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聖女悠悠嘆道：“當年我一念之差，卻是鑄此滔天大禍，族人們一定很恨我吧”
“善惡輪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指尖一點，厲天雪身後突然展開了六條黑色的尾巴，一枚金色的珠子從聖女懷中飄出，緩緩印入了厲天雪的眉心。
立刻，她全身冒出了一團黑煙，那六條黑色的狐尾緩緩變白，直到最後變得純淨無暇，與天狐族的一模一樣。
聖女動用元氣，有些輕輕喘息道：“小兄弟，我已經洗去了雪兒的魔狐血脈，你能放過她嗎”
李牧凡看着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厲天雪，輕嘆道：“既然如此，小王無話可說。”
聖女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儲物戒指取下，這枚金燦燦的戒指和厲天雪一起漂浮到了李牧凡身前，她輕聲道：“這裏面有我畢生的積蓄，麻煩小兄弟轉交給族人”
“這孩子本性不壞，替我照顧她，好嗎”
李牧凡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縷不同尋常的意味，他接過戒指，將厲天雪抱在了懷裏，沉默的點了點頭。
聖女站起身來，慢慢走出了大殿，望着外面蔚藍的天際，悠悠說道：“走吧，帶着你的人離開。”
李牧凡嘆道：“前輩，何須如此”
李牧凡知道勸說無用，對着她微微行了一禮，身形一動，向着遠處電射而去。
片刻之後，巨大的龍骨塔轟然出現，妖族、泰坦族等大軍都被收入了塔內。
與此同時，魔狐族都城方向，一道聖光沖天而起，似乎是打破了什麼壁障，整個空間開始寸寸碎裂，很快，這方世界便化爲了虛無。
李牧凡懷抱厲天雪，與柳清寒一起站在茫茫虛空之中，遠處有一縷亮光，應該是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
二人正想要離開，忽的，一枚晶瑩的碎片飄落到了李牧凡手中，眼前白光一閃，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出現。
人影看不真切，不過李牧凡知道，這是聖女的陰靈。
聖女那好聽的聲音輕輕響起：“小兄弟，這枚空間種子是我送你的禮物。”
“將來你若有機會在外界遇到那個人，便我殺了他吧”
李牧凡輕輕點頭道：“前輩放心，若是晚輩真有那個本事，自會出手的。”
話音落下，聖女陰靈化成了星星點點的白光，灑落在這無垠的虛空之中。
虛空之中，有女子的歌聲響起，歌聲輕盈悅耳，帶着一縷解脫，也有那麼一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