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合格了?”
柳顏卿突然坐下,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地道,“還差得遠呢。”
“三缺一,你是存心想挑事還是咋的?”
林奎氣急敗壞道,“老子就想把史晨弄進軍隊鍛鍊一下,你老是推三阻四幹什麼?”
“沒錯,老柳,我覺得史晨這孩子挺有天賦,讓他進入軍隊,於國於民都有好處。”
申屠光此刻也按捺不住了。
沒看到史晨寫的特戰綱要之前,他對這個年輕人的興趣並不是很大。
能打又怎麼樣?
全華夏軍人數百萬,能打的多了去了。
像他們這樣的高級領導,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才,而不是一介武夫。
而在看了史晨的特戰綱要之後,他對史晨的看法立刻180度大轉彎。
這哪是軍事人才,分明就是軍事妖孽!
彷彿在荒漠中發現了一片神奇的綠洲,又或是瓦礫中挖掘出一顆昂貴的寶石,對於申屠光來說,史晨簡直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這種絕世罕見的人才,必須牢牢握在手中,讓他爲華夏的軍事發展添磚加瓦纔行。
所以,一向寡言少語的他,竟也破例幫史晨求起了情。
只是,這依舊還是沒能說服柳顏卿。
他擡頭望着史晨笑道,“看來你小子還挺搶手,行,只要你把品德這關徹底過了,他們再找你幹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這個柳顏卿也太狂了吧,人家將軍招士兵,關他什麼事?”有人看不慣,對身邊的人說道。
“噓,小聲點,柳老可是林老的死黨,小心被林老聽到,直接把你扔出去。”
有人小聲勸道。
“死黨怎麼了,做得不對,還不讓人說了?”
那人嘀咕道。
“你知道什麼!柳老是你能批評的!知道三絕狂生的來歷嗎?”
幾道凌厲地目光頓時射在那人身上,有人見他不服氣,便將柳顏卿的身份娓娓道出。
這個柳顏卿可是整個華夏有名的大文豪。
出任過全國文聯副理事長,做過華興社主編。
還曾分別當過龍京大學和龍清大學文學院的院長,出
過的書摞起來能超過兩米。
人們稱他詩追李杜,字堪嚴柳,畫比張唐,送給他一個雅號,叫作三絕書生。
可是,他爲人太過剛直,常常喜歡鍼砭時弊,大罵權貴,就連高層領導接見也敢放鴿子。
甚至,他還曾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被催促過好幾回,就是不去領獎,說是看不上。
人們覺得他太狂,漸漸的,三絕書生就被人稱爲三絕狂生,然後這個稱號慢慢被傳開,沿用至今。
這些年,柳顏卿一直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不止。
可是誰也拿他沒辦法,誰也不敢動他。
不僅是因爲他有林奎這一幫死黨,還有小道消息稱,他和龍京曾經的第一美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而這第一美女的家世,自然是極爲顯赫的。
那人聽了這些消息,臉色早已嚇成白紙,身體不停篩糠,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還請柳老明示。”
史晨很客氣地道。
柳顏卿笑道,“好說,品德這關雖然你完成的不錯,但你只過了一半,還有一半沒過呢。”
“還有一半?”
史晨糊塗了,禮也送了,林老也滿意了,你說的我都做了,怎麼還只完成了一半?
“沒錯,另一半就是我了,你給我的禮物呢?”柳顏卿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着自己。
“三缺一,做人可不能這麼無恥啊。”林奎不滿地叫道,“是我過壽,又不是你,你憑什麼管人小晨要禮物?”
“是啊。”
史晨也很好奇。
“誰說我不能要,你和我可是結拜兄弟,你認了他當侄兒,他自然也是我的侄兒。”
柳顏卿得意地道,“既然是我的侄兒,就必須接受我的教育,而我教育他,那算不算是他的老師啊?”
林奎被他繞得有些糊塗了,捏着下巴上的胡茬細想一下,點頭道,“你這麼說,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
他迷惘地擡起頭,“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結拜兄弟了?”
他太清楚柳顏卿的性格,下意識覺得有詐,想先找個臺階。
“好你個二愣子,老子和你結拜六十多年,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