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將士只是瞟了一眼這想要進城的人,就揮手放行。
並不是認出了這個人身份,而是早些時候上面就下達了通知,見到想要去貝格烈參加聖皇祭的武者一路免通行費。
這也是其他諸國的傳統之一,因爲聖皇祭代表的是聖皇教會的意志,祭奠的對象是永生之皇。
在這一點來看,於情於理去參加聖皇祭的武者都不該因爲沒錢而受到阻攔。
“嗯?爲什麼不收錢?”反倒是那個想要進城的人一臉驚訝地看向守門人。
“上面下達了命令,凡是要去參加貝格烈帝國聖皇祭的人都不許收取過路費!”
士兵不耐煩地說道。
因爲這個士兵下意識地以爲這個傢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知道由於這段時間秉承着寧放錯一千,不錯收一個的原則,只要是裝扮地像一點武者形象的人都是無條件放行的。這也導致很多人投機取巧,矇混過關,導致城門收益大幅下降。
而收益大幅下降帶來的影響,就是發到士兵們手頭上的軍餉。雖然說有來自上頭的補貼,但相較於以往還是少了兩成左右。
“聖皇祭?”
站在城門口詢問的過路人正是被譽爲【神覺之劍】的布蘭斯。
“對對對,就是聖皇祭!看你這竹竿子樣的傢伙還想去參加聖皇祭?別擋道後面的人了,都是假扮武者到這兒來白嫖進城費了,問這麼多幹嘛?”
這個士兵顯然對這個人有些生氣,催促着他快點進城。
“不!”布蘭斯嚴肅地說道:“本大爺可不是要去參加聖皇祭的武者,我纔不屑於和那羣烏合之衆同臺競技。”
說罷,他掃了一眼後面大多數都是武者形象的人羣,在收到很多憤怒信號後,依舊不以爲然地回頭到:
“總而言之,本大爺可不在免費範圍的名單內,我不過是想要來獵殺起源魔族,來晚了罷了。該收的前本大爺不會少了你的,但也請你不要把我和那羣不入流的角色看成是一夥的。”
布蘭斯隨手掏出了兩枚反射出銀光的皇之銀:“咯,應該差不多了吧?多的不用找,少了也給本大爺憋着,就當是你剛剛對本大爺武者之路的侮辱付出的代價。”
言畢,還沒等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兩枚皇之銀的士兵反應過來,布蘭斯就策動馬匹進入城中。
那個傢伙······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士兵看了眼那個明明感覺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年輕人,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自己的工作。
倒是布蘭斯很快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爲從他踏上游俠這條路開始,幾乎每一個遇見他的人都是看不出自己的實力。
好不誇張的說,相較於自己本人站在敵人面前,還是自己的名號更加有威懾力。
沒辦法自己從小就是這種體質,雖然力量在 同齡人面前獨佔鰲頭,可在耐久方面由於身體瘦小的原因而無法持續。
這也是爲什麼他主修的是劍道和弓術的原因,講究的都是以巧破力,一擊斃命。
當然啦,那些不開眼還妄圖攻擊自己的傢伙,沒有一個例外地全部去見永生之皇了。
在面對別人的挑釁時輕易不出手,因爲他認爲這個世界上除了寥寥幾個人之外,沒有人值得他出手。
但要是被逼地不得不還手,就註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同樣會引起他身爲一個遊俠興趣的,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得到被救助者的歌頌,提高自己的威名也是一件很愉悅的事。
他來到城中不久,就有一個人湊到馬旁想要和他搭話。
“這位小哥可是要前往聖皇祭參加比武大會的?舟車勞頓,小的知道有一處可以安放馬匹和住宿的地方,價格公道便宜,而且環境也很好。小哥有沒有興趣呢?”
布蘭斯勒馬回答道:“首先你得搞清楚一件事,本大爺不是爲了去參加聖皇祭的!要是下次再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這麼問我,非要剁了他不可!”
那人沒想到布蘭斯身子挺瘦弱,當說話口氣居然這麼大。
“那······即使小哥不是去參加聖皇祭,也要找個地方休息吧?”
“這也倒沒錯。”布蘭斯點頭,他之前還在發愁怎麼找到一個有馬廄的旅店住宿。
“小哥可有興趣和我走一趟呢?”
布蘭斯的心中突然感覺到了什麼,這個感覺曾在以往的時間裏伴隨他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不過他沒有做出過多的反應,在看了眼那人後,就同意與此人一起前往那所謂的旅店。
由於城市街道上禁止騎馬,所以在把繮繩交給那個人牽引後,布蘭斯走在他的身後。
拐過不知道多少個巷子,周圍的人漸漸稀少,而布蘭斯在後面若隱若現的笑容也愈發明顯。
直到又走到一個更加偏僻的小巷後,那人突然停了下來:“小哥,這裏就是了。”
布蘭斯笑道:“你的那些朋友們都到齊了嗎?”
“你——”
還不等那人轉頭,一個有力的手刀便落到了他的後頸,直接將他打暈過去。
布蘭斯看着那面帶驚訝的人無力地倒在面前,而後將目光看向一處轉角處:“別躲躲藏藏的了,本大爺知道你們在那兒!”
爽朗的笑聲從那邊傳出,隨後走出來的,是一羣窮兇極惡的歹徒。
而這卻讓布蘭斯的眼神中隱隱有些失望的情緒露出。
原來不是六翼的人啊,看着樣子也不過是一般的小混混而已吶,要不要和他們打?打的話只是白白浪費體力,還要花錢去喫飯補充啊。
布蘭斯看着自己的錢袋,雖然說還是比較鼓,但大多數都是銅幣的功勞,總價值大概也就只有二十幾枚皇之銀的量了。
剛剛之所以在城門口那麼囂張的給出兩枚皇之銀,純粹是因爲那士兵居然把自己看成是和排在後面的那些飯桶一樣的傢伙,感覺自己的武者之路受到了侮辱,可又不好拔劍向這樣一個弱小的傢伙,所以才選擇用錢出氣。
即使布蘭斯有着一生傲骨,可這個時候還是不得不權衡一下利弊,是過把癮重要,還是錢袋子重要。
沒錯,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那羣打劫的人放在眼裏。
在神覺之劍的眼裏,他們並不是獵人,而只是一羣披着狼皮待宰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