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自己爲更好使用能力而練習的,諸如精神力、體力等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現在已經入夜,一天的鍛鍊讓他有些疲憊。回到房間後只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都到燃魔月的下旬了,再這麼打擾下去肯定會被官遠懷疑的。
必須儘快想辦法逃離這個鬼地方。
如果到了下個月碼頭還不開放的話,也可以考慮沿格林河找到一個港口城市去偷渡。
話說六翼也有負責偷渡的部門來着,要不放點消息把六翼的人引出來,然後順帶查出偷渡部門的所在地?
這種時候,危險的事情交給一個危險的組織來辦,反而讓於東水覺得安心。
畢竟是百年老店,總不會輪到自己偷渡的時候才翻船吧。
官遠最近好像又忙起來了,難道是發現了六翼的新線索?
有空的話要問問情況纔行。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於東水的思考。
“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剛剛纔想到的官遠。
“喲,稀客啊!來來來,這裏坐!”
於東水熱情地邀請他進入房間,當真把這兒看成了自己家裏。
“多謝了。”
官遠不見外的來到於東水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把手上提着的一壺酒放在桌上道:
“最近城裏來了個老狐狸,抓他要費點時間,所以一直沒來看望魔術王,多多見諒。”
於東水忙罷手說:“那有的的事,要見諒的還是我於東水該說的,打擾了官兄這麼久,也不知道如何報答。”
官遠此時已經打開了酒壺,給二人各倒了一杯。
“報答我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畢竟在這裏我也沒多少熟人,和你聊天也很解悶。”
官遠將一杯推向於東水,舉手作勢要乾杯:“來,喝了!郡守賞的好酒我可不能一個人獨吞了!”
於東水接過杯子與官遠碰道:“我又不是酒鬼,爲什麼每次喝酒都要叫上我?”
二人一飲而盡。
“因爲自從加入······不,成爲郡守的幕僚後,很久都沒有敞開心扉的跟朋友聊天了。”
官遠的話語間帶有一絲傷感,可深處似乎還藏有一點微妙的感情,被於東水直接忽視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也挺不容易的,要不和我一起跑路得了?”
“那可不行,郡守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這麼輕易的離開他。”
“不能輕易離開?”於東水自己把酒杯倒滿:“那你做很多內心掙扎後,再和我離開就不是輕易了吧?”
“魔術王還是喜歡開玩笑。”官遠說:“你剛剛纔說不說酒鬼,怎麼自己就滿上了?”
“還不是爲了助興。”
“助興···”官遠晃了晃酒杯,眼神被反射着燈光的酒面吸引:“喂,你有沒有想過就在這裏住下了。”
“在這裏?”於東水對突然提出的這個意見有點不知所措。
“對,住在這裏,你不是要躲避仇家嗎?皇帝前幾天可是遭遇了大麻煩,可能幫不了你了。”
“我找皇帝幫·······對,皇帝絕對會幫我的,我可是他御賜的魔術王!”
“雖然你可能很受他寵信,但現在委實不是一個好時間。”
官遠將第二杯喝乾。
“哦?此話怎講?”
於東水有點蒙逼,皇帝這樣的大人物還會遇到麻煩?不應該大手一揮就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氣嗎?
“嗯,也不怪於兄不知道,畢竟這些日子於兄都沒有接觸過外面。但作爲政府編外人員的人對這件事還是或多或少聽到了一點風聲的。”
“別買關子了,有屁快放!”
“呵,好吧,告訴你也無妨。皇帝和教皇在十五日的時候發生了衝突,世俗的皇權與教會的教權已經完全決裂,貝格烈將要陷入不歸的泥潭中了。”從官遠的口氣裏好像聽出了滿意的感情。
“皇帝爲了安頓皇都裏的官員貴族的派系紛爭,以及外面民衆的不安,已經應接不暇。如果於兄現在前往皇都的話,怕是會喫一個閉門羹。”
於東水雖然不知道什麼鬼教權和皇權的意義是什麼,也不知道皇帝爲什麼要忌憚教皇,還要去穩定官員貴族的立場。
但這樣的話從官遠的口中說出來,於東水還是不由的感到忐忑不安。
咦,不對呀,我又不是真的要去找皇帝,皇帝出了什麼事關我於東水有什麼影響?
就這樣,剛剛不安的感覺一瞬即逝。
“咳咳,額,這確實有些難辦。不過我還是相信皇帝會保我的。”
“於兄有沒有想過,如果第一次、第二次、三次求皇帝未果的情況下,你的仇家就發現了你的蹤跡,在皇帝鬆口之前就將你抓住?”
官遠繼續勸說:“於兄也說過,你的仇家權勢之大隻有皇帝可以保你,這樣的話,皇帝身邊應該也有他們的眼線。”
“你這樣貿然過去求皇帝的話,不說皇帝會不會爲了一個魔術王與大貴族翻臉,你可能先一步被幹掉了呀!”
果然不愧是混官場的,說到頭頭是道。
於東水只好說:“那麼官兄的意思是什麼呢?我留在這裏不是跟有可能被仇家直接搞事嗎?”
“那可說不好哦?”官遠進入了這次的正題。
“如果你可以加入郡守的帳下,不說以後可以在仕途獲得什麼大成就,至少郡守是可以保住你的喲!”
於東水不解的說:“皇帝都不一定保我,爲什麼一個郡的郡守就可以保住我?”
“範郡守可是邊境伯爵,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手上握有整整一個郡的自主權和兵權,就算是裏皇都的公爵到這裏來都要坐在郡守的下座。”
官遠握緊拳頭激動的說:“如果兄弟可以加入範郡守的帳下,絕對可以避免仇家的追殺,而且還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是不是很好?!”
“那個···額,官遠兄,冷靜點。就算我同意加入郡守的帳下,郡守他老人家也不一定會收我吧?”
於東水被官遠的熱情嚇了一跳。
“第一,郡守只有四十歲,不算老人家。第二,只要你同意,我就有辦法讓郡守把你也收入帳下並加以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