上卻是有一團亮光一閃而逝一顆火球飛速襲向錢益。
“找死!”錢益惱怒,手中一張符籙祭出,直接迎向火球。符籙與火球相撞,一團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兩者竟然同時消失。而這一次爆燃,卻是將附近的居民嚇着了,紛紛四散躲避,更有人直接去城裏的府衙報告。
“你這小子是何來歷?怎會煉體之術與符籙術的?”那老頭的聲音從霧中傳來。
“你管不着。”錢益說着便衝了上去。
“好蠻橫的小子,你這煉體之術是不是學自金剛門的?”老頭感覺到錢益衝來,身形一躍而起,便到了邊上的院牆之上。
“什麼狗屁門派,小爺聽都沒聽說過。”錢益身形一轉,直接往老者處躍去。
兩人不再廢話,各自拳腳齊出,從院牆打到屋頂有從屋頂打到院中,一時間“乒乓”聲不絕與耳,陣陣事物破碎與倒塌的聲音接連不斷。
“小子,你這一身的腱子肉很結實嘛,就是下手不知輕重,砸壞別人家的東西你賠得起嗎?”
“老頭,你這些個老臘條也挺能抗的嘛,別光說我,你看看這屋子、院牆上的窟窿不都是你砸出來的嘛?”
“嘿,小子,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誰輸了,誰就賠這些打壞的東西錢,還要雙倍賠!”
“行啊!賭就賭,老頭,我可要用五成的力氣了!到時候別哭着賠錢去。”
“我去!才五成?行吧,老頭子喫點虧,就用四成吧。”
兩人說話間,拳腳可是一點都沒閒着。只是說話間的功夫一堵院牆被砸倒兩人又打到了街上。
只是錢益說用五成的力氣那就是實打實的五成力氣。但是這老頭嘴上說是用四成的力氣,但實際上他卻是用了六成都不止。
“老頭,小心了,我要用七分力氣了。”
“小子,老頭子也要用六成力氣了,你要是頂不住就說一聲,認輸掏錢,我老頭子可是不會爲難你的。”
“我呸!你才認輸呢,小爺就是看你老頭子年紀大了,陪你玩玩拳腳。要是換了別人,我早一符籙拍死他丫的了。”
“誒呀呀,小子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有本事開十成力氣,咱們一招定輸贏!”
“行啊!一招就一招,老頭子你就等着掏錢吧!”錢益說完立馬全速運行梵天霸體訣的功法,渾身骨骼“咯咯”作響,揮手投足間,便隱隱有金鐵摩擦之聲傳出。
“糟了!這小子是怪胎嗎?怎得已經開始修煉筋骨了?”這老頭心中一機靈,知道自己赤手空拳可能真敵不過錢益。但是他可以輸,金剛門卻是輸不起。
暗自一思量,老頭運功之時悄悄給自己的雙手戴上了一副夔牛皮的手套。這夔牛皮極爲難得,而且堅硬無比就連火山中的岩漿都不能將其融化。要想做成手套,更是難上加難。
錢益早已看到老頭戴上了手套,那厚實無比的夔牛皮手套,讓老頭的手足足大了一圈都不止。
“哼!戴個手套就像贏我?”錢益在心裏冷笑:“既然你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我了。”
錢益直接召出魔神真身附體,身上金光繚繞,將身周的霧氣也印上了金光。
老頭一見錢益這般模樣,不由驚呼出聲:“金剛肢體!你怎的修煉成了金剛體?你這點年級絕不可能!”
“老頭,這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要是你不耍賴戴上手套,或許我還不會用這一招呢。”錢益緩緩走向老頭。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在這霧氣只能憑着神魂才能感應到你的些許動向,你怎麼可能隔着這些距離知道我戴了手套?”
“都說了這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錢益在老頭兩尺前站定,緩緩道:“怎麼樣?要麼認輸賠錢要麼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