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瞬間,史晨幾乎以爲自己走進了傳說中的仙家洞府。
然而屋裏簡單的陳設,並不豐富的擺件,以及羅胖子臉上略顯促狹的笑容都在提醒他,這只是一間很簡單的收藏室而已。
“那麼,爲什麼這些東西會發光呢?”
史晨眯着眼看着幾幅字畫和古董,上面都散發着一層朦朧的白色毫光,眼底不由浮起深深的疑惑。
他嘗試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又再次睜開。
依舊如故。
“這是怎麼回事?”
史晨強壓住心頭的震驚,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在一隻缺了一角,有些斑駁的青花瓷器上摩挲着。
羅胖子見狀,立刻涎着臉上來介紹道:“史少,這是明代的青花筆洗,你要是喜歡,儘管拿去。”
“這玩意是真的?”
史晨貌似隨意地問。
“你放心,百分百正品,是我一個收藏界的朋友轉給我的,花了我好幾萬塊,呵呵,就是品相太差。”
羅胖子笑着拍了拍胸脯。
史晨微微頷首,又走到一幅字畫面前說道:“那這幅畫呢?”
“當然也是真品,雖然只是清代的東西,畫家也不出名,不過保存完整,還要更貴些。”
羅胖子搓了搓手,訕笑道:“你也知道,我們就是些小門小戶,只能收藏這些廉價的東西。”
接下來,史晨又問了好幾件,羅胖子都拍胸口保證是絕對的真品,還一個勁讚歎史晨慧眼如炬。
他根本不知道,史晨之所以看得這麼準,全是因爲這些東西在發光。
只不過,這些光有暗有明,並不均勻。
光芒亮一點的,年代會更久遠,工藝技巧也更出色,文化內涵也豐富,而光芒黯淡的,則相對要次一點。
漸漸的,史晨總算摸清了自己這雙眼睛的功能。
他的眼睛,能看到古董散發的光輝,或者說是靈氣。
因爲湊近仔細看,這些毫光根本不是光線,而是絲絲縷縷,飄逸縈繞,看起來更像流動的霧氣。
弄清楚之後,史晨心中更加震驚。
“我怎麼突然就擁有這種神通了?”
“力舍利!一定是力舍利沾染了古代佛舍利子的氣息,從而具備了不可思議的效果。”
史晨凝目,想起吞服力舍利的第二天晚上,發燒後眼睛疼,最後兩條金色火龍鑽入雙眼。
他敢確定,這雙眼睛的功能就是那晚之後誕生的。
“都說佛舍利沒用,沒想到,不但能鎮壓祕藥的藥性,還能賦予它們奇效,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史晨心中感慨萬千。
既然弄懂了眼睛的功能,他也沒了再留下的心思,取了兩件東西,一塊焦黑的木頭,一副字畫,就準備出門。
“史少,你真拿這兩樣,不換換?”
羅胖子神色慌張。
“爲什麼要換?”
史晨雖然不懂文物古董,卻是照着發光最亮的在拿,不由凝聲道:“難道你捨不得?”
“沒,沒有。”
羅胖子慌忙擺手,解釋道:“這兩件,一塊是木頭疙瘩,至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另一幅字畫只是仿品,都值不了幾個錢,所以......”
他沒把話說完,但是史晨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是怕我事後發現,找你算賬?”
史晨看着羅胖子侷促不安的樣子,耐人尋味地道:“不用換了,我倒覺得這兩件東西沒準會很值錢,你說是不是?”
“呵呵,史少慧眼,你看中的東西,絕對不會有錯。”
羅胖子一邊諂媚地拍着馬屁,一邊在心裏暗暗鄙視。
這麼多好東西不拿,偏偏拿兩件不值錢的,加起來都不超過兩千塊,這小子腦子一定有病。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反而心裏鬆了口氣,有種撿了便宜的感覺。
史晨自然看出了他的那點小心思,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什麼也沒說,直接出了收藏室。
接下來,由羅胖子安排車,送史晨三人回到禹市。
寢室裏。
史晨洗漱完畢,剛坐到牀上,一雙欺霜賽雪的小手就落在他的肩上,幽香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