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惡魔教典 >第44章 獻計
    丟死人了!

    瓦爾莎從昏迷中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被吊在一棵樹上,那時已經到了深夜,周圍除了數十根參差不齊的火把外,其餘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伴隨着劇烈的頭痛感,瓦爾莎回想起暈倒之前發生的事,出了那間鄉下酒館後,自己被一羣扛着鋤頭、拿着草叉的老農給團團包圍了。

    經過簡單的交涉,瓦爾莎知道自己跑了兩天兩夜也沒能跑出那個什麼“彭佩爾老爺”家的地盤,之前的那枚金耳環上面,更是鐫刻着彭佩爾家的族徽——鐮刀和錘子,因此那個酒館老闆一眼便認出了自己是盜墓賊。

    看到東窗事發,瓦爾莎本打算依靠武力突出重圍,不想偏偏這個時候,之前喝下的那五大杯農夫烈酒突然發作了,瓦爾莎先是兩眼發花,跟着說不出話,接下來滿地亂爬,最後兩眼一閉,放棄了掙扎!

    “多少大風大浪都過去了,沒想到竟然在小河溝裏翻了船!”

    酒醒後瓦爾莎搖頭嘆息着,自己身爲中土世界的“十大通緝犯”,十年以來,不知打敗了多少賞金獵人、劍客、遊俠、魔法師,沒想到最後竟然折在一羣農夫的手裏,這讓她覺得沒臉見人了。

    伴隨着一陣嘈雜的人語,藍都諾子爵在一隊保鏢的護送下,分開了人羣,擠到了瓦爾莎的面前。

    酒館老闆拿出了從瓦爾莎臉上剝下來的人皮面具、亡者之書和那枚金耳環,遞到了子爵面前:“彭佩爾老爺,這是我們從她身上搜出來的贓物。”

    子爵看了一眼那些“贓物”,問向尾隨在他身後的一個人:“老穆,你來看看,是這個女人不?”

    “守墓人”老穆藉助火把的光亮,看清了瓦爾莎的殭屍臉,連聲回答道:“是,是她,就是她裝鬼嚇唬我的嘞!”

    子爵見到人證物證都對上了,便向瓦爾莎問道:“我父親的屍骨呢?”

    沒等瓦爾莎答話,旁邊一人便捧過來一個皮口袋,打開之後向子爵答道:“我們從她身上只找這一顆頭,其餘的部分就不知道哪去了。”

    袋子裏的骷髏頭白森森的,在周圍火把的照射下更顯得陰森詭異,這把過慣了養尊處優日子的子爵給嚇了一大跳,連忙閉上眼,哆哆嗦嗉的對那人吩咐道:“先讓我爸爸離我遠點,他現在這副模樣我不敢看他。”

    瓦爾莎本想告訴子爵,那顆骷髏頭是正在裝死的羅德特里克,他的爸爸還在那本亡者之書裏放着呢,不過一想到現在自己被抓住了,他的爸爸是就最好的籌碼,於是便將錯就錯,讓羅德特里克當了一回藍都諾子爵的“爸爸”。

    子爵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後,開始向瓦爾莎審問了:“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盜我們家的墓?”

    瓦爾莎聽完十分不屑的回答道:“你這不是廢話麼?我沒錢了,不盜墓,我喫啥?”

    這個態度把子爵周圍的人都給惹怒了,紛紛叫嚷着要教訓瓦爾莎,最後都被藍都諾子爵攔了回去。

    看到瓦爾莎完全不配合,子爵只好換了一副溫和的態度,向她禮貌的問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瓦爾莎現在被一羣老農給抓住了,如果傳了出去,自己在江湖上的“威名”肯定受損,到時就得無休無止的應付那些如同蒼蠅一般的“賞金獵人”。

    爲了省去那些麻煩事,瓦爾莎打定主意不透露出自己的真名,反口罵道:“問個甚,難不曾要跟老孃相親麼?”

    子爵見她說話粗鄙,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令道:“把我父親的屍骨和我母親的陪葬品交出來,我便饒了你。”

    瓦爾莎罵道:“信你個大頭鬼,先把我放了,我便那些東西還給你。”

    連個真名都不敢報的人,藍都諾子爵自然信不過她:“我們彭佩爾家一諾千金,請你放心,我是貴族,說到做到。”

    不是貴族,就沒有信譽!

    藍都諾子爵言語間透露出的傲慢惹惱了瓦爾莎,只聽她對着子爵破口大罵道:“貴族多個毛啊?巧取豪奪、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喫喝嫖賭、爬灰亂倫,哪一樁缺德事不是你們這幫貴族乾的!老孃劫富濟貧、懲惡揚善、殺暴安良、鋤強扶弱,比你們這幫貴族可誠信多了。”

    瓦爾莎的出言不遜讓子爵不禁皺眉,前面“巧取豪奪”那幾條,子爵或多或少都幹過一些,因此他不置可否,唯獨最後一條突破了他的底線,他是真有女兒的,如果被別有用心之士捕風捉影、造謠生事,那就麻煩了,於是他默默的退到一旁,對着身旁保鏢隊長說了一句:“我是貴族,不能打女人。”

    保鏢隊長會了意,擼起袖子,揚起巴掌,當着衆人的面“賞”了瓦爾莎十個耳光。

    這把瓦爾莎氣了個半死,多虧那時她酒勁未過,頭昏腦脹且四肢無力,否則勢必掙脫繩索,跟衆人打成一團。

    待十個耳光打完後,子爵叫停了保鏢,吩咐衆人道:“先把她看好了,等她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說話。”

    衆人聽到了子爵的命令後,便自主的安排了人手,排好了班次,輪流看守瓦爾莎。

    ······

    深夜時分,迪蒙躺在藍都諾子爵的兒子艾爾的牀上,久久不能進入夢鄉,比起睡在這個特殊的房間裏,他更願意睡在普通的客房之中。

    雖然子爵已經告訴他可以隨意使用這個房間,但是他除了必不可少的牀鋪之外,房間裏的其他傢什,包括艾爾的書桌、玩具、衣櫃、鋼琴等等,他都沒有觸碰過一根手指頭。

    寄人籬下的自卑感,讓他不得不在藍都諾子爵家步步小心,即便那個子爵舅舅明顯的偏愛於他,他也不敢在這裏大大咧咧的“肆意妄爲”,因爲他知道,這裏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家。

    他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藍都諾子爵能儘快將他的遭遇,通知給遠在君士的那個米蘭德聯邦女王,然後那個女王能夠憐憫他的遭遇,早日把委任狀頒發下來,並賜給他一筆撫卹金,讓他回到東部曠野重振阿卡德家族。

    至於那個卡嬌嬌,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且不說兩人是親戚,光憑卡嬌嬌那個性格,如果讓她知道了阿卡德城堡真正的樣子,非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比起迎娶卡嬌嬌,他寧可到東部曠野隨便找個牧羊女做老婆,他躺在牀上一直想不通,爲何他的母親當年會嫁給他爸爸這種窮的尿血的沒落貴族呢?

    想着想着,迪蒙漸漸有了睡意,就在他剛要睡着之際,突然聽到走廊外傳來了下人門的喧鬧聲,這些聲音雖然很細小,卻讓迪蒙意識到彭佩爾家有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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