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水剛一進入房間就注意到牀前擺放了一個香爐。
官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充滿疑惑的於東水突然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官遠應該已經去辦公了纔對,根本沒有時間安排準備這麼一個香爐。就算是如此關心我的話,從一開始給我不就好了。
一定有玄機!
於東水想起郡守的手下可能會用一些手段讓自己加入郡守的帳下,難不成今天就開始行動了?
本魔術王有這麼受歡迎嗎?
可能只是單純的因爲邀請被拒,惱羞成怒而後直接派人暗地裏安排自己。
但如此心急不像是想招募手下,更像是捉拿罪犯。
大魔法師轉世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才對,不然也不會是郡守這樣的角色來對付自己;好歹也要魔物局出面纔行。
不會真的相信什麼玹彌獵人的屁話,碰巧郡守是個玹彌愛好者把?
不,不能把問題複雜化。總之先把這東西弄出去纔行。
於東水準備動手,但動作在半空中停止了。
嘿嘿嘿,這種小伎倆是瞞不了我的!
如果這個香爐有問題的話,相信不止裏面的香料添加了特殊成分;爲了防止目標擅自移動香料,也在外面塗抹了藥品吧?
無聊透頂的伎倆,根本瞞不了本魔術王!
這樣的話,就必須找東西隔離接觸纔行。
等等,何不叫一個傭人來把這東西搞走,再借機觀察下傭人的反應,看看這香爐到底是不是一個陷阱,對官遠也有一個交代。
打定主意,於東水朝外面叫了一聲,一位女傭沒多久就來到了這裏。
來得挺快的,是碰巧路過這裏還是被官遠安排在這裏特別注意我的?
又或者是郡守那邊派來的奸細!
於東水帶着異樣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這個女傭,弄的對方不知所措,臉頰開始泛紅。
“那個······公子叫我來有何事?”
語氣超級不自然呢,不會真的是另有企圖吧。
不敢直視我正義的雙眼,說話扭扭捏捏,雙手不自覺地放在後面,絕對別有用心!
於東水已經把這個女傭列入了重點懷疑對象。
不過如果這是在大街上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被當做流氓被路人痛扁一頓了吧。
“嗯,你去我房裏一趟。”
於東水收起目光對女傭下達指令。
“啊!”女傭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被下了一跳,連忙擺手解釋:“公子,我···我不是賣身進來的···是官大人僱傭的···不能···”
“費什麼話呀,就是讓你進去把一件東西搬出來,這種事情還要我動手嗎?”
對方的反應過於激烈,就像當年魔術把戲被拆穿的自己一樣。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於東水心裏對這個女僕的戒備再次上升了一個檔次。
真是到處都是陷阱與算計,幸好自己的警惕心過人,不然早就被獵魔協會或者這些傢伙得逞了。
他的心裏莫名升起一絲小驕傲。
“你走前面。”於東水跟在女僕的後面走向房間。
於東水徹底確定這個女傭絕對是安插在自己旁邊的眼線。
就算是因爲我帥也沒必要三步一回頭的。
“請問是要搬走哪件東西呢?”
女傭有些擔心的遠離牀邊,靠到了房間的一角可憐兮兮的看着於東水。
藉此觀察我的動作?哼,區區奸細怎麼奈何得了我。
“把那個香爐搬走就可以了,謝謝。”
於東水亦站在另一頭看着女傭怯生生地彎腰將香爐抱起,鞠躬後快步走出房門。
哼哼哼,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機會襲擊我吧?就你這樣還想對付你魔術王?天真!
他滿意地坐回椅子上,考慮要不要跟蹤對方觀察情況。
還不等多想,一個黑影就從他身後的房樑上跳下,麻利的一個手刀將於東水劈暈。
可憐與空氣鬥智鬥勇這麼久的於東水就這樣被打暈。
那個香爐裏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是官遠爲了進一步博得於東水的信任送來的禮物。可是由於於東水一大早就出門前往外城,導致沒有見面,就直接把這個東西放在了他的房間裏面。
而那個女傭當然也不是什麼奸細,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傭。在於東水過度的被迫害妄想症中,活生生被腦補成了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如果此時於東水還有意識看一眼襲擊自己的人的話,應該可以認出來是在騰蛇樓有過一面之緣的厲元德。
這次是奉郡守之命埋伏在此,伺機偷襲於東水。
但沒有被告知理由。
在他的第一印象裏,這個男人還算是不錯。雖然不知道強不強,最起碼敢在那麼多警員前準備出手相助同伴——雖然被自己打斷了。
原本是打算找一個合適的角度,或者是在睡覺時再出手,這樣更加的保險。
可在見證了於東水調戲女傭後,對他的評價一落千丈,按捺不住想揍他的念頭,在目標再次走神的時候就成功一擊打暈。
身爲堂堂郡守府的侍衛長,其戰力完全可以入選皇家的禁衛軍。
在這樣的情況下偷襲,厲元德甚至覺得都可以制服皇甫珪,更別說是這樣一個流氓了。
但有一點讓他非常疑惑,爲什麼郡守要抓他?
雖然也從官遠那兒旁敲側擊了一點,似乎是要邀請他加入郡守的帳下共謀什麼大事。
但確定要讓這樣一個流氓加入自己的陣營嗎?
這個傢伙他也關注了幾天,除了幾天由於職務限制不能跟他到外城去,在這裏整天就是發呆和畫圓啦,畫方什麼的。
厲元德自己也嘗試了一下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但好像很難辦到。
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但只能證明這傢伙很閒。
大概除了長得還可以外就一無是處了。難道郡守就不怕小姐被這傢伙拐走嗎?
算了算了,完成任務就行,想這麼多幹嘛。
厲元德抓起於東水就往門外走,而後跳到圍牆上離開了大院。
在郡守府的一處祕密會議室內,坐着兩個人。
二人沉默着,好像在等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