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禁忌客棧 >第20章 村子的祕密(中上)
    舒錦大眼睛眨啊眨,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剛纔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是掌櫃的

    不可能吧

    “應該不是他自己的血,嗯,可能上山打野味兒去了。”

    “那也不對啊,打的野味兒哪去了沒看見他拎着什麼啊。”

    嘎吱

    聽到走廊開門聲,舒錦連忙出去。但這一動身,又牽動了傷勢,疼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嗯”

    笑行將換下來的衣服丟在洗手間,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勢,着上身回到牀前,在行李箱裏拿出了換洗衣物。

    正要穿上的時候,房門響動,笑行一回頭,發現舒錦斜靠着門框,一臉震驚的望着自己。

    此刻的舒錦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着笑行身上那滿是傷痕的身體,她頓時覺得自己身體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就是得經歷些什麼,才能讓身體變成這副模樣

    笑行上身佈滿了深淺不一的疤痕,此時很多新傷甚至與之前舊的疤痕重疊。

    “你怎麼下牀了”

    笑行皺着眉頭,臉上有些許不快。

    當即把衣服先丟到一邊,轉過去把舒錦橫抱起來,向她屋裏走去。

    “哼,狗男女。”

    剛出門站在過道上,就聽見有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舒錦望去,只看見了一個下樓的身影。

    許胤

    又被他抓到了

    笑行卻絲毫不在意,兩步就邁進了舒錦的屋裏。

    把她放在牀上,蓋上被子,還燒了壺熱水。

    “掌櫃的,你這是”舒錦不解。

    “哦,剛剛去爬了會兒山,遇見了些猴子,被它們撓的。你知道的,猴子是國家保護動物,我又不能反抗,只能讓它們撓了。”

    舒錦默然。

    明知道這是個藉口,但既然掌櫃的不想說,那她也就不再問了。

    這是做人的分寸。

    “掌櫃的,我是有夫之婦,所以”舒錦想了片刻,有些羞赧的吞吞吐吐道。

    她不是青春期中的懵懂少女,也不是啥也不懂的笨蛋。在這這段時間的相處中,舒錦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笑行平日裏對別人溫文爾雅,但那種溫和其實是一種冷漠到極致的表現。

    但是對舒錦,笑行不僅很高冷,還有些腹黑。就像拼了命的想要疏遠,但又忍不住偷偷地靠近。

    就連胡曉萌都私下跟舒錦說,掌櫃的對她圖謀不軌。

    不然怎麼解釋一靠近她,笑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原本舒錦打算就那麼混過去就算了,畢竟誰也沒戳破那一層“窗戶紙”,裝個傻充個愣就過去了。

    可是以現在的狀況,不挑明是不行了。

    “你想多了。”笑行面色平靜,一點也沒有舒錦想象中的那種,被人揭破了心事後的窘樣。

    “掌櫃的,我覺得”

    舒錦想,既然都已經把“窗戶紙”戳破了,那就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乾脆直接把問題解決了,一了百了。

    但是

    “你真的想多了。”

    “嗯”舒錦愣了愣。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沒錯,就是不一樣。”笑行在她桌邊坐下。

    “你長的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她已經離世很久了,我總是情不自禁的將你當做她,可我也知道,你並不是她”

    “掌櫃的”舒錦朱脣微啓,卻又愣在了那兒,因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笑行擺了擺手,起身道:“好好休息吧,沒事兒別老瞎想,我叫笑行,不叫曹操,不好人妻”

    隨即他走了出去,關好了門。

    舒錦將小腦袋縮進被子裏,只覺得臉頰燙燙的,羞人

    天快黑了。

    等笑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到泣月潭的時候發現,在那塊刻有“泣月潭”三個大字的石碑下,有四個身穿道服的人正在那裏等候。

    看着那四個人,笑行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瞼微垂,嘴角挑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如果胡曉萌在這裏看到這他的副表情,一定會離他遠遠的。

    爲什麼因爲這個表情的出現,往往意味着我們的笑掌櫃要開始坑人了

    這一點,胡曉萌和客棧隔壁賣花的那人都深有體會

    笑行負手慢悠悠地走到這四人身旁,向着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而後徑自賞起雪來。

    四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兄弟,我們是來懟你的,你點尼瑪的頭呢

    整的跟領導上山下鄉視察工作似的,大家都是狐狸精,你發sao給誰看啊

    “笑掌櫃,初次見面,貧道乃是正陽山一脈掌教首徒,道號衛青居士。”

    腹誹歸腹誹,明面上的功夫還得做到位。

    當即,四人之中,一位身穿藍底白雲紋寬袖長袍,留着一頭精幹短髮的中年人一甩拂塵,說道:“這三位乃是茅山、嶗山、龍虎山三脈的道長,壹索道長、梓良道長和竹砂道長。”

    茅山的壹索道長已近耄耋之年,臉上、手上都是老人斑。他個頭近乎一米八,留着一把長鬚,渾身彌散着一股死氣,似是行將就木之人。但是那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嶗山的梓良道長是個體型微胖的油膩大叔,許是因爲體內油脂過剩的緣故,頭上已不剩多少毛髮。

    龍虎山的竹砂道長與那三人不同,她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年紀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青絲如瀑,恰好與那位礬山道長的情況截然相反。

    “四位可是衝笑某人而來的”笑行道。

    “正是。”竹砂道長聲音清冷地答道。

    “所爲何事”

    “笑掌櫃心裏應該清楚得很啊。”梓良道長笑眯眯地說道。

    “笑某不知。諸位請回吧,莫要誤了笑某人看風景。”

    笑行仍舊在望雪,聲音平靜,聽不出半點情緒變化。

    “正所謂當局者迷,既然笑掌櫃不知,那麼,衛青,你便跟笑掌櫃說說看。”

    那一直繃着臉沒有言語的茅山一索道長,突然出聲道。

    自稱衛青居士的中年人點了點頭,從道袍裏掏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翻了幾頁後,念道:

    “笑掌櫃,按昔日諸方協議,京都的陰陽秩序歸貴客棧維持,其餘地域則由佛道兩家接手”

    “如今,您到了我們的地盤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這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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