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大禮啊,這傢伙是完全沒有從別處瞭解過餘的情報嗎?
自己好歹也和他們陣營那邊的強者交戰過多次,特別是與刺客那一戰時幾乎將所有底牌都暴露、而刺客疑似都還沒完全殺死。
只要從那刺客口中探一些情報出來,都不至於在魔術王面前用出雷同方式,還自以爲是絕殺的這種話嗎?
周圍漂浮着數十冰錐,每一個冰錐裏都含有少量魔力,應當是那未曾露面的滅世奴持有。
而即將催動這些冰錐襲殺過來的,是不同於冰錐魔力的風魔法,是由飈在那邊操控。
雖說在對方領域內無法將魔力外放到可以中途阻截冰錐的程度,但只是在身體周圍設下截停指令還是做得到的。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於東水更想試試憑藉自己如今掌握的技巧,有沒有可能在對方自以爲避無可避的殺劫中安然度過。
魔術王承認,這一刻他想起了【神覺之劍】布蘭斯。
後來即使證實對方那超乎尋常的直覺是來自一種可以持續被動觸發的天賦魔法,可能夠在自己那種攻擊下逃出,也是讓於東水心中有一些感觸。
拋開使用指令這種作弊般的方法,單單用變形者能力有沒有可能達到對方同樣高度?
當然了,即使下定決心儘量依靠這種模式閃避,可覆蓋在身體周圍的指令是不能撤銷的。
無論何時何地,特別是在對陣敵人時,不說將每一種情況都預料到,可這種顯而易見需要的後路還是必須準備的。
英雄譚中那些置死地而後生、破釜沉舟的傢伙們,大部分魔術王都會嗤之以鼻。
最後勝利了也是僥倖,壯烈犧牲了稱得上是活該。
至少這是於東水的個人看法而已。
思忖之間,飈所驅使的狂風夾雜着冰錐席捲而來,就如寒冰風暴般要將位於中心那渺小的人類撕成碎片。
思考加速、危險感知、回聲定位等除了潛力爆發外所有可以在這次行動中起到一點作用的能力都被開啓,就像置身於雷雲中的小鳥,只不過即使偶爾被擊中一次,也不見得會造成多大損傷罷了。
所以更應該將自己比喻爲打雪仗中的小屁孩?
第一根冰錐輕而易舉地便躲閃過去。
與此同時,他也留心周圍所有冰錐所處的方位,在做出閃避的同時也要爲下一步做出預判。
在思考加速的作用下,於東水得以用超出肉體反應能力數倍的思考速度來決定閃躲方向。
即使其中會出現一些偏差錯誤,也可以使用危險感知進行修正。
在飈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於東水以詭異刁鑽的角度閃躲過一根根凌厲襲來的攻擊,在那大概只有螞蟻才能從容閃開的密集攻擊下,絲毫沒受到一點損傷。
“別以爲這樣就完了。”
滅世奴放出這樣一句話,竟是操控能力將那些本已經飛向遠處的冰錐全部掉頭,並且在加入更多的情況下再次襲殺向魔術王。
此時於東水才意識到在對方的風之領域內,對方所使用的攻擊方式是持續對冰錐進行推進加成。
好不容易躲過第一輪攻擊的於東水還來不及舒口氣,就被第二輪折返回來的冰錐再度重重包圍!
嘛,好歹也躲過一次了,那麼現在就提前結束這鬧劇吧。
在勉強想要再試試能不能躲避第二輪攻擊同時,於東水將自身外圍的魔力指令加強。
在做出阻截指令後還附帶上溫度提升的效果。
不多時,一根冰錐擊中魔術王背部。
但在溫度提升和阻截指令的雙重影響下,甚至都沒能擊破魔術王身上的護甲,只是將他在空中微微擊退幾公分而已。
效果很不錯嘛。
魔術王本做好被擊飛數米甚至直接被打到地上的準備,可沒想到雙重效果下居然可以將對方攻擊化解到這種程度。
那麼,就輪到餘反擊了。
掐了一掐時間,獵魔協會那邊差不多已經快趕到此地了吧。
那現在獵人餘獵物的身份是時候該反轉了,由飈想要拖住自己變爲自己儘可能拖住並削弱飈!
手中出現三根用水晶打造的小刀,旋即朝回聲定位中顯示的方位投射而去。
飈在領域內敏銳地察覺到有三把小刀正以極快的速到朝自己暴殺而來,不由露出蔑視的笑容:“這裏可是吾所執掌的地域,這種小兒科的攻擊就別想着可——嗯!!?”
三把小刀而已,本以爲只要稍微催動狂風之力便能將之擊垮。
可沒想到當領域中一股暴風襲過後,那三把小刀只是出現一點輕微的偏差,而後繼續朝他這邊射殺而來!
該死!
飈與那三把飛刀之間距離只有不到五米,他再次全力催動風力想要隔絕這三把飛刀,但卻根本就沒有明顯效果。
這三把飛刀似是可以直接無視自己的魔法般,就宛如切過水麪,只是加想要阻擋它的風面切割開、留下飈難以置信的波瀾後,便義無反顧地繼續朝滅世奴這邊殺來。
怎麼可能!
難道這就是大魔法師轉世的底牌嗎!
這是什麼原理?有魔法加持?還是這本身就是大魔法師轉世親自打造的魔法武器?
飈的注意力一時間全部集中在這三把飛刀上,在最後一次阻攔依舊無果後,他現在躲避。
在自以爲可以完全壓制對方的領域內被撼動,對飈來說是不小的恥辱。
但如若不躲開,難道還要老老實實站在那兒被飛刀擊傷?
滅世奴操控的冰錐在這個時候也由於注意力放散而失去動力,一個個失墜到地面。
魔術王傲然立於濃霧之中,面朝飈最終停下來的方向。
在意識到大魔法師轉世這一系列反擊手段都在對方意料之中時,飈恨不得直接上前用細劍挑破對方喉嚨。
可很明顯,對方一直是在藏拙,也許自己的領域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擺設。
“大魔——啊啊啊啊啊!”
飈剛想說出口的話被後肩上傳來的劇痛硬生生淹沒,只留下極爲痛苦的嚎叫。
這是什麼東西!
就像是一根針直接長驅直入刺到自己心臟後方,帶來威脅性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