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託陰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緩緩轉身。
等看清說話的是史晨後,目光瞬間蓄滿殺意,沉聲道,“是你!”
他還記得剛纔史晨從硝煙中走來,一發火箭彈滅掉長毛等人的場景。
“當然是我,難道你以爲我們會放任你離開?”
史晨冷冷注視着他,目光猶如剃刀般鋒利。
“嘿嘿,如果你帶着剛纔的火箭彈,我可能還懼你幾分。”
通過觀察,巴託確信史晨手上沒有槍械,頓時底氣大增,說話也輕蔑了三分,“可你現在赤手空拳,拿什麼來和我抗衡?”
“就憑這一雙拳頭,難道不夠嗎?”
史晨舉起雙拳,淡淡冷笑。
“你要和我比拳?”
巴託五指箕張,緊接雙肩聳動,猛地握緊拳頭。
噼裏啪啦......
那猶如鋼筋擰成的手臂裏,竟爆發出一串鞭炮的脆響,聞之令人變色。
“我巴託從小修習泰拳,二十五歲便縱橫東南亞,贏得無數拳法比賽,連金腰帶都拿了好幾個。”
“後來閒極無聊,進入中亞地區,成爲一名僱傭兵,更是在生死之間磨鍊拳技。”
“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你拿什麼和我比?”
巴託伸出舌頭,舔抵着朱紫色的嘴脣,彷彿嗜血的蜥蜴,露出殘忍的笑容。
“小子,我會把你全身的骨頭一根根擰碎,讓你知道,挑釁我狂兵巴託的下場。”
這番話殺氣騰騰,嚇得地上的女子面色慘白,內心佈滿絕望。
哪怕她沒有經歷過戰爭,也知道一個人能殺死幾十個同類,還能安然無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這不僅代表那人的殘忍嗜血,也顯示出那人實力的強大。
自古戰場就是修羅場,能滅掉幾十人還能全身而退,纔是世間真正的修羅。
面對這樣的兇人,她不覺得史晨有機會取勝。
想到這裏,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急聲道,“先生,你還是走吧。此人是殺人的修羅,你又何必多送一條性命?”
“嘿嘿!”
巴託聞言冷笑,氣焰更加囂張。
史晨渾不在意,輕笑道,“別說他當不起這兩個字,就算他真是地獄修羅,冥界羅剎,我也會行菩薩之責,將他永世鎮殺。”
巴託一愣,隨即勃然大怒,“狂妄!”
這兩個字話音剛落,他已經撲到史晨面前,拳如大刀般當頭劈落,勢不可擋。
於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臂橫肘掃過,如魔斧劈砍,凌厲無匹。
強烈的勁風吹動史晨的劉海,卻不能令他變色分毫。
只見他擡掌護住頭頂,如擎天之柱,瞬間架住巴託的劈拳,令他難以下落分毫。
面對對方的鐵肘橫削,他仍舊風輕雲淡,另一隻手掌繃直,後發先至,彷彿春風撫柳般,在那手肘上一撫一壓。
看似輕飄飄的沒有力道,實則蘊含雄厚的力量。
巴託狂暴的殺招,瞬間被消弭於無形,令他不由失聲,“什麼?”
“這世上,不止是你練過武。”
史晨冷冷一笑,猶有餘力,雙臂如迎風狂柳,猛地一屈一彈。
這是一招擺脫擒拿的招式,被他變化一下,用作反制,效果立竿見影。
只見他雙臂順着一個方向撥動,就像抽陀螺一樣,將力量全部傾瀉出去。
巴託只覺得一股無法抵禦的力量傳來。
他心裏暗暗喫驚,身不由己地隨着史晨的撥動,往一邊晃動,頓時失去了重心。
“不好!”
巴託瞬間變色,想也不想,趁着還沒倒地之前,一腳踹向史晨的小腿。
史晨早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目光一凜,同樣踢出一腳,以硬碰硬。
砰!
巴託本來就重心不穩,腳下發不上力,遇上史晨全力一腳,哪拼得過?
他就像個陀螺一樣被踢得翻滾而出,直接摔了個狗喫屎,連牙槽血都迸射出來。
“可惡!我只是一時大意,再來!”
巴託飛快爬起來,很不服氣,怒吼一聲,再次撲了上去。
只是他這次更不堪,連史晨的衣角都沒沾到半點,就被踢皮球一樣踢飛回來。
“怎麼會這樣?”
巴託神色變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