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鍾庭柯習慣靈力光團吸收,再去吸收靈石,便感覺如同龜速一般,若是苦修打坐吸收天地靈氣,那更是一種煎熬,苦修一年甚至比不上吸收靈力光團一日,這讓已經習慣了坐火箭的鐘庭柯,突然去開拖拉機,這如何能開得下去,偶爾開一開車,當個小黃車司機,陶冶下情操也就算了。
“得去一趟太厄城啊。”鍾庭柯心裏琢磨着,這大把的靈石還等着花出去呢。
琢磨着回頭得找個藉口和垂老說一聲,先溜去出再說。
理由什麼的都想好了,我七大姑八大姨他表舅的兒子欠了我幾千塊的靈石,我得去要賬啊,看在咱兩已經這麼熟的份上,回頭分你個百八十塊靈石
鍾庭柯剛回到院子裏。
就發現垂百花在那裏蹦蹦跳跳地鼓掌,拍手叫好,轉眼一看,他剛打理好沒多久的院子,頓時就變得七零八落。
時不時有地動山搖的感覺傳來。
庭院裏的禁制噼裏啪啦作響,虛空中的禁制不斷被觸碰到,時不時閃現出能量波紋擴散出去。
“呱呱呱”吞寶金蟾動怒了
“汪汪汪”三目靈犬兇狠叫着。
“呱呱”
“汪汪”
“臥槽尼瑪敲裏嗎”
鍾庭柯頓時愣在原地,這庭院都亂成什麼樣了,泥土滿天飛,一些做好的木椅、竹凳全被弄得稀碎,就連他和垂老下棋的石桌和棋盤也給整成了兩半。
吞寶金蟾竟是和三目靈犬大戰在一起,兩獸都兇狠至極,術法神通天花亂墜地轟在一起。
那三目靈犬速度極快,竟是直接能夠在虛空中奔跑,鍾庭柯也是第一次見這三目靈犬施展出這樣的技能。
平常的時候,看它和中華田園犬都沒啥差別,就是腦袋中心多了一隻眼睛。
相反吞寶金蟾就愚笨多了,不過吞寶金蟾本身就不擅長速度,而是靠飛速的舌頭和神通進行攻擊。
這會吞寶金蟾已經是動用第一道神通,滿天的蟾衣紙片如同利刃一般不斷飛射而去,這鋒利的蟾衣紙片漫天飛舞,三目靈犬隻能躲閃也不敢靠近,凡是沒有禁制的地方被這蟾衣紙片觸碰,皆是被直接切割,就連堅硬的鐵板也毫無例外。
三目靈犬最厲害的地方則是它的第三隻眼,能夠直接釋放靈射光束,如同激光一般切割目標,這靈射光束有三種顏色,顏色越深威力便越大。
吞寶金蟾雖是六品卻有那紙仙殘魂的輔助,一時間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眼看這兩獸都快鬧翻了天,鍾庭柯喊停,奈何這兩個傢伙根本不鳥他。
“都給我住手否則你們兩個都別想喫靈魚了”
“不住手是吧”
這兩個傢伙正在怒火上,連靈魚都顧不上了,它們本就是因此而發生爭執。
“非得你們鍾爺出手”
鍾庭柯腳下一動,便消失在原地,上來便是風系御靈術的颶風之手,無形的風化作兩隻大手,一人一隻朝着三目狗子和吞寶金蟾抓去。
隨後又是各種術法招式,外加變態的速度和力量,費了好一陣功夫,這纔將這兩個暴躁的傢伙給制服,若是還停留在六品境界,還真拿這兩個傢伙沒有辦法。
吞寶金蟾直接被鍾庭柯強行怕進儲物袋裏面,施加了束縛之後,不讓它隨便跑出來。
“哼早知道就把你丟到靈田裏去捉蟲子了。”也是因爲準備突破修爲,加上吞寶金蟾近日在消化神通蛻皮,這才讓它庭院裏,本來和三目狗子都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卻沒想到突然打了起來。
這時,垂老從庭院外走了進來,朝着被破壞的庭院掃了一眼,似乎並不太在意,對着鍾庭柯道:
“庭院怎麼破壞的,到時候就這麼恢復,不然的話,把你那隻蛤蟆拿出來餵我的魚去。”
鍾庭柯頓時嘆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
“咦你這修爲倒是進步得挺快,已經七品靈脩了”垂老盯着鍾庭柯看了起來,隨後腦袋快速急轉着。
“看不出來嘛,年紀輕輕的,就能有如此修爲,已經足以比肩那些大門大派的天之嬌子了,老夫我在這你這個年紀,還在河裏摸魚呢。”
“過獎了,垂老,您摸的那魚也不是普通的魚啊,再說還是你這地方靈氣充沛,吃了不少靈魚、靈果,這修爲一下也就上來了。”
“別客氣,你就把這當自己家,我以後還等着你養老送終呢。”垂老道。
鍾庭柯也是無語道:“垂老你這老驥伏櫪的,志在千里,將來成仙問道,指日可待,沒準以後就是逍遙神仙,快活自在啊。”
“成仙之日,多半就是你送終之時了,大道我是不敢指望了,能成什麼仙像我這樣的還不是野仙野仙什麼下場,你又豈會不知”垂老彷彿看破一切道。
鍾庭柯微愣,問道:“那什麼樣的仙才不是野仙難道野仙都只有死路一條嗎”
這和鍾庭柯想象中的成仙便是大自在、大逍遙有着極大的出路。
“也罷,早點告訴你也好,以你的資質反正遲早都會知道。”垂老嘆了口氣,講解道:
“我們這天上,你看不見的地方,乃是仙庭。”
“有話說飛高不過萬丈,因爲萬丈只上便是仙庭世界的存在,我只是聽以前的先輩說,這天上有十二仙庭,統管着我們這一方凡人世界。”
“在仙庭世界中,擁有仙位的人才算是正統的仙人,那仙庭世界是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凡人世界中只有極少數的修士能夠得到仙位,像其他突破九品境界的修士一率都是野仙,這吞蟾劍洲修士的數量數以億計,修行一途固然艱難,可是如此多的修行者,總會不斷有天才之輩冒出或是遇上各種機緣。”
“因此能達到九品靈脩境界突破成爲野仙的存在,放在整個吞蟾劍洲並不在少數,而仙位的數量皆是屈指可數,自然是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甚至更要困難得多。”
“對於普通的野仙而言,幾乎是毫無希望可言。”
“竟然是這樣。”鍾庭柯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祕聞,倒吸一口涼氣,野仙有多危險,多卑微,他十分清楚,在那巨大仙人面前竟是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只有可憐的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