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溫宅大門口也起了雞毛。
溫琉從法拉利上下來之後,就被滿腦門官司的保安給攔住了。
溫琉今天特地放棄了騷氣十足的紫紅色,規規矩矩地穿了純白的小棉襖,越發襯得脣紅齒白,此刻卻急的有些冒汗,“不信的話,你去問啊”
其實溫老夫人一開始給保安下達的那條指令就是爲溫琉準備的,結果前後兩批人都乘了東風混了進去,這個正主卻被攔了下來。
“不行”
保安這次說什麼都不肯再放人進去了,這接二連三的,當溫家今天還辦壽宴呢
萬一他把人放進去了,回頭出了點什麼事兒,怎麼擔得起責任
溫琉瞪着銅牆鐵壁一樣攔着的保安,無可奈何,又有些絕望。
他本來以爲是那枚九連環起了作用,所以祖母纔會叫他回來,他原本也不敢,但他又聽說祖母的宴會出了意外,這才下定決心過來想要過來看一眼的,可誰知蒼叔明明叫他過來,他卻又在門口被攔住了。
難道祖母后悔了
溫琉欲哭無淚,“我就進去看一眼就看一眼”
保安雙手背在身後,腳開與肩同寬,目視前方,絕不看眼前脣紅齒白的小少年就是不放行。
溫琉瞪了保安半晌,終於泄氣了似的,垂頭搭腦地轉身鑽進了車裏。
保安緊繃的肌肉還沒等放下,就聽見那法拉利轟鳴了一聲,在原地轉了個圈兒,然後竟然衝上了臺階
溫琉在駕駛位齜牙咧嘴,穩穩地握着方向盤,把在車友俱樂部裏學到的那點兒花活全部用了出來,並且發揮到極致。
引擎嗡鳴叫囂着,彷彿在驕傲地宣告這不僅僅是一臺看着漂亮的跑車。
然後,保安就震驚地看着那臺法拉利悍然撞進了大門。
足足十秒鐘,保安才哆哆嗦嗦地拿出對講機,卻囁嚅了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今天實在是他職業生涯裏遭到挑戰最多的一天,他此刻還能有反應已經實屬難得了。
直到法拉利漂亮的車身消失在他眼中,保安才吐出一句連貫的話,“a、b、c小隊迅速集結,有人闖正門了”
溫琉已經十年沒來過這宅子,只能憑藉着幼時的記憶一路轟鳴着往前開,只是此刻平安闖進來之後,他的手心兒裏才漸漸地冒了冷汗。
心裏突然有些後悔。
怎麼就這麼衝動,直接就衝進來了
爲什麼不再給蒼叔打個電話祖母會不會怪他作風太乖戾了
車速剛剛降下來一點兒,溫琉就從後視鏡裏看到六輛黑色的車從不同的方向包抄了過來,剛涌上心頭的猶豫頓時煙消雲散,油門開到最大,跑車的車身快成了一條流暢的弧線。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衝進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