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軒來到足以將整個北城區都盡收眼底的高塔上,在格拉蒂絲指示下,看見遠處一座平平無奇的房屋。
“沒錯,昨日跟蹤時候差點被發現,不過最後還是順利抵達此處。”
格拉蒂絲點頭道:“不過或許是對方故意要將我們引過去的陷阱也說不定。”
那只是和周圍建築完全融爲統一環境中的房屋。
若非說有什麼特別之處,那就是位置處於街道中心範圍內,地皮最貴。
要說毀滅教暗宗大本營設在如此區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轉念一想,其他城市中六翼總部,不也設立在大大小小賭場、酒店等地麼?
“千里奔襲怎麼還沒回來,我記得之吩咐過讓他去趟六翼問些事而已。”
昨日與身邊這位準神眷者商討,決定第二天由黎軒親自帶隊去圍堵觀察暗宗疑似總部的房屋。
而千里奔襲去六翼那邊,按照黎軒給出的問題逐一問話,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線索。
等神眷者歸隊、並帶回些足以佐證那棟建築的情報後,便可以立刻開始行動。
“可能是照着稿子念,碰到不認識的字了吧。”格拉蒂絲聳聳肩:“敖威那傢伙自從成爲獵魔者這些年來,都沒看過書。”
果真是個戰鬥狂人啊。
據黎軒瞭解的情況來看,獵魔者應當是文武兼備、放在朝廷中都是不可多得人才的精銳。
到了千里奔襲那兒,就是遇到戰鬥就難以控制自己的純粹武者形象了。
“黎軒老弟,格拉蒂絲,我回來了!”
二人正自觀察這遠處房屋,身後傳來久等的聲音。
“問話途中遇到了點情況,但不是六翼那邊不配合,是我的問題。”
千里奔襲將六翼部長親手寫下的情報交給黎軒,說:“接下來應該就是準備戰鬥了吧!沒錯吧!”
“別急,待我看看裏面提到了些什麼。”
不得不說,六翼果然是六峯城中連城主府都可以不放在眼裏的主宰般存在。
早在幾個月前,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的六翼,便開始對這條街道進行監視。
情報顯示此地很可能藏有某個未知組織,即便是六翼持續追查這麼久,也難以斷定對方身份。
而指出的幾個建築,將格拉蒂絲看到的那棟都包含在內。
【危險,此事等到總部長迴歸再做商議。切記不可貿然行事】
文書上最後給出某位六翼高層的批註。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導致所謂等總部長迴歸,也成了句空話。
不過可以想象,就連六翼黑勢力部這種龐然大物都不敢輕舉妄動,便能反映出這條街道上神祕組織有多強大。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判斷出毀滅教暗宗的強大,可無疑按兵不動是個正確選擇。
“是直接進行突襲,還是觀察段時間再行動?”
格拉蒂絲亦看出黎軒此時正在煩惱的事:“依我之見,現在就發起突襲最爲妥當。”
“爲何?”
“獵魔協會中既然有暗宗奸細的影子。此次我們行動目的地,肯定也會被對方掌握。這次過後,暗宗很可能會對我們增加防範。轉移據點事小、若是提前安排下諸多陷阱,那就很不妙了。”
“嗯,你的意思是,趁着奸細還不知我們這次行動目標,速戰速決將對方剿滅?”
“沒錯。此次行動雖然還帶有五十位獵魔者,但每位獵魔者都會被周圍同伴注意到。所以即便有奸細,也難以在這種情況下對暗宗通風報信。但難免下次會被對方掌握行動了。”
“正合我意。”黎軒接受格拉蒂絲建議,對周圍待命的幾位小隊長吩咐:“你們每人帶領十位獵魔者,先對周圍進行掃蕩。街道角落、房頂,甚至必要時發現窗戶裏有人正監視這片區域,也要拿着城主令進去調查。本次行動關乎到六峯城是否能夠在魔物進攻中保存,哪怕會對周圍居民造成些印象,也在所不惜。”
這個命令聽起來很霸道,事實上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暗宗在此地產業應該也比較大,難保周圍某個房間或陽臺等地,有着暗宗佈置在周圍的暗哨。
唯有將一切外在變量全部清理乾淨後,才能保證行動按照預想的那樣順利實施。
“是不是太過謹慎了······”
千里奔襲看着在屋頂、街道、大街小巷開始行動的獵魔者,不由發出感慨。
“千里奔襲,要記住對付人類和對付魔物是兩碼事。”黎軒盯着那些逐漸開始展開行動的獵魔者們,沉聲道:“稍有不慎,就會被心機沉重者打入萬劫深淵。”
他們也及時撤下高臺。
此地雖然能夠很好地將整個北城動靜都盡收眼底,但也容易被敵人察覺。
半個時辰後,陸續有獵魔者來報道:“街道南面小巷裏,捕捉一位暗宗成員,服毒自殺。”
“街道房屋內抓到暗中成員,自殺。”
“屋頂發現一位暗宗暗哨,自殺。”
······
諸如此類的情報,從各個被派往周圍掃蕩的獵魔者隊伍中傳來,讓千里奔襲瞠目結舌。
這次行動可以說給神眷者好好上了一課吧。
不過說出去很少會有人相信,其“導師”還只是個見習獵魔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掃蕩工作結束。
期間一共清理九位暗宗安插在各個區域的暗哨。
不過有八人都還不等獵魔者將其控制,就服毒身亡。
唯有一人,在看到獵魔者到來後,驚慌失措地還未做出反應,就被獵魔者控制住嘴巴。
在後續想要從對方口中取出毒藥過程時,獵魔者瞭解到不能粗暴地將之扒開。
據那位疑似投降招供的暗宗暗哨寫字表示,他們這個隊伍名叫【沉默者】。
自從擔任上這個職務,嘴巴里就被安裝上特殊裝置。
除非每天晚上回到總部,經由那兒高層親自將裝置拆除。
否則蠻力掰開嘴巴,會導致毒藥外泄而亡。
同時,對方表示,他只是被蠱惑才加入暗宗。
實際到現在都還很幸運地被洗腦失敗,一直在嘗試找機會離開。
他說,整個暗宗勢力,最開始差不多都是以大同社會等名號宣傳。
等到有人加入後,便開始對其進行洗腦,完全爲組織利益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