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王亦是冷冷回到:“想要餘加入你們組織,至少也要拿出一些誠意吧?”
“看樣子你的心已經開始不穩定了。”刺客感情沒有一點波動,平靜地說:“很遺憾,現在我們已經改變方針。即使是威逼利誘你加入我教,也在所不惜。”
頓了頓,刺客補充道:“即使是適當暴露我們實力,或是摧毀所有你能喊得上名字的都市。”
簡直就是瘋狂!
魔術王強壓內心不滿和憤懣說:“即使如此!餘即使加入你們,你們也會毫不猶豫爲達目的而展開殺戮吧!”
“那到說不定。”刺客回答:“我們最終目標並不是以屠殺全世界生命這種愚蠢至極的理想,雖然名爲毀滅教,也不過是想要毀滅阻擋攔在我們面前的所有障礙罷了。”
“但你上次說過,殺死全人類也會是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那不過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已。畢竟這種事喫力不討好,最終還是可以一場空。”
刺客的感情裏竟出現一絲熱烈,也是之前和他對話中都不曾感受到的:“但儘管如此,儘管可能付出那麼多代價後依舊一無所獲。可吾等嚮往吾主的心卻在這一場場行動中得以向吾主驗證!”
這傢伙······
簡直就像是個聖皇教會外那些狂熱到極點的宗教分子般。
“你口中的主到底是何人?”於東水小心翼翼地提問。
就他的經驗來看,如果向一位狂熱信徒打聽他的信仰,無非是兩種結果。
一是被對方熱烈迴應,並滔滔不絕地開始介紹他的信仰;
二則是可能會被對方誤解爲褻瀆了他的信仰,要對自己大發怒氣。
可當刺客聽到魔術王問題後,那好不容易出現的一絲心理突破口也隨之收攏:“吾主即使吾主,是至高無上之存在。當我們達到吾主賜予我們的使命後,吾主必當再次降臨於這世間。”
“你見過你的主上?”
見對方重新迴歸平靜,於東水趁機追問。
“此事知道過多,對你並沒有好處。”刺客直接回避這個問題:“即使是今後你被迫加入我們,也不可能得知吾主身份。死心吧。”
一句話直接將魔術王拒之門外,似乎這個祕密只能由他們少數幾個人知道般,像傳世至寶那樣寶貴。
“你來此,只是爲了更餘說這些嗎?”
“差不多,不過如果可以,還希望你停下對我暗宗的攻擊。他們死了並不要緊,主要還是我不好向失心那邊交代。”
刺客理所當然地提出這個要求:“就當是剛剛解答你問題的回報吧。”
“你覺得餘會同意嗎?”
於東水有些惱火。
剛剛那些問題說到底對接下來行動根本就沒有一點幫助,而且他也說過這些事將來不久自己就會知道——雖然不確定是以什麼形式知道。
但更令魔術王在意的,還是刺客口中無意將說到的【失心】二字。
這是個人名嗎?還是另有指代?這暗宗明明是他的,爲何還不好向那個【失心】交代?
“作爲回報,我會讓克里蒂安滅城時間推遲十分鐘。”
魔術王嘴角一抽。
這算什麼?到頭來還是要執行那所謂滅城計劃嗎!
若是有這種能耐,爲何還要費盡心思進行一場暴動!?
如果說僅僅是爲了對自己施壓,那也不是什麼最佳選項吧。
雖說自己確實對這種事確實無法忽視,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魔術王根本就不忍心看着一整座都市帶着它庇護下的百萬居民陪葬。
但這次如果對這座城市作出表示,而後再度拒絕加入,他們會不會變本加厲地繼續進行這瘋狂活動?
到現在爲止,只要一扯上這個被稱爲毀滅教的組織,感覺就是自己被牽着鼻子走。
“他們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上,這十分鐘說不定就可以救出上千人啊。”
刺客說到:“不過······罷了,到時候你只會清楚這背後利弊,我便不再多言。”
“餘可以答應放過這些人。”
魔術王沉思許久後回答:“不過餘需要你保證,他們今後所作所爲不能威脅到民衆安危,即使是間接也不行。”
“我可以保證,暗宗從來都不是爲這種事而建立的。”
“最後,餘還有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那次暴動原因究竟是什麼,爲什麼靈譽幫的幫衆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全體產生那種思想?”
這纔是魔術王幾天來一直想要找的答案。
只不過由於暗宗宗主突然出現,纔將話題轉移到有關毀滅教等事情上。
“暴動原因麼?某種程度上也要歸結於他們自己。”
“餘要聽的是真正、直接原因。”
“那就和我有關了。”刺客坦然承認:“這起暴動除了魔宗內部響應外,外城部分是歸我管的。”
“你?”
魔術王發出疑惑:“你可有什麼證據?”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留下證據。”
刺客機械般的聲音迴應於東水問題:“你只需要知道,若說直接原因,那就是我參與其中。而若說是根本原因,還是出於他們自己。這場暴動起因,我的存在只是像一條點燃火星的引線,真正發生爆炸的,還是那些貧民日積月累下來積攢的怨恨。這種怨恨有可能會被暫時獲得的喜悅壓制,當只要爆發,那就誰也無法阻止。”
“你到底是什麼。”
於東水在這一刻,意識到眼前這刺客可能遠遠沒自己以前想的那麼簡單。
“知道我是什麼並不重要,今後我們多得是時間聊。”
刺客轉身,推開石門準備離開,末了還補充一句道:“記得在兩個月內前往克里蒂安。不然那傢伙準備一個月的煙火晚會可就白白浪費了。”
石門關閉,魔術王再次用指令打開,可那頭卻已經沒了刺客的身影。
自始至終,魔力感知就像湖面般平靜,沒檢測到任何魔力反應。
郡守府。
尉遲韌看見於東水那身影后,立刻離開案牘來到他身前作揖道:“魔術王大人!您可查到一些線索?”
“餘確實知道了很多內幕。”
魔術王罕見地偏頭不去對視尉遲韌雙眼:“不過有些事情,並不適合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