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脆殺了我吧，將我的天賦本源拿回去，交給他的妹妹，我也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李牧凡一言不發的凝視着她，許久之後，擺手道：“我不殺你，你走吧。”
幾女都是微微一愣，便是姬少媛都有些不明白了，此女的行徑算是極爲惡劣了，就算不殺她，至少要擒下交由師門發落呀。
鍾玲深深看了一眼李牧凡後，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但在臨別之前，心底卻響起了李牧凡淡淡的聲音：“忘了告訴你，柳師哥沒死。”
“什麼”
鍾玲嬌軀一震，急忙回頭詢問，但原地哪裏還有李牧凡三人的影子
她愣愣的望着天際，有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身後，兩位侍女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好奇道：“少奶奶，你怎麼了，我們快走吧”
“我”
鍾玲用力擦了擦眼淚，輕輕嘀咕了一句什麼，但終究沒有人聽到。
片刻之後，行走在滾燙的大地上，姬少媛扶着虛弱的鳳九歌，有些生氣的問道：“牧凡，兩個問題我想問你。”
“第一，你爲什麼要放走那些淫僧”
“這等人渣，少一個世上不知有多少女孩能夠得救，我不明白”
“還有，你爲什麼不救那四個女孩子”
李牧凡淡笑道：“媛兒，想做大事就不能隨心所欲，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我們得學會壓抑憤怒。”
“更大的利益”
姬少媛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驚道：“你難道是想”
李牧凡笑道：“第二個問題呢”
姬少媛白了他一眼，輕哼道：“你就不能將那四個女孩子救下嗎”
“以你的修爲，應該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
李牧凡搖了搖頭道：“到了我們這種境界，沒一個是傻瓜。”
聞言，姬少媛輕嘆了一聲後，搖頭道：“第二個問題，爲什麼要放走鍾玲”
李牧凡聞言沉默了下去，許久之後長嘆道：“師哥他救我護我，是我最敬重的人，既然還活着，我就不能太過分”
“我要是抓鍾玲進龍骨塔，師哥會怎麼看我世人會怎麼看我”
“你也知道我的名聲”
“噗嗤”
姬少媛先是一愣，隨即一下笑了出來，她捂着肚子咯咯笑道：“哎呀我的小王國，你竟然也顧忌名聲了。”
“好好，算你說通了。”
“不過吶，柳辰現在這種狀態，很有可能中了什麼詛咒，想要讓他變回來，只怕需要那青蓮劍骨的本源了。”
“若真如此，你會怎麼做”
李牧凡笑道：“這不應該問我，師哥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姬少媛一雙美目看着身邊的少年，嘴角掛着一縷動人心魄的弧度，她突然笑道：“老公，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
“哈哈”
李牧凡大聲笑道：“沒辦法，我就是那麼有魅力”
“咯咯咯，臭美”
二人說笑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端的是親密無比。
鳳九歌靜靜的凝視着李牧凡，那雙明眸之中，卻是有一縷光彩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