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時還是和幾位親戚聊了幾句,調侃他們新婚夫夫怎麼一來就要過二人世界,盛樾的姑姑打圓場說這才結婚多久,肯定是要膩歪膩歪的,讓他們自己玩吧,跟我們湊一起有什麼好玩的。

    盛樾從容地笑了笑,說是因爲今天起得早,人犯困,想回房趟趟。幾位長輩就此放過,再沒說什麼。

    上樓後宋秋澄抱着平板打哈欠,兩三分鐘裏連打了幾個,眼淚都給逼了出來。

    盛樾問:“困嗎”

    宋秋澄坐在盛樾的書桌前,一點也看不進去電視,說困。

    “睡會吧”

    宋秋澄轉過頭用溼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說:“不睡。”

    盛樾掀開被子的一角,然後走向宋秋澄,捧起他的臉輕柔地捏了捏,說:“那怎麼辦,都困成這樣了。”

    宋秋澄違心地說:“現在不困了。”

    說完又打個哈欠,心虛地想別開臉,卻被盛樾固住,不讓他動。

    宋秋澄埋怨似的看着盛樾,說:“幹嘛呀”

    盛樾笑着鬆開手,想親宋秋澄,又不敢,總覺得空落落的。

    “我陪你睡一會兒”

    宋秋澄猶豫着,盛樾已經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來,說:“哥哥陪澄澄睡一會兒。”

    剛把他放到牀上就響起了敲門聲,宋秋澄嚇得激靈,瞌睡都跑光了,直往盛樾懷裏鑽。

    “沒事沒事,”盛樾拍了拍他的背,扎進褲子裏的衣襬都快給他揪出來了,看來宋秋澄真的是很緊張。盛樾問:“誰啊”

    外面的喻應柯說:“是我。”

    “舅舅”

    宋秋澄從盛樾身上下來,說:“是舅舅”

    盛樾起身去開門,喻應柯沒打算進來,就是問了句宋秋澄在不在,宋秋澄聽了就探出腦袋說:“在這裏。”

    喻應柯笑了,說:“澄澄你看這個。”

    他把合在一起的手攤開,給宋秋澄看一隻特別小的鴨子,又小又弱,站起來的時候還打了個滑。

    小動物總是很可愛得能吸引人的,宋秋澄睜大了眼,眼睛瞬間放光。

    “這是誰的小鴨子啊”

    喻應柯說:“前幾天不小心混在大鴨子裏一起裝過來的,幸好還沒在路上被其他鴨子攆死,但落地的時候都奄奄一息了,今天看着好起來了,還能喫點碎飼料。要嗎給你帶回去養。”

    宋秋澄問:“可以嗎它會不會死”

    喻應柯說:“現在看起來是不會的。”

    “我不會養鴨子,”宋秋澄很想接過來,但他怕把鴨子養死掉,他遺憾地說:“我只養過小金魚,它們還總自殺。”

    喻應柯挑了挑眉,有點沒轍。

    “你不養的話,那我就只有再把它帶回去了。”

    “不然就留下吧,”盛樾看宋秋澄很想要的樣子,說:“留下來,我們帶回去。”

    宋秋澄趕緊說:“可我不會養。”

    盛樾低頭碰碰他的額頭說:“我幫你。”

    宋秋澄臉上頓時又散發光彩。

    喻應柯說要先給它找個東西裝起來,然後就下樓找東西了。

    他走後,宋秋澄和盛樾在牀上躺了將近一小時,盛樾先醒過來,見宋秋澄睡得還比較熟,便下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底下襬上了牌局,打的打看的看,盛初語在沙發上打遊戲,而喻焓還在後邊和喻應柯準備午飯。看見盛樾後什麼也沒說,繼續忙着自己的事。

