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那小子欺負你了?”
眼鏡男打量着史晨,眼睛漸漸眯起。
“剛纔就是他,當衆羞辱我,如果你不教訓他,我就不活了!”
李諾抱着眼鏡男的手臂,當衆撒起嬌來。
“放心吧,寶貝,你看他那窮酸樣,收拾他還不易如反掌。”
到底是做傳媒的,眼鏡男眼睛還是很毒的,一眼就看出史晨廉價的穿着,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
“兄弟,麻煩替我把那小子叫過來。”
眼鏡男找到負責人,指了指史晨。
負責人原本是不想摻和這事的,但一想起眼鏡男的背景,只能搖着頭嘆氣走過去。
“叫人去了,寶貝你放心,你很快就能看到那小子痛哭求饒的樣子。”
眼鏡男捏了捏李諾挺翹的鼻子,寵溺地笑道。
“太好了,親愛......哎喲!”
李諾雀躍而起,卻忘了腳下少了一隻鞋子,落地時崴了一下,不禁失聲痛呼。
“哎喲,寶貝你還好嗎,快到長椅這邊來,坐下來休息......”
眼鏡男心疼的要死,連聲詢問,將李諾攙扶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屁股剛挨着椅子,負責人就帶着史晨過來了。
“你們找我有事?”史晨隨意掃了眼李諾等人,又看了眼時間,“最好快點,我趕時間。”
“小子,你用這種態度和我們說話?”
眼鏡男指着自己,滿臉不可思議。
“不喜歡,你可以不聽。”
史晨淡淡開口,根本懶得多開口。
果然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這一男一女,囂張跋扈簡直就是絕配。
“算了,老子不想和你繞彎子。你欺負了我家寶貝,說說該怎麼賠償吧?”
眼鏡男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不斷敲着扶手,看起來氣勢不凡。
“你們想怎麼賠?”史晨不動聲色。
這話讓眼鏡男心裏越發鄙視,說賠就賠,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寶貝,你想讓他賠什麼?”
“我需要一雙襪子,不然我這價值5000塊的鞋,還真承受不住我這隻腳。”
李諾將掉了鞋子的那隻腳擡高,腳背上還有剛纔崴腳的紅腫。
“這樣太便宜他了,襪子才值幾個......”
眼鏡男聲音突然止住,似乎體會到李諾的心思,她想要故意羞辱史晨。
讓一個男人當衆給她找襪子,就像在對奴僕下令,不是羞辱是什麼?
“聽到沒有,小子,先去給寶貝找雙襪子來!”
眼鏡男對史晨沉聲命令道。
史晨沒有動,而是淡淡反問,“爲什麼?”
“哼!都是因爲你,我的寶貝纔會丟掉一隻鞋子,還差點崴到腳。”眼鏡男板着臉,強詞奪理道,“不穿襪子,你叫她怎麼安穩走路?”
“那還不簡單,你讓她把另一隻鞋也丟了,不就能走得安穩?”
史晨不以爲然地擺手道,“她說了,鞋子承受不住她的腳,說不定這和走路無關,只是因爲腳很臭呢?”
聞言,很多人有意無意地瞟向李諾光着的那隻腳,有的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悄悄捏住了鼻子。
儘管他們做得很隱蔽,還是被李諾所察覺,氣得肺都快炸了。
她杏眼圓瞪,指着史晨怒吼,“你胡說八道,誰腳臭了,你給我說清楚!”
只是史晨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走向排隊等候安檢的人羣。
“可惡!混蛋!王八蛋!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李諾揮舞着兩隻爪子,咬牙切齒地道。
她真快氣瘋了,換誰被大庭廣衆下說成腳臭,都會受不了。
更何況是她這個自稱知名明星的人,影響往往更加惡劣!
“寶貝,放心。”
眼鏡男拍拍她的肩膀,給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沉聲道,“給我攔住他!”