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痛死老子了!”
白毛大漢捂着鼻子連連後退,從手掌下面流出一條筆直的血線,猩紅無比。
史晨這一拳砸得他眼冒金星,七葷八素,迷糊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
他移開手掌,露出已經塌掉的鼻子,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曹尼瑪!敢打......”
話還沒說完,一個身影在他瞳孔裏飛速放大,史晨身影只是一晃,轉瞬又到了他面前。
沒有任何猶豫,史晨伸手抓住他的白毛,面無表情地往下一按,一記膝撞直接陷入他的大餅臉。
“嗷嗷嗷!痛啊!”
等史晨移開膝蓋的時候,白毛大漢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他的臉上鮮紅一片,鼻子塌陷,嘴脣開裂,就跟塗滿番茄醬的大餅似的,平坦無比,連五官都快分不清了。
白毛大漢透過腫痛的眼皮縫隙,驚恐萬分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身體篩糠般抖動,差點沒嚇尿了。
他從小山裏獵物家出身,練就一副強壯的身體,力量超羣,等閒三五個大漢不能近身。
這些年,打遍十里八鄉,從無對手,自以爲也是一號人物。
沒想到,在眼前這個青年眼裏,竟毫無還手之力,就跟爸爸打兒子似的。
“大哥......”
白毛大漢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剛一開口就掉出幾顆黃牙,心裏更憋屈了,悽聲道,“大哥,你別打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對對,這位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過狗哥這一回吧。”
其他三個大漢也幫着求饒,眼底閃過深深的忌憚。
他們可是知道白毛的戰力,就算他們三個一起上,也未必打得過。
可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猛人,硬是被史晨兩下揍得媽都不認識。
他們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了,憑自己這點人,恐怕不是史晨的對手,只能投鼠忌器,求饒再說。
史晨丟開白毛的頭髮,神色平靜地道,“你帶頭。”
撲通!
求生欲極強的白毛強忍着疼痛,立刻就給史晨跪下,其餘三人見狀,也跟着跪下。
正要開口,卻見史晨指了指慕懷庸,四人頓時連滾帶爬地跪行過去,悽聲求饒。
也算是白毛活該,如果不是他辱罵慕懷庸,換一個人,史晨絕對不會這麼快動手。
慕懷庸是史晨的養父加岳父,堪比親生父親,也是他最在乎的人之一,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慕懷庸。
不過,到底是老好人的性格,慕懷庸眼看白毛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裏起了惻隱之心,也沒讓他們磕幾個頭,便揮手打發他們離開了。
眼看四人喪家之犬般急惶惶逃走,程婧雅驚訝地捂住小嘴。
她剛纔本來是不抱什麼希望的,沒想到,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竟被史晨一個人就就擺平了,還被逼得跪地求饒。
這是何等的氣魄和實力。
年輕女孩總是對英雄抱有幻想,於是程婧雅看向史晨的眼光,頓時就不一樣了。
她的一雙妙目眼波流轉,疑惑,震驚、激動,感激,崇拜等等,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咳咳!”
鍾明見她呆呆地看着史晨,心裏喫味,舉起拳頭咳嗽了幾聲,將程婧雅驚醒。
只見他笑着道,“婧雅,這裏荒山野嶺,沒什麼好看的,而且還危險,我知道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不如我們到那去?”
他現在只想快點將程婧雅和史晨分開。
不然的話,到嘴的肥肉恐怕就要飛進別人的碗裏了。
程婧雅剛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幕,現在還心有餘悸,鍾明這話讓她頗爲意動。
“史先生,還有這位老先生,剛纔真是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