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萬般推脫,以幫月婉兒剝了蓮子爲由的情況下,昊然也是成功的獨自潛回了客房內,並沒有讓月婉兒跟過來。
那蓮子入腹,不僅帶着淡淡的清香,且嚼在口中也是脣齒留香,蓮香四溢之下,還讓昊然感到回味無窮。
此刻回房,他能感覺到體內有着一股淡淡清涼之意流轉。
趁着藥力還未散去,昊然回房便立刻開始運轉浩然正氣訣。
如往日一般,他按照古冊中功法運轉之法,納入靈氣而流轉於筋脈之內。
心中默唸。
天地有正氣......
一股浩然正意,緩緩浮現。
他神魂突然升起,飄浮入空。
二十七道鴻蒙混沌氣被他收入丹田後,他發現,他神魂不知不覺被改造的更爲凝實了。
最初始的覆蓋於神魂四周的光明世界,已是來到了十一丈範圍。
比之初始,增加了一丈。
天地之中正氣遊蕩,宛若遠處司徒鶴湖內的錦鯉遊動不已,開始漸漸向昊然靠攏。
這一次,有蓮子藥力煉化,所以他吸收正氣也是更爲迅速。
密密麻麻的陰屬正氣不停鑽入昊然靈魂。
直至九息後,他靈魂纔再度入體。
魂歸體,神清明。
昊然功法停止運轉睜開眼來。
他發現,經過這一次神魂出竅,他納入體內的那一口氣已是變得不同了。
那是一種帶着浩然正意的氣力。
不知有何作用。
昊然如今修爲尚淺,所以沒有去管神魂出竅吸收正氣而帶來的氣力特殊變化。
他自銅戒內拿出一個由青檀木製成的小盒子。
這正是昨日司徒虎贈予的幫扶厚禮。
司徒虎說,這化元丹對納氣五重武者突破化元境有極大的作用
貌似是能增加三成機率。
就是不知道他納氣五重巔峯的氣力,突破化元境難度大不大。
昊然自十萬大山走出,足足走了一個月纔來到垂青城。
這途中,他每日都要躲避十萬大山中的妖獸,怕遭惹妖獸襲擊,所以行程較爲緩慢。
而路程雖緩,但他修行也是從未落下。
他一直都是保持着黑夜與清晨不間斷的修煉。
在這修煉之中,他納氣五重修爲早已是達到了巔峯之境。
再加上方纔蓮子入腹煉化,水到渠成之下,他納氣境界,已臻至圓滿,不可再進。
這化元丹既然價格不菲,想來其藥效也不簡單。
昊然沉吟片刻,沒有猶豫。
他打開小盒,一股清香頃刻間自小盒內流露。
不到三息,這屋內便已是被濃郁的丹香所瀰漫。
保險起見,昊然兩枚化元丹一起入腹,於此同時,體內身法也是猛地運轉。
轟
靈丹入口即化,昊然還未反應過來,一陣猛烈的轟隆之聲便響徹他腦海。
那好似天雷炸響,又好像是山林野獸咆哮。
讓昊然功法運轉的同時,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藥力流入了筋脈之中。
他納入體內的氣力不自覺飛快運轉,本來宛若小溪,可卻突然暴增成了奔騰大河。
滾滾長江怒嘯,萬里大河若烈馬鼓盪。
整個筋脈之中,那氣力源源不絕的運轉,讓昊然在剛到舒暢的同時,感受到了一種鼓脹而難耐的感覺。
昊然咬牙強忍不適,拼命的運轉着浩然正氣訣。
得虧他體質強韌,在六個月的修行中,知春秋不僅是幫他鍛打肉身,且還用草藥靈藥幫他蘊養肉身。
更重要的是,知春秋那些靈藥,還有着固本培元,強血活絡的功效。
可以說,昊然六月苦修,不下於他人三載煎熬。
所以,知春秋爲他打下的根基在這個時刻產生了效果。
筋脈內氣力愈來愈盛,奔騰大河已是難以形容。
儘管他不停運轉,但還是消化不了筋脈內磅礴不息的龐大而雄壯的藥力。
百息時間,他體內筋脈中的藥力便已是在奔騰中化成了滔滔不絕的怒嘯大江。
昊然咬着牙,強忍着不讓藥力失控。
若是這藥力失控,在他筋脈中橫衝直撞,恐怕這兩枚化元丹和知春秋打下的根基便要頃刻消散,六月苦修便要徒勞無功。
還好司徒虎沒在這。
不然他一定要目瞪口呆的道:“臥槽兩枚化元丹你都敢一起吞”
的確,昊然如此舉動,實在是旁人做不到,也不敢做的。
化元丹藥效之霸道,每個服用過的人都清楚。
服用一枚便能增加三成突破機率。
何爲增加三成那便是本來有五成把握,服用之後便有八成。
他人服用一枚都感覺難耐。
何況是昊然的“保險起見”
藥力怒嘯全身,若江河滔滔而沖天而起。
突破一直持續。
牀上身影不動如鍾,盤膝等待着枷鎖關卡的打破。
修行漫漫,時間一晃而過...
整個司徒府都正常維持照轉。
而這幾天,整個垂青城都好像匯聚了一片烏雲。
這是前烏雲的匯聚。
來自暴風雨前的寧靜。
看似寧靜,實則沉凝。
在三家垂青城閒散武者都在奮力修行之時。
距司徒府千丈外,一座府邸內。
這府邸坐擁正北,鎮北朝南。
正是爲現任城主府的王府。
垂青城三大家城主府數年一換,而每次換任城主,都難免脫離不開一番爭鬥。
而這次爭鬥,便是那三年一度的兩宗大選。
若是這一次進入兩宗人數最多,那王家便會繼續連任城主府的位置。
如果被其餘兩家趕超,那王家便需卸任,由其他兩家家主之一上任,充當城主。
此刻,王府,也就是城主府內。
一道身影盤坐於此,這身影身材魁梧,坐若大鐘擱置,給人以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待視線轉移,來到他正前方。
便能發現這人身着一身黑衣,且不知爲何,他渾身拴着兩條大鐵鏈。
他面目堅毅,國字臉上帶着點殺伐之氣,若不是看起來還有點年輕,別人還以爲是個中年硬漢盤坐於此。
“聽王城主所說,這一次竟然連李挽風也是來到了垂青城”他喃喃開口,聲音中透着渾厚粗獷,開口之時,竟隱隱震動空氣。“不過來了也無妨,只是多了一個進入傳承洞府罷了,至於其他人...”說到這,他冷哼一聲,直將身前石桌上的茶杯都是震碎了去,“那便統統打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