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偉達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馬上就要倒黴了。”史晨坦然道。
“你的意思,那個杜青會帶人來報復我們?”
喬偉達稍微一想,便明白史晨的意思,他渾不在意地笑了,“別說他不敢來,就算他真的來,我難道還怕他不成。”
他家資產上億,有錢有勢,豈是一個小小的網球運動員比得了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祝你們好運。”
史晨拉着陸思語又站遠一些,擺明要置身事外。
“孬種。”
喬偉達嗤笑不已。
陸思語輕輕拉着史晨,壓低聲音詢問,“史晨,那夥人真的還會回來找他們麻煩?”
“百分之百。”史晨很篤定。
“爲什麼?”陸思語疑惑。
“剛纔發生衝突,按理說,我們消費了上百萬,酒店經理應該出面幫忙纔對,可你看到他的人影了嗎?”史晨解釋道。
事實就像史晨說的那樣,之前那個殷勤無比的酒店經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
“這就說明,杜青讓他很忌憚。或者說,杜青背後的勢力,讓他很忌憚。”
史晨指了指通往二樓的臺階,繼續道,“剛纔杜青他們離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出去,而是上了二樓。”
“很有可能,二樓還有他們一幫人,而且來歷不小,讓酒店經理都不敢招惹。”
陸思語聽得頻頻點頭,隨即柳眉緊蹙,急聲道,“那怎麼辦,喬偉達他們豈不是要遭殃了?”
“福禍本無門,這是他們自找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史晨神色不以爲然。
“可他們畢竟是我同學,我不能坐視不管,史晨,等會要是出了意外,你能不能......”
陸思語知道史晨很能打,想要提前爲這些同學求張平安符。
“不能。”
史晨斷然拒絕。
他花百萬請這些人喫飯,已經是仁至義盡,再給他們擦屁股,門都沒有。
她還沒死心。
“你不必說了,這事沒的商量。”史晨擺手道。
陸思語望着他鋼鐵般冷肅的臉,心裏幽幽一嘆,這次是真沒辦法了啊。
不出史晨所料,很快從二樓貴賓區下來了一幫人。
這些人衣着華貴,神色倨傲,氣勢逼人,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大富之家。
他們氣勢洶洶地朝着喬偉達等人走去,沿途的人羣紛紛垂下腦袋,讓開道路。
“來了。”
陸思語凝聲道。
史晨隨意掃了眼,神色淡然。
爲首的是個高個子青年,神色冷傲,目光銳利。只那麼隨隨便站在最前方,就給人很大的壓力。
他掃視着衆人,沉聲道,“杜青,剛纔是誰潑的你?”
沒等杜青指認,喬偉達自己站了出來,氣勢絲毫不落下風地道,“是我!”
“我不管你是誰,既然敢拿酒潑我的兄弟,就得接受懲罰。”高個青年深深看了喬偉達一眼,冷聲道,“立刻跪下,抽自己二十個嘴巴,再給杜青磕頭道歉!”
喬偉達目光一冷,“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們老大下跪,你跪還差不多!”
姚磊和寧菲菲等人紛紛不滿地叫囂起來。
“憑什麼?”
青年冷冷一笑,厲色道,“就憑我是梁斌!”
“什麼,他竟然就是梁斌?他家可是禹市的豪門,聽說資產近十億!”
“何止,他的伯父是禹市地方軍區要員,家世也很顯赫。”
“這人極不好惹啊,這下有好戲看了!”
人們竊竊私語,顯然大多都知道這位梁斌的事蹟。
比如,他是禹市一幫二世祖裏的領頭人物,再比如,他曾經將市內某官員的兒子打得臥牀幾個月,依舊逍遙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