    快到飯點時盛樾把宋秋澄叫醒,給他洗了臉開眠,僅管宋秋澄很想自己洗,但盛樾力氣太大,他沒把毛巾搶過去,就隨着盛樾搓他的臉了。

    喫飯時沒幾個人說話,大家都在認真地喫,然後誇喻焓的做飯手藝。

    喻焓會做飯這是不假,她年輕時跟隨丈夫一起打拼,那時候沒有很多空閒時間做什麼好喫的,家裏喫的飯菜從來都挺隨便,後來慢慢富裕起來,她從前線退居後線,在家的時間多了,覺得太閒就開始研究起了做菜。

    喻焓不想顯得自己多麼不近人情,她是挺不希望宋秋澄和盛樾在一起的,可是這能怎麼辦呢,盛樾明顯是喜歡他的,那說明這個宋秋澄還是有值得喜歡的地方。但他喫得很拘謹,幾次聽到喻焓叫他小宋時都會慌慌張張地擡頭,讓喻焓覺得他膽子好小,不是很出衆的樣子。

    盛振廷倒一點反應都沒有,安靜緩慢地進食,喫完後,還讓盛樾跟他一起去後花園走走,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他有話要說。

    盛樾不想丟宋秋澄一個人,跟他說自己過一會就回來,宋秋澄擔憂地捏緊了盛樾的袖子,盛樾不得不保證道:“哥哥一會兒回來。”

    “我知道,”宋秋澄擔憂的不是盛樾什麼時候回來,他就是單純害怕被問話而已,雖然沒問他,他也怕。

    “去跟初語一起打遊戲吧。”

    盛初語剛喫飽,打了個飽嗝,漂亮的小臉蛋瞬間擰在一起,用拒絕的表情說:“好吧好吧。”

    盛樾說:“你不要做鬼臉。”

    盛初語生氣:“我這是鬼臉嗎”

    他一走,盛初語還是拉着宋秋澄坐在自己旁邊,問他會打什麼遊戲。

    宋秋澄說了個單機的,盛初語沒玩過,問他怎麼玩,宋秋澄就問說:“你想玩嗎你下載好以後我教你吧”

    盛初語撇撇嘴,說好吧,然後掏出手機下載。

    盛振廷走到後花園的涼亭裏就不走了,坐下來直入話題,問盛樾:“他這樣的,和小孩有什麼分別”

    “分別還是挺大的,”盛樾回答得很快,又說:“爸,您還記不記得初語小時候挑食,不愛喫飯,上了小學喫飯還要人追着喂這件事”

    盛振廷看着他,沒有表示記得還是不記得。

    “您看宋秋澄一樣嗎”

    他接着說:“您大概是對他有些誤會,這是難免的,畢竟他很少出入一些公共場合,宋家保護他,外面不知道的人便很容易胡亂猜測,說他傻,笨,是個心智發育不全的小孩子。其實澄澄不是的,他心思很細膩,有時候想到的東西未必是我能想到的,他不露面,或許是自己並不喜歡露面,您把他當小孩,可我卻覺得他是個能照顧好自己的成年人,只是平常孩子心重些貪玩而已。”

    “剛開始的確有些猶豫,想過我有沒有辦法和他一起生活,可是才過幾天這種猶豫就消失了,對我來說這種感覺也很奇妙。”

    盛振廷冷冷的說:“你怎麼判斷自己不是因爲一時新鮮”

    盛樾回答他:“您知道我很少做圖一時新鮮的事。”

    正因如此他才成長爲一名靠譜的接班人,盛振廷當然知道。

    “他們宋傢什麼態度”

    盛樾越過那些不愉快的事,說:“一開始就很支持。”

    盛振廷哼一聲,別過頭說:“我問過了,宋秋年離家出走,宋家瞞了消息是吧”

    盛樾裝作才知道的樣子,反問:“是嗎”

    盛振廷說:“我又沒讓你們離婚,你跟我裝什麼不知道。”

    盛樾嘆了聲氣,卻笑了起來,說:“瞞不過您。”

    作者有話說:

    盛樾他急了他忍不住了他想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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