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封靈寶鑑 >第十五章 富貴少城主
    “沒啥,我就是說你今天別玩骰子,玩番攤才能不賠錢。”

    錢益說完,轉身就跑。

    “真的假的這小子怎麼神神叨叨的”包富貴抓抓腦袋。

    錢益的話說的沒頭沒尾的,但是卻有種讓人不得不信感覺。

    包富貴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轉身便進了賭檔。

    錢益一路急跑,來到泉州府大牢,守門的兵士自然不會讓錢益進去。

    就算錢益亮出了捕快的腰牌,甚至於拿出兩錠黃澄澄的金子也是不行。

    就在錢益軟磨硬泡之時,大牢內卻是傳出了異常的動靜。

    “幾位大哥,大牢裏肯定出事了,你們就讓我進去吧,說不定事情還有救。”

    錢益在心裏默默祈禱不要像他猜測的那樣,是腔食蟲沒了食物後產生的狀況。

    這種蟲子在幼體時像條蛆蟲一般,看着沒什麼危險。但是一旦進入成長期就變得極爲恐怖。

    不斷需求養份的腔食蟲,會逼迫宿主去不停進食。否則,便會吸食宿主體內的養份。

    一旦宿主長時間沒有進食,它便會從內部吞噬宿主,最終從宿主口腔內爬出。

    而此時的腔食蟲會擁有一個巨大而鋒利的口器,見到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會吞食。

    隨着它的進食,身軀部不斷增大。完全體的腔食蟲會擁有再生之力,很難對付。

    “不行,我們的職責只是守衛,確保沒人能逃出去,也確保沒人能隨便進去。”這些守衛都是些死腦筋。

    不過,那裏面的響動只是持續了一會兒便既平歇。守衛有些緊張的神情也換成了鄙視。

    錢益在他們眼裏,就是個滿口胡言的小子。

    熬到天色將晚,錢益無奈而返。卻在那賭坊門口又遇見包富貴。

    “慢走慢走。”包富貴上前一把扯住錢益。

    “你又要作甚我已道了歉又賠了錢,你我已兩清。你莫要仗着自己是少城主就想着敲詐。”

    錢益甩手,卻是甩不脫包富貴扯住自己袖子的手。

    “不會不會。”包富貴忙道:“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我姓錢,你叫我錢益即可。”

    錢益說完又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奈何那包富貴卻用兩隻手一起拽着,實在甩不脫。

    其實,包富貴進了賭坊,本想着憑藉自己天生的聽力去賭骰子猜大小。

    但是想到錢益的話,便咬牙去那番攤上賭。

    沒料到幾十把下來,包富貴贏了三十多兩銀子。心中覺得錢益神奇,便有心出來尋尋。

    哪料到一出門便遇到錢益返回。這下,哪還能讓錢益跑了

    “原來是錢益兄弟,我們這是有緣啊。”包富貴眼珠子四下一轉,便指着不遠處的一間酒樓要請錢益喝酒。

    錢益卻不願貪這便宜,與好賭者相交很是麻煩。

    好賭者,貪利不重情。不是衝頭便是騙子。這兩種人行事乖張,都是不可深交之人。

    錢益的推脫,看在包富貴眼裏便是搭架子,嫌棄自己所請之處不上檔次。

    “嘿,錢益兄弟,你且跟我走,我知道一處好去處,保證不讓你失望。”

    包富貴說完,打了個口哨。立時有幾人上前行禮。

    “把我這位兄弟架着,別讓他留了。”包富貴一聲令下,那幾人便上來抓胳膊擡腿,將錢益仰面架了起來。

    錢益自然不肯,奈何這幾人都是有些底子的壯漢,手上力氣極大,哪容得錢益掙脫

    一行人由包富貴打頭,便往城西而去。這一副奇景,自是引起路人圍觀。

    只是人們指指點點的,都是好奇爲何少城主不搶大姑娘小媳婦的,卻是搶了個俊俏少年郎。

    錢益此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形勢比人強。只得一邊求着老天爺快些黑天,又把眼一閉,隨別人議論。

    一行人走得很快,片刻之後,錢益就被人放了下來。眼前的建築物讓錢益啞然。

    芙蓉閣,三個斗大的金子招牌晃得錢益有些眼花。

    “誒呦包公子,好久不見了呢,今個怎麼帶着錢公子一起來了呢”老鴇尖利的聲音響起。

    扭着水蛇腰甩着帕子的老鴇帶着一股子脂粉氣便出現在錢益面前。

    包富貴戲謔地看看錢益,隨即勾住老鴇的肩膀指着錢益問道:“我這兄弟難道也是這裏的常客”

    “那倒不是,”老鴇就勢往包富貴懷裏一靠道:“哪有,只是錢公子一來,就以一首半闕詩俘獲了咱家小芸的心。到現在爲止,小芸可是一個恩客都沒見過呢。”

    此話一出,錢益摸着鼻子低頭不語,而那包富貴則是棄了老鴇一把勾住錢益的脖頸道:“兄弟,真沒想到,那最是相思無處寄,空有真心付流水。是出自兄弟你的手筆”

    “我也是瞎寫的,也只想出半闕,權當是個對子好了。”

    “胡說,哪有如此的對子走走走,今個就找小芸姑娘,順便讓你把這半闕詩給補全了。”

    包富貴勾着錢益入內,那老鴇卻是早已差人通知小芸。

    兩人一進芙蓉閣,便吸引了無數目光。一個是少城主,另一個是摘了頭牌小芸芳心之人。自是引得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待得兩人入了雅間,那小芸便翩翩而來,幽怨的眼神對着錢益直放電,一屁股就坐在錢益身邊。

    而包富貴自是找了一位相熟的小娘作陪,酒菜上齊便是一通交杯換盞,好不熱鬧。

    席間,小芸自是哀怨訴衷腸,美目含淚卻又掉不下來。添酒夾菜的伺候着錢益,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包富貴便將筷子一放,舉杯道:“今個高興,藉着錢益兄弟的吉言,我難得在賭坊大殺四方。此杯當敬我兄弟。”

    “不敢不敢,我先乾爲敬。”錢益忙端起酒杯幹了。

    “好”包富貴撫掌稱讚。

    待兩人杯中酒水添滿,便有舉杯道:“難得知道我這位兄弟還是個有才情的詩人,此杯也當敬我兄弟。”

    也不知這包富貴是怎麼有如此多的祝酒說頭,錢益是一杯一杯喝了兩壺酒水。

    腦中暈眩襲來,卻是一拍桌子道:“不飲了你們的心思我早知道。”

    燧指向包富貴道:“你,不缺錢。”

    “對。”包富貴點頭。

    “你只想贏,贏的感覺讓你開心。”

    “沒錯。”

    “只要你應允我一件事,我便幫你算一卦,保你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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