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雲冰那個一無是處，只會喫軟飯的窩囊廢丈夫嗎？”
陸思語終於搞明白前因後果，看着史晨，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智謀深沉，深諳人心，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連自己都不例外。
她突然身上發冷，如墜冰窖，忍不住抱緊胳膊。
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慕雲冰做得很對。
幸好只是讓史晨這個傢伙當司機，要是讓他參與進雲妝的事務，萬一他要是有異心......
陸思語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上門女婿吞併老婆家族的財產，這類狗血電影她看得不要太多。
她忽然有些意興闌珊，連談判成功的喜悅也被壓下去，悶悶道，“等簽完合同，我們就回去。”
“小賤人，你們還想籤合同？”
史晨還沒回應，一個冷笑的聲音傳來。
霍雪嬌火燒屁股般從走廊對面衝過來，氣急敗壞罵道，“我說事情爲什麼不對，原來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從中作梗！”
她怒氣衝衝地瞪了兩人一眼，一頭扎進會議室。
陸思語心裏咯噔一下，瞬間站起來，“她怎麼來了？！”
“看來我的推斷完全正確。”史晨跟着起身，“應該是那個蔡總臨時給她打電話了。”
“那怎麼辦？”陸思語急得團團轉，“她要是再報一個比我們更高的價格，又有蔡總從中斡旋，我們的代理權肯定要黃了。”
“難道事先談好，還可以反悔不成？”
史晨其實並不太清楚商業上的這些門道，所以忍不住問了句。
“只要一天沒有籤合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陸思語越發焦急。
史晨目光變幻，沉思片刻後下定決心，“如果她們不講信用，那我們也無需再講什麼規矩。”
“怎麼......你還有辦法？”
“跟我進去。”
史晨不置可否，拉着她直闖而入。
會議室裏，雙方正談得熱烈，眼看兩人進來，蔡總勃然大怒，““你們幹什麼？馬上給我出去！”
“蔡總，我們......只是覺得合同打印的太慢，所以想進來問問，還請原諒。”
陸思語訕笑着道歉，心裏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說這麼多幹嘛。”
史晨一看蔡總冷漠的態度，就已經知道結果。
他拉着陸思語走上去，開門見山道，“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選纖美？還是選雲妝？”
“你這是在逼問我？”蔡總盛氣凌人地看着史晨，“就你這種態度，信不信我們直接取消你們雲妝的代理資格！”
“恐怕你早已經想取消了吧？”史晨完全撕破臉，毫不客氣。
蔡總被說中心思，索性也不否認，有恃無恐道，“是又怎麼樣？老實告訴你們，霍總開出的條件，一點不比你們低，我們已經決定把代理權給纖美。”
霍雪嬌得意地瞥着陸思語，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怎麼樣小賤人，憑你們也想和我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你！”
陸思語氣得臉色發白，知道不是計較的時候，忙看向蔡總央求，“蔡總，如果你們覺得報價太低，我們可以再商量......”
“不必了！”
出乎意料，打斷她的不是蔡總，而是史晨。
史晨示意她別說話，轉而看着陳嵐，正色道，“陳總也想反悔嗎？”
陳嵐臉色有些難看，深吸口氣致歉，“抱歉史先生，我們只是雪雅的員工，一切必須以公司的利益爲重。”
“我明白了。”史晨點點頭，“既然你們不按規矩來，那我們就各